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坦白
谢筠言最近的行为举止奇怪得很！
总是叫鸢芷摸不着头脑。
要么给她带些许多好吃的，要么就是问她想去哪里逛逛。
谢筠言最近对她好得很，也不把她给关起来了，她在魔界倒是自由了。
“阿言，你到底是怎么了？”
【大魔头，你又在搞什么花样！】
“没怎么，就是不想再失去你了。”
谢筠言直白的话语让鸢芷当场就愣了一下，一时间她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回复谢筠言的这话。
【什？什么鬼啊！】
【这小子不会是爱上我了？！不过这也太突然了吧！】
“你知道什么了？”
鸢芷只有抱着试探的态度去询问谢筠言，要是谢筠言反问她的话，她就胡编乱造。
“我全都知道了。”
【Ok，梅开三度。】
【等等！什么全知道了？！他知道什么了！】
未等鸢芷下文，谢筠言双手拉着鸢芷，眼神炽热。
“知道了是我杀你百次，芷儿，我全都想起来了。”
谢筠言一把将鸢芷揽进怀里：“对不起，对不起。”
“这一次你不要走了好不好？”
“我不会再杀你了，这一世我会护你周全。”
“不会再像之前一样任由心魔蛊惑，将你杀死。”
“我，我还以为这次你不会回来了。”
“芷儿，是不是我没去仙灵岛，你这辈子就再也不会来找我了？”
“我真的错了，你打我骂我都行，但是求求你别离开我。”
鸢芷的大脑已经不能思考了，她现在接收到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她还在宕机中。
紧接着，鸢芷还没有完全地反应过来，谢筠言又继续输出着。
“我知道的，每一次你都会回来的。”
“记不得的只有我，我该死！”
“每一次，明明你都改变了，对我都很好了，可我却还是记着那些仇恨。”
“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早点想起来的。”
谢筠言撒开了鸢芷，他用手覆上鸢芷的双眼。
“那会儿，一定很疼吧。”
“还有这里，是不是也很痛。”
谢筠言的手又摸上了鸢芷的脖颈，那是他一剑就将鸢芷给杀了的地方。
“你那么怕高的一个人，坠下山崖的时候是不是吓哭了。”
谢筠言也不管鸢芷有没有反应，就自顾自地说着话。
这些天他试了好些方法，想要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出来，可每一次练习他都觉得别扭。
这会儿真的说出来了，谢筠言也觉得没那么别扭了。
心里面终于不再沉重了，他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了。
反而是鸢芷，她现在的心情很沉重很复杂。
她不知道谢筠言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也不知道要如何应对这样的场面。
“我，我，我先冷静一下。”
【救命！系统你赶紧给我出来啊！】
【这又是什么新剧情啊！好歹提前通知一下我啊！】
【小喔！小喔!】
时间静止，系统被召唤出来。
刚才发生的一切，它已经全都知道，也全都目睹了整个过程。
【作者大人，这情况当真是第一次发生，我们系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系统自己也很惊讶，书中的角色拥有自己的意识，曾曾经也是发生过的，只是那时候对任务者没有影响，反倒是加快了任务进度，他们就没有去调整过。
如今这局面，还真是第一次发生。
“也就是说，这个Bug你们修复不了了？”
【目前的确是这样的。】
“他知道的有多少？他知不知道我是来攻略他的？！”
【目前不知道。】
系统没有把男主角能够听他心声的这个小意外说出去，主要还是担心鸢芷会罢工不干。
“算了算了，看你也是一问三不知！”
“回去吧你，有什么用！”
系统无语，它要是没用，它能将她从鬼门关给拉回来么！
不过这些事情，系统都是自己一个人承担着，从未同鸢芷透露过半点。
一切恢复原样，鸢芷一言难尽地看着谢筠言。
该说不说，她这心里面还真是挺难过的。
谢筠言刚才说的那些话，也全都让她想起来了。
是啊，她每一次重回书中的时候，虽然没有死的时候疼，可每一次死亡都会有后遗症，她也还是有些痛的。
特别是那一次被谢筠言挖了双眼的时候。
那些记忆全都清晰地在鸢芷的脑海里一一闪过，那些她都快要忘记的过往，这一刻如同洪水一般全都朝着她涌来。
“可我不想原谅你了。”
没来由的，鸢芷想到的就只有这一句话。
她不让谢筠言死，就只是不希望自己在现实世界里消失。
她跟着谢筠言回来，就只是心里想着任务。
她只知道，谢筠言是她笔下的人物，是一个只会按照原剧情走路线的人物。
鸢芷没有想到，谢筠言现在是一个完整的独立的个体。
他有自己的意识，有属于他的回忆，还有他自己的思想。
那是不是意味着，其实每一次，谢筠言都是真的想要杀她的。
只不过现在是担心她回不来了，不能再供他玩乐了，他才会觉得心慌的。
握着鸢芷手腕的手用了力，将鸢芷捏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察觉到，谢筠言才连忙松开手：“抱歉，弄疼你了。”
“芷儿，我知道这很难，但是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你相信我好不好？这一次，我真的不会再杀你了。”
“那心魔，他已经不见了，不会再有人蛊惑我了。”
鸢芷只是摇摇头，脸上是无奈的笑。
“谢筠言，不是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心魔的事情，是你打心底里就是恨我的。”
“我被你杀那么多次，也都只是因为你没心。”
“就算我对你好上千上万倍，只要有那么一次对你不好，你的心就会开始质疑我对你的好。”
“在之后，你又会将我杀死。”
说这些话时，眼中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太晚了，谢筠言想起来的太晚了。
要是在上一次，谢筠言就想起来，那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
可偏偏是在鸢芷放弃的这一次，谢筠言才想起来。
那些道歉，对鸢芷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若是没发生今天的这事，鸢芷想她可能在后面的时日来了兴趣还会再攻略谢筠言一下。
可谢筠言全都想起来了，那他也一定知道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了。
突然间就完全没有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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