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太阳每天东升西落,一年有春夏秋冬四季轮转,大自然的生灵会被草木之主亲近吸引是一件非常理所当然的事。

顾昀看着布耶尔接过一只松鼠小爪子捧上的榛子,葱白如玉的手指在小家伙头上点了点,温声说了句谢谢。

那毛绒绒的小东西高兴得眯起了眼,却在看见他后扭头一溜烟跑了,没跑几步后脚一崴,似被地上的枝条绊了一下,却愣是没停,背影狼狈得活像后面有天敌在追。

天敌本人:“……”

因着一身在战场上拼出来的杀气,顾昀不怎么受这种天生地养的小动物待见,以前见得少还没什么实感,这回亲眼看到这大型双标现场,着实被打击得不轻。

目送小松鼠晃着大尾巴离开,白衣黑发的女子莞尔一笑——陈轻絮平时穿得最多的是白衣,拿来的这套也是白色,与陈神医恍若谪仙的清冷不同,布耶尔将白色穿得格外柔和,抬眼看过来时温柔得好像能包容下世间所有。

“顾帅怎么来了。”

“哦,我是来还东西的。”顾昀拿出一个吊坠递给她,“之前发现布耶尔姑娘的时候,你的手边还有这个吊坠,本想先帮你拿上,后来放我这儿差点搞忘了,刚才看到才记起来。”

布耶尔伸手接过一看,是须弥的标志,树干部分亮着,其他两部分黯淡。

她没感觉出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既然是跟自己一起来的,应该不会只是个普通发光饰品,布耶尔将吊坠揣怀里收好。

“对了顾帅,你们以后可以叫我阿树,我曾经的友人是这样叫我的。”

陈轻絮大致跟她说了一些这个时代和他们几人的情况,阿树这个称呼虽然简单,但比布耶尔更像他们这里的名字。她不想应付由称呼带来的不必要的麻烦,干脆从一开始就将苗头掐断。

顾昀点头表示明白,其实他也觉得那神名有点拗口,但不方便说,又不能跟着她的子民一起叫她大慈树王,给外人听到不好解释,现在人家考虑到这方面,主动提出改口,实在是再好不过。

顾昀又从怀里摸出一封信道:“我等有要务在身,估摸着今明两天就要继续南下,若姑娘到京时我还未归,就将这封信给侯府管家,他一看便知,有什么需要尽管跟他提。”

布耶尔:“有劳顾帅费心了。”

顾昀摆摆手,“哪里,都是应该的。”

冷静下来后仔细想想,人家虽然昏在外边,但也要不了多久就能醒,他瞎猫碰上死耗子恰巧将人带回来,这才占了人情。布耶尔帮忙找到解药,还说能解长庚身上那天杀的蛮毒,他们称一句救命恩人都不为过,要不是看人眼下实在没其他需要的,他也不至于就拿着这点小事回报人家。

翌日,顾昀便带着长庚南下了,布耶尔跟随陈轻絮回了她在蜀中落脚的房子,花了两天时间看完几本草药大全和药经,开始着手与她推导那解药的成份。

结果是除了大部分常见药草外,缺了几味珍稀的药材,也倒不难寻,太原府陈家存的就有。陈轻絮邀请布耶尔与她同路,蜀中去往京城的路上会经过太原,可以送她一程。

布耶尔自是应下,她想尽快了解自己身处的这个世界,陈轻絮是很好的媒介。

一路上她就像海绵一样吸收着各种信息,倒是难为平时清冷话少的陈姑娘一下翻了几倍说话的量,每天润嗓子的水都比以前多喝一壶。

长庚跟着顾昀启程后,人逢喜事的顾大帅心情格外好,一改之前颠死孙焦不偿命的投胎式赶路风格,悠哉得像是去春游踏青。

但日日骑马行于路上多少也会损耗精神,长庚夜间休息时噩梦依旧一场接一场,却又与以往不同。

睡着之后,他仍会看到那些魑魅魍魉前赴后继朝他扑来,但能感受到一层浅绿的透明光幕将它们隔开,随后有温柔的声音对他说:你不会受伤,不必害怕。

于是长庚便隐约知道这是在梦里,自己是安全的,那些张牙舞爪的玩意儿似乎也离他远了很多。

这对他来说,可谓是难得的安眠。

难不成那位神明姑娘还真能干预梦境,长庚默默嘀咕,心中对她的感激更深了几分,觉得菩萨下凡也不过如此了吧。

离开蜀地二三里,夕阳染红了天空。菩萨下凡的布耶尔正在逗一个小女孩,教她翻花绳。

陈轻絮和女孩的母亲攀谈着,她们路过此村借宿,选了只住着女孩和她母亲两个人的这家。

听这位妇人说,她男人在几年前进山打猎后再没回来,一个人靠着接些针线活勉强补贴家用,磕磕绊绊将女儿拉扯大。

眼看接到的活越来越少,日子快过不下去了,还好遇上布耶尔她二人,给的借宿费能让母女俩再多维持一段时间。

布耶尔在一边默默听着,第二天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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