在楚听乌之后,这一批成功完成“南极杯”挑战的一共五人。

颁奖典礼则定在了一周后的那波地岛。

因为众人身上几乎都有伤病,即使沿途可以修整,连续滑行两千八百多公里,铁打的人都受不住。

到了后期,这就是毅力的比拼。

不过楚听乌显然不能归进“人类”的范畴,其他人进了医院,她则只是躺了一天,就活蹦乱跳地飞回国内了。

楚听乌先扑回去看三五五了,结果在家里扑了个空,又放上行李,直接转道位于上京市市郊的广厦训练基地。

她过去的时候,正巧看到单板自由式滑雪的运动员正在受训,而三五五戴着头盔,一冬过去,没有养膘,倒是又增长了点肌肉。

楚听乌刚出现,猫妈妈似乎就嗅到了她的气味,只是反应慢了半拍,似乎还不太敢相信。

楚听乌则顾不上和其他人打招呼,忙过去吸猫了。

她在休息室里把脸埋进三五五的肚子里,才有种真正回家了的落定感。

当她抬起头时,就看到了赶过来的闻教练。

两人之前在网上有过交流,这次终于线下碰面了,闻教练也没打扰她对猫撒娇,此时走过来和她握了握手,真情实意地说了句:“恭喜。”

因为是自己组织的比赛,动静大但网上奇怪的言论也多,虽然因为全程录屏,导致怀疑比赛公平性的人找不着证据,而且也因为系统发律师函发得太勤,网络中有传言说——乌声集团有个两百人的团队,专门在网上抓取造谣老板的信息,这群乌衣卫抓到了就告,不接受调解,简直是一群网络流氓。

系统:乌衣卫还挺好听的!

楚听乌前两天扫了眼工作群,发现很多人真给自己的名字加了“乌衣卫”的前缀。

楚听乌:“==”

当然,只有业内人士才能看得出来楚听乌这次的成绩有多变态。

闻教练之前就组织过大家一起看视频学习分析,但分析的结果是学不来——专门人士看细节,看得出一点门道,某些动作仅限天赋异常的人才能做得出来,这种恢复速度和体力、精力都不是训练能练出来的。

想到这,闻教练没忍住问:“能给我们看看你的体检报告吗?”

这个楚听乌

有,毕竟是自己有一家医院的人,只是体检报告由系统生成,在人类的基础上进行了一点上限的提升,并不完全真实。

但教练团队传阅了一波,也陷入了沉默。

他们讨论完毕,从窗口往外看,发现楚听乌正在和猫玩。

大概是最近滑雪的时长实在太长了,她并没有像教练们猜测的那样过来换上装备,而是坐在滑雪场外,抱着三五五看其他人训练,猫妈妈好脾气地躺在她怀里——楚听乌看到有人成功做出得分动作,就会举起一只猫爪——

爪爪开花!

平日里那么高冷的玳瑁被她撸地毛发凌乱,但看得出来人和猫都很开心。

猫自然没法使用辅助工具,但三五五在这里时也没有闲着。邵令梧在下学期后就出去租房了,和张老师同一个小区,所以早上上课时会顺带把三五五带到训练基地来,晚上放学则再带回去。

基地里没有养猫,但猫这种生物比狗要方便,擅长清洁自己,何况三五五和人不一样,她不是来训练的,而像是找了个用来消耗精力的课外辅导班。

闻教练有次去休息室休息时,一推开窗户就看到窗外有五只猫一齐蹲在墙头晒太阳。

闻教练:……基地附近哪来的猫?

你们平时是会隐身吗?

当然,三五五也不是光在附近收手下,她会跟着滑雪。

猫妈妈更喜欢单板,上单板时就像在玩滑板一样,但专门的雪场没有滑板场那么吵闹,对猫来说地方大,在雪里打滚也有趣。

在发现自己属于“借读”之后,三五五不仅每次闻教练训话时都蹲在一旁听(学),还会主动上交束脩。

闻教练:隔壁张教练的保温杯为什么在我的办公室里,杯带上还有牙印?

三五五“喵呜”两句,和楚听乌碰了碰鼻子,确认了一下幼崽的状态后,又把最近自己做的事情说给她听……楚听乌决定从这一刻假装自己听不懂猫语。

不过闻教练似乎也没有算账的想法,只是很期待她能够来当助教。

她年龄小,没有专业受训的经验,也不想加入国家队,但如今名气大得很,而且真的有实力,闻教练跑了好几回,才把邀请楚听乌当助教这件事定了下来。

国家队的助教工作比较杂,不过楚听乌

是在校大学生,显然不需要做帮忙记录数据等工作,而是要辅助闻教练完成一些训练,时间定在周六日。

楚听乌:“算实践学分吗?”

