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莺带着一群人直直地冲着偏殿去了。

虞庭和虞夫人跟在后面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睛里察觉到了几分慌乱。

一半天没见虞云溪回来,不会真出什么事儿了吧?

偏殿的门锁着,没有点灯,里面黑漆漆的,好像隐约能听见一个男人的喘息声。

柳元莺的婢女月衣不知道为什么离偏殿门口远远的,见她家小姐领着这么多人过来,甚至皇后娘娘都来了,神态惊惶,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他们人是不是在里面?”柳元莺上前一步掐住月衣的肩膀。

月衣几乎要哭出来,她给王公子下药后就把人关在里面等虞二小姐被人带过来,可谁知道左等右等始终不见人来。

现在里面的王公子药效发作,哪怕门关着,她也完全不敢靠近偏殿,只敢远远的站着。事情没办成,她也不敢回正殿去跟小姐回禀。

见小姐带这么多人过来,月衣知道,这件事完了……

她跪倒在地,说不出话,只偶尔泄出几声哽咽。

柳元莺见月衣反应不对,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办砸了吧?

皇后冷冷出声:“柳小姐,怎么不去开门?方才走得那般急,如今倒是不着急了?”

柳元莺僵在原地,不敢过去开门。

她没有等到月衣的通报,见时机差不多了就直接带着众人过来了,要是这事真的搞砸了,那她这辈子也就完了。

在场的众位大臣和诸位夫人小姐都是人精,见了她的反应,心里对这门后的情况有了大概的猜测。

恐怕,今天是不能如了这柳家小姐的愿了。

柳岸南见她一动不动,心里的不安越发浓重。

“父亲?母亲?您们怎么到这儿来了,让女儿一番好找。”

熟悉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来,虞庭和虞夫人立即转头,见到来人,心里大大的松口气。

其他人也纷纷回头,见虞云溪并没有如柳小姐所说的一般在偏殿和人私会,反而出现在众人身后,心里的猜测几乎确定下来。

人群中窃窃私语的声音瞬间变大,时不时还有几道幸灾乐祸的视线投到了浑身僵硬的柳元莺身上。

柳岸南能坐到中书令的位置上,证明他不是个蠢人。

这件事的主人公之一都出现在他们眼前了,他还能不知道他这逆女打的什么主意吗?

但是哪怕都知道了,他也不能坐以待毙。

他反应很快,上前一脚踹在跪着的月衣身上,将人踹得侧翻在地。

“贱婢!竟敢谎报消息蒙蔽主子!你该当何罪!”柳岸南先发制人,指着月衣骂道。

皇后见到虞云溪出现在众人面前,神色明显缓和一些。

她挺满意虞家这个女儿的,本来还想着开恩,哪怕是个庶女,只要听话讨人喜欢,将她许给晃儿做正妃也不是不行,柳元莺这么一闹,差点让她觉得自己看走眼了。

现在虞云溪自己出现在众人面前,谣言倒是不攻而破,只是名声多少受到了影响,能不能做这个正妃,她还得再细细掂量一下。

“柳大人,事情尚未结束,何必如此急着下定论。”皇后又怎么会看不透他此举背后的用意,但是连自己的女儿都管不住,那她就亲自来替他管教。

一旁虞夫人正在问虞云溪去了哪里,怎么这么久没回来。

虞云溪见这情况,大概猜到与自己有关。

她立马解释:“女儿因为第一次进宫,不知道净房在何处,有个宫女突然冒出来说要带我去找,结果越走越偏,我心生警惕,就找个由头溜了,本想着回大殿寻你们,但是大殿里已经没了人,我就在四处找,见到这里有人,这才找到你们。”

听了她这话,众人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无非是柳元莺自导自演了这出戏罢了。

已然知道这事败露后,柳元莺面如死灰,心里一片绝望。

偏殿里突然“哐”的一声响,把众人心思引了过去。

咦?里面还有人,莫非是柳元莺说的与虞家二小姐私会的那王家公子?

皇后给了身旁的黄公公一个眼神,黄公公领会后立马上前开门。

王岱中药要比虞风禾严重得多,被关在里面一直得不到疏解,此刻全然没了理智。

因为身上发热,他早就将自己的外袍褪下,只余留了一件白色的贴身里衣,就连里衣的领口也被他自己扯开,露出白花花的胸膛。

受药物影响,王岱身体里像被虫子啃咬一样又痒又麻,指甲在裸露的胸口处挠出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红痕。

听见有人开门,他疯了一样扑过去,抱住开门的黄公公就将他压在地上,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本来看热闹的贵女小姐们“哎呀”一声惊叫,纷纷拿手帕挡住脸,好多已经三四十的夫人也被这不堪入目的画面惊得一哆嗦。

黄公公吓得吱呀乱叫,死死地护着衣服,尖着嗓子放声大吼:“来人啊!来人!”

皇后被这荒唐的一幕惊呆了,在侍女的搀扶下连连后退几步。

不远处巡逻的侍卫听见呼救,连忙赶过来,把王岱从黄公公身上扯起来,然后死死地将他摁在地上。

发狂的人力气大得出奇,两个侍卫险些都按不住他。

黄公公从地上爬起来,连帽子也顾不得扶,屁滚尿流地往皇后面前跑。

“娘娘……皇后娘娘!您要替老奴做主啊!老奴一把年纪了还要受这等羞辱!实在没脸再服侍娘娘啊!娘娘!”黄公公一把鼻涕一把泪,看着好不可怜。

皇后又惊又气,大发雷霆。

“把这个疯子给本宫押下去!押下去!王德发人呢!看看他这好儿子干的好事,马上让他滚过来见本宫!”

婢女连忙替娘娘顺气,生怕气坏了凤体。

王岱身体被摁得死死的,不能动弹,只能难受得不断嘶吼。

这场面,堪称惨烈。

虞庭身为太师,表情还是镇定的,他察觉出王岱情况不对,朝着皇后一拱手:“皇后娘娘,王家公子这情形,怕不是普通的失心疯,依微臣之见,怕是要先请太医诊治一番。”

皇后气得不想再多看地上的人一眼,偏过头摆摆手,示意随他处置。

虞太师这才吩咐侍卫把王岱打晕,就近抬到偏殿里的榻上放着。

这边一片混乱,虞风禾那边倒安静得多。

她昏倒在地,姜止行盯着她的目光黑黑沉沉。

他纨绔的形象远近闻名,这个人不仅不怕他,还知道他忌讳什么,甚至直白的指出他父母如今是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绝对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般柔弱无辜。

既然当时都决定下水救她,那现在也不能让她在这儿自生自灭。

想到这点,他认命的叹口气,将不省人事的虞风禾一把捞起,然后扛在肩上。

她浑身衣服都是湿答答的,连带着姜止行肩膀手臂上的衣物也被濡湿。

他颇嫌弃地“啧”了一声,然后扛着她轻车熟路的绕到了一所较为幽僻的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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