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查院的人来刑部带走丁蔚的时候,丁蔚还一脸的懵。
“我是朝廷命官,你们凭什么抓我?”
“有人诉你霸人妾室,还结党营私,跟我们走一趟吧!”
丁蔚满脑门子狐疑:“霸人妾氏?我堂堂正三品大员,想要什么女人没有,用得着霸占别人妾室?”
来抓人的官差将两只胳膊抱在胸前,审视地看着丁蔚道:“你只辩别人诉你霸人妾室,却不辩结党营私,看来诉状上的罪状不是空穴来风嘛!”
丁蔚这才惊觉,自己刚刚说错了话。
“本官也没有结党营私,这是诬告,诬告!”
监查院的官差嘴角一勾,轻嗤一声:“诬不诬,查查就知道了!把人带走!”
大长公主从皇宫出来,便一病不起,自己是如何从宫里出来的,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窦问不过就是玩了一个婢女,什么大不了的事,北胡人竟然就把她的儿子扣在北胡,不让回来。
养了几日,精神好了一些,大长公主带人跑到靖安王府门前闹事,让靖安王要求和亲去北胡的定安公主将窦问给救出来。
接连闹了几日,京城里关于窦问的议论便沸沸扬扬起来。
从前不少被这个二世祖欺凌过的人,纷纷跳出来叫好,不敢当面骂大长公主教子无方,就骂于阴侯家祖上无德。
大长公主压不住民怨,只好灰溜溜地回她的公主府。
冷静下来,她突然想起来跟窦问一起去北胡的云望川。晏王说的那些事她不信,但云望川一直跟窦问在一起,一定知道这事的原委。
可是,身边的人却提醒大长公主:“云大人一回京就把刑部尚书丁蔚给告了!”
“告丁蔚?他告丁蔚做什么?”
丁蔚是大长公主的人,大长公主自认为云望川也是她的人,二人都是她这条船上的人,这当口,这二人怎么还闹上了?
“云望川不止告了丁蔚。”
这些时日,大长公主因为窦问的事本就心烦,下人吞吞吐吐,不敢再往下说。
大长公主冷声冷脸地道:“这几日京城都发生了什么事,快说!”
下人“扑通”一声,跪在大长公主面前,将事原委细细道来。
云望川家里养了一二十个小妾,是京城尽人皆知的事。这些妾室,良妾没有,尽是从京城中各大花楼里赎出来的姑娘。
云望川一投奔大长公主,便得了大长公主的青眼,十分受宠,所以朝中官员当面不敢说他的不是,背地里没有一个不骂他的。
“回大长公主的话,云望川那厮一回京就到监查院告丁尚书罔顾人伦,长期霸占他的小妾,至其有孕,还结党营私,收受贿赂,徇私枉法……”
下人见大长公主的脸色越发的不好,自己也越说声越小,后面干脆就说不下去了。
“可恶!”
大长公主挥手将桌上茶盏打落在地,茶水溅了她一衣袖。
“这个丁蔚是没见过女人了吗?非盯着云望川的女人?”
大长公主曾经无数次暗示云望川做她的入幕之宾,都被云望川以其他同僚嫉妒大长公主对他的偏爱婉拒了。
这会儿大长公主还以为,丁蔚是嫉妒云望川,所以就以势压人,强抢人家的妾室。
主审丁蔚的人是原京兆府府尹杜德胜,自从他查了魏光祖反腐祸国的案子之后,就被殷煦调任到了监查院,监查百官形迹,考核官员政绩,维护朝廷纲纪……
此人在朝中是出了名的不懂变通,人落到他手里,只要你不干净,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不可能让他放你一马。
“杜大人,我是真的没有啊!怎么说我也是三品大员,怎么会强抢一个下属的女人?再说,那贱妾又不是什么天仙,我犯得着因为一个贱人去得罪大长公主身边的红人吗?”
杜德胜坐在太师椅里看着形容狼狈的丁蔚道:“就是说,你承认与那妾室有染对吗?”
丁蔚家里的的确确有一个女子是云望川的妾室,可这个妾是云望川送给丁蔚的。
现如今那妾室与云望川一起将丁蔚告了,丁蔚是百口莫辩。
而且那妾室还在丁府发现丁蔚收受贿赂、徇私枉法的证据,丁蔚是在劫难逃了。
然而,朝堂中大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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