闻教练:“……”

可以,当然算。

既然约好了,那今天就开始干活了,楚听乌顺带把人都认了个脸熟,当然,她主要是靠嗅觉,辨认和记忆的方式比直接用眼睛更快。

她忙到晚上,邵令梧开车过来接猫,在车上,楚听乌听系统汇报了一波“工作进展”。

和迪○尼目前的谈判还算顺利。

迪○尼做过不少以真人为原型的动画电影,但未必都是主角,显然,这部电影中楚听乌是绝对主角,但电影的主线还没定下来。

以她来当主角拍电影其实是有些冒险的,但迪○尼不在意这个,他们只希望获得一个好故事。

但楚听乌身上有太多能拍的了。

系统:“他们的人决定去参加‘南极杯’的颁奖典礼,到时候和你现场讨论一下剧本。”

楚听乌:“可以是可以,但我记得颁奖典礼好像……会在线上线下同时进行吧?”

那波地岛位于南极圈之外,是以旅游业为支撑的城市,但城市可承载的人口数量并不多,但其他选手,不论是成功完成南极杯挑战的,还是半路不得不退出的,都正因为伤病滞留在岛上,为了方便他们,才把颁奖定在了那里。

显然,很多观众没法去现场观看,所以干脆没有开放现场票,当地人如果顺路,去看看也就够了。

但系统却大手笔地包下了那波地岛唯一的足球场,岛上的足球队比赛完后第二天,就轮到他们的颁奖典礼。

想到这,她正巧看到堂姐发来的信息,是家里人询问颁奖有没有视频,能否看到视频存档的。

楚听乌:“会有视频,我也会给你们留电子票的。”

大家的确不能去现场,但却可以使用全息体验仓观看。

那波地岛的足球场只有两万多的位置,但如果使用全息体验仓,那可以卖出六万多的票,楚听乌提前给亲友们预留了,但并不觉得能全部卖光——

这只是颁奖,又不是什么游戏,也不会有什么现场唱歌之类的活动,甚至名次早就公开了,只是走个流程,大家感兴趣就……嗯

邵令梧转头:“虽然提前宣传过开售时间,但才一分多钟就卖光了……要加票吗?”

楚听乌:“一定是因为票卖太便宜了==”

因为也不是什么演唱会,所以门票不到三位数,是当地足球赛门票价格的一半。

但颁奖典礼有啥好看的啊!

邵令梧:“因为大家都觉得有额外的活动吧?毕竟是乌声集团举办的颁奖典礼。”

上次他们子公司承包的活动,是《猫猫学不通》第三届全国大赛公开赛。

楚听乌:“……”

就一个简单的颁奖典礼能有什么活动!大家实在是对他们的公司抱有了一种多余的信心。

心中这么吐槽着,楚听乌也准备返校了。

不过,当她刷新在宿舍里时,舍友们也被吓了一跳。

华科大的新宿舍楼是系统投资的,虽然依旧是低调的四人间,但比老楼更加宽敞,装有电梯,便捷许多,楚听乌和舍友们并不太熟,毕竟她开学后就没在学校里待多久——

但从表面上看完全看不出来。

因为她较为出名,所以舍友对她很熟,而她则因为天赋,轻松就能记住舍友们不同的气味,分析出她们的生活习惯,并且辨认出友善程度……何况其中一位舍友似乎还是她的粉丝。

多亏了粉丝的帮忙,她找到了实践课要带的课本。

大一基本上都在学习基础,但他们也有一两节实践课需要外出并按照课本上的表格填写并记录数据,从宿舍到校车,一路上都有人同楚听乌打招呼。

有舍友下意识转头,担心楚听乌不习惯,但她却很泰然自若,甚至能说出其中一半人的名字。

那位粉丝拍拍同舍人的肩膀,小声说:“正常,楚楚早就习惯啦!”

