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即将要进城了,金玉晴兴奋得连下午的课都听不进去,全程心不在焉,满心满脑子都在幻想着城里的各种精彩。
说起来,金玉晴脑子清楚后,还没去过京城,只在万坪附近活动,她对京城所有的了解,大部分都来源于从京城过来的陆云起,可奈何,陆云起虽然人在京城,可他因为自闭,根本没出过几次府。
这么一来,金玉晴对京城的了解便只限于,人很多,小吃很多,衣裳很漂亮,宅子很大……
金玉晴不是没提过想去京城看看,却遭到金太傅夫妻的一致反对,理由是“京城的拍花子防不慎防!”
还给金玉晴细致讲述落入拍花子手里后的各种凄惨遭遇,因此,金玉晴虽然对京城十分好奇,却从未动过私自偷跑去京城的想法。
如今,终于可以去看看京城了,金玉晴哪里还能听得进他爹讲的那些“之乎者也”?
何况,他爹讲的那些,她早就学会了。
金太傅也是因为知道金玉晴都学会了,便没有打扰她的胡思乱想。见她一脸憧憬,双眼没有焦距看着他的方向,金太傅只在心中叹息,到底只是个孩子,也该让孩子见识见识大厦的“龙潭虎穴”了。
金太傅知道自己快要离开,第二日便开始寻摸着,找一位附近的夫子来接管万坪书院,这书院虽然是他为闺女找伴而建起来的,但如今办学也快两年了,这几个孩子跟着他也学了点东西,金太傅不想因为自己的离开,而断了孩子们学习的机会。
夫子没寻到,却在晌午后,收到徐驰派人送来的一车赔礼。
定国将军府上的人将东西送到的时候,金太傅正在书院讲课。
阿忠原本是要去禀告金太傅的,可定国将军府上的侍卫说,将军有令,他们不敢打扰金太傅讲学,东西送到了就要回去复命。
送完东西,侍卫们便回去了。
等金太傅和金玉晴得了消息的时候,哪里还有定国将军府侍卫的影子?
望着摆满院子的四箱“赔礼”,金太傅心情有些复杂,这几年,因为金玉晴,他没少拿着银子去给别人赔礼,这还是头一回收到别人的赔礼,一时间有些缓不过神来。
怎么说呢?他闺女打赢了,他去赔礼道歉,心中会担心闺女打架斗殴成习惯,将来在纨绔的路上越走越远;如今,收到赔礼,算是他闺女打输了?可是,打输了就会收手吗?
金太傅心情有些复杂,不过,如今有了输赢的对比,金太傅觉得,他还是更喜欢他闺女打赢了的感觉,不就是赔点银子嘛,他也不差那点儿。
但是,看着地上那四口箱子,金太傅陷入沉思:
京城的赔偿这么高吗?要是每次他闺女打赢了,都照着这个赔法,他的家底,嗯,可能不允许他闺女赢太多次……
真庆幸这两年他们住在万坪村!
金太傅在心中叹息,默默盘算着,确实该去京城挣点银子了,不为别的,就为能让他闺女继续路见不平。
金玉晴可没想这么多,一边惊叹着一箱箱查看着那些赔礼,一边一个劲儿感叹道:“哇,爹,你看,我就说我没错吧,都是那徐策欺负人!”
“还是徐将军通情达理,哇,这箱子里的都是京城的小玩意儿吗?可真精致!”
“哎,爹,这些料子得值不少银子吧?回头咱们把这些都卖了吧,凑点学费,毕竟,那皇家学院,就算我考上了,每年也要不少银子呢。”
……
金太傅被金玉晴的叽叽喳喳吵得脑瓜子嗡嗡的,还没来得及阻止金玉晴,就又听见金玉晴忽然咋咋呼呼道:“爹,京城的人手里的银子都这么多?往后,是不是,我只要挨一拳,就能挣这许多?”
金太傅:!!!
挣银子的事情得火速安排上了!
金太傅深吸一口气,“你爹还没穷到靠亲闺女挨打挣学费的地步!”
他要是连每年十两银子的学费都拿不出来,那还去个屁的京城!
啊呸!他怎么能说这么粗俗的话?
嗯,虽然没说出口,在心里这么想,也不行!他是太傅,是要去教导未来一国之君的,可不是当年那个离家出走、誓要闯荡江湖的毛头小子。
“怎么了,这是?”刘氏一手拎着刚猎的白狐,一手挎着打猎的行囊,一边疑惑地看着院里的箱子,一边往里走。
“我这才进山没几天,怎么家中多了这么多东西?你们上哪里弄的?”刘氏打量着箱子,直接将手里的白狐递给阿忠,“小心点处理,这张狐狸皮毛我想给晴儿做一条围脖!”
“夫人,你回来得正好。”金太傅朝刘氏走近几步,简单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同刘氏说了一遍。
“快让娘看看!”刘氏忙拉过金玉晴上下打量,“当真只是脸上挨了一拳?”
金玉晴点头,肯定地应道:“是的。”
刘氏却仍不放心,“那你摔倒的时候,有没有磕到脑袋?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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