她在读高中的时候也已经是学校里的名人了。

但说出这话后,粉丝突然意识到,楚听乌很可能听得见,一时有些尴尬和局促。

楚听乌转头朝她笑了笑。

——虽然和高中差不太多,但是显然,失踪了半个学期归来,各项数据提高,名气变大,她也很难再遇到像高中那样亲密的好朋友了。

这样想着,忙完后她第二天就去清大蹭了食堂,顺带见了好友。

周蔷

在这里读经济学,安诗言则在这里读材料学,周蔷看上去还好,但安诗言似乎面有菜色——

“我的直觉告诉我,毕业后我大概不会从事现在学习的专业了。”

周蔷无言地拍了拍她的左肩。

在小城市里是上游又怎样,到了上京市,才会发现周围全是天才,她努力了一个学期后选择躺平,现在课余副业倒是遍地开花。

安诗言:“我加入学校的流浪猫保护协会了,负责宣传工作,而且大城市就是好,现在我还在自学剪辑,学会了去给我推剪几个视频。”

大城市就是方便,漫展也多,上大学后时间(相对而言)多了,她觉得自己甚至能抽出空来玩cos了,快乐!

想了想,楚听乌掏出了——

《模拟大学生活》

楚听乌:“我在环宇平台看到的游戏,下载量还挺高,就是细节不太够,可以选择的路线也不多。”

似乎是某个独立游戏制作者制作的,虽然素材较为普通,没有惊艳的设计,但做得较为考据:玩家开场就是高考结束的高中学生,可以选择自己倾向的专业,然后就是真的模拟上大学。

开场就给玩家丢出一堆大学时要读的书,上课,摸鱼,考试,攒学分,实验,设计,小组作业,毕业论文。

实际上,这是个常规的养成游戏,和那些鼠标点一点,把屏幕里的主角从零养到大学毕业差不多,不太需要做成半全息游戏的形式。

但环宇看出了游戏的潜力——

比起游戏,这其实更适合做成半全息模式的“科普”玩法。

对大多数人来说,大学如何选择很可能决定他们的未来,但做出选择时又总是轻飘飘的:大家都说好就业,那就选这个,文学听起来还挺不错,那就选这个,爸妈让我当老师,那我只能选师范……等等等等,对大学既拥有憧憬,又十分陌生,随波逐流地做出了选择,进而花几年时间来后悔。

一部游戏或许不会影响到什么,但楚听乌觉得,如果这样的游戏出现了,那么也会有一些人的命运真正得到改变。

安诗言:“其实我也不是太讨厌学材料啦……”

但她上大学前真以为学材料可以自己手搓“吧唧(徽章周边)”。

实在是周围天才太多了

,她卷不动了。

“而且我们学校同学们整体年龄太小了……十三十五岁上大学的也很多……”

有个名字很富贵的学姐年龄还比她小两岁,现在刚十六岁就被教授薅走去打工,几乎预定了要跟着那位行业大牛的教授一路读到博士了。

她却还在想着手搓吧唧。

楚听乌安慰地拍了拍她的右肩。

安诗言:“我看到你们把蛋糕屑蹭在我衣服上了……”

周蔷别开眼,楚听乌则微微一笑,一副“你在说什么,猫猫没听清”的样子。

安诗言:我站在楼顶说一句话你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吧,再装!

虽说非常无语,但安诗言还是没忘记薅一下好友的劳动力,在楚听乌吃完饭后把她带去解救了一只掉进学校地下管道的猫。

他们救了两天,但猫咪之前是流浪猫,实在不亲人,看到钓猫杆就想躲。

楚听乌过去先叫了两声,然后闻到了那只小猫身上的臭味,以及食物微微变质的味道,显然清大学生有在投喂,但猫吃得不多,她略听了一下猫咪的心跳,就知道这猫很可能还有其他疾病,而且即使隔着地表,她也能轻松分辨出来,对方体温略高。

小猫的态度很警惕。

安诗言:“你可以学大猫叫,把她喊出来吗?”

这只小猫是最近流浪到清大的母猫生的,因为发现母猫时她就怀孕快产崽了,也不好引产,结果母猫生完后直接把小猫抛弃了,像是找到了一学校的饭票,后头也不回就走。

这对楚听乌来说并不难,她趴在那里勾引小猫,旁边也有学生过来围观,还能听到有人在讨论——

“这个颁奖典礼的票卖得也太快了吧?乌声就不能把票价定贵一点吗?”

“只是电子票而已,看不看都没必要吧?”

“但是四千多的无人机我买不了,四十多的票比有的电影票还便宜,不能消费让我好急啊……要是乌声在现场抽游戏激活码呢?说不定激活码是《进行中》里面的绝版翅膀呢?”

楚听乌抬头:“《进行中》哪里有翅膀?就是普通的颁奖典礼而已。”

该学生:“你怎么这么笃定……靠!”

那名学生发现自己讨论的对象就在面前,有些激动但又矜持,不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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