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注定是要载入史册的一夜,三大部族齐聚一堂,为了一样的希望与目标,放下成见与警惕,共同围坐在篝火旁边。

伊洛蒙卡的族长是个魁梧的棕发男子,他们一族一向直来直往、骁勇善战,尤其是他们的族长,一把大剑在战场上挥舞得和单手剑似的。

此时此刻,他正豪迈地坐在座位上,拿起一瓶酒就往嘴里倒,来不及吞咽的酒液打湿了衣襟,他却毫不在意地大手一抹,将已经空了的酒瓶往旁边重重一放:“痛快!”

一旁的蓝发男子眯着狭长的狐狸眼,优雅地端坐,正与艾丽莎攀谈。

“如此,古恩希尔德族长,你真当能保证城中那些被豢养的羊羔们会冲破保护他们的篱笆吗?更何况……阿莫斯可不是能轻而易举被说动的性格,她可是无比敬仰高塔之主呢。”蓝发男子笑容绵里藏针。

“自然,”艾丽莎想起傍晚阿布传达的消息,露出一个自信的笑:“耐心等待吧,劳伦斯族长,我们已经等待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差这几天了。”

她抬起手,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嘘——听,一缕狂风在偏离轨迹。”

他们对视一眼,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伊洛蒙卡则毫不关心,他并不擅长动脑子的东西,所以也不会指手画脚,在不擅长的领域献丑。他是战士,他会化为最锋利的一柄剑,将狂风撕开一道口子,为最后的胜利奠基。

这,才是他在这里的原因。

阿布正大光明地坐在角落,偷听三位族长的对话,吟游诗人的事,怎么能叫偷听呢?!所以他是在心安理得地听他们大声讲话,毕竟声音这么大,想听不到都很难吧?

阿布不禁为自己点了个赞。

温迪:不赞同的眼神。

“所以说啊,你跟过来又是干啥呢?不和拉尔卡一起回去。”阿布好奇地看向在酒桶里的飘着的温迪,“该不会——”阿布眼角抽了抽,“只是为了喝酒吧?!”

温迪终于从酒液里抬起头,晕乎乎的打了个嗝,脸上浮现红晕。

温迪:哎嘿。

“你到底在‘哎嘿’个什么鬼啦!”阿布吐槽,他把风精灵从酒桶中揪出来,甩甩祂身上的酒,一脸嫌弃。

温迪挣扎着,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散发金色光芒的酒桶,露出渴望的眼神。

“嘤嘤嘤。”

“不行,你喝得太多了!”

“嘤嘤嘤嘤!”

“不行就是不行,拉尔卡和我说了,不让你喝太多,你白天已经在柏德温的地下酒库里喝了三瓶酒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嘤嘤嘤……”

“咦?!!你……你别哭啊!”

温迪露出两只泪泡眼,可怜兮兮地发出令人于心不忍的声音。

这,这是什么?!阿布艰难地别过头,抬手挡住温迪的可怜光波,我竟然良心有些不安!

阿布:K.O!

“好吧,就……最后一桶!”他终于让步,一脸痛心地伸出一根手指头。

阿布:对不起,拉尔卡,风精灵真是太狡猾啦!

温迪:计划通~

温迪和阿布的脸贴了一下,欢呼着跳进酒液里,溅了不知在旁边看了多久的杰德里和哈里一脸。

杰德里有些呆滞地抹了一把脸:“阿布,你知道这小家伙说的啥吗?”

阿布转身,一脸疑惑:“为什么不能?这难道不是很正常的吗?”

杰德里:终究是我不配了。

哈里:不,怎么想都不对吧!

嗯?阿布歪头,可是拉尔卡和柏德温都可以和温迪自由交流啊……

这时,艾丽莎站起来,高举酒杯,对三个部落里到来的人大声说:“今夜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危难让众人齐聚,让众人团结。让我们放下过去的恩怨,为了更好的明天,举起你们的酒杯,为自由干杯!”

话音落下,三位部族首领齐齐仰头喝干手里的酒。

“哦哦哦!”众人齐声欢呼。

艾丽莎停顿,环顾四周,在阿布那边多停顿了一秒,又很快收回视线,“那么,我宣布,三大部落破冰的第一次篝火晚会,现在正式开始!”

荒野的三缕自由的风,从相同的地方诞生,又终归于相同的宿命。

篝火燃了一夜,直至天边泛起鱼肚白,人们才渐渐散去。

阿布没有回到自己的房子,只是坐在原地闭目养神。温迪喝完酒,缩在阿布的怀里,呼呼大睡起来。

有脚步声传来,阿布警觉地睁开眼,没有丝毫睡意。

是艾丽莎,她不复往日温柔却略带疏离感,竟是直接坐在阿布的旁边。

“不睡会儿吗,阿布?”她侧头看向身边的黑袍少年。

“我不困的,倒是艾丽莎,今天一早就精神紧绷吧,终于告一段落,不好好休息下吗?”阿布微笑。

艾丽莎有些走神,说实在的,她始终看不透这个突然到访的旅人,即使他表现得很热情,并且不着调,但她总觉得他在冷眼观察着什么。

这么说毫不犹豫来帮忙的友人不太好,但最初艾丽莎确实没想到阿布会来帮忙,她总觉得阿布离所有人都很远,明明触手可及不是吗?

“你怎么了吗,艾丽莎?”阿布看她长时间不说话,有些担忧。

艾丽莎回神,看着阿布有些担心的面孔,忽然释然:那又怎样呢,阿布现在已然与自己、与蒙德的好多人都有了羁绊,他站在这里,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帮助,这便足够了。

“我没事,我只是在想,能和你做朋友,真是太好了,阿布。”艾丽莎感慨,向呆住的阿布点头,就离开了。

阿布愣在原地,面颊泛红,有些不知所措。朋友啊,不只是阿清和老乌龟吗,魔神和人类,也能成为朋友吗?

阿布展眉一笑,手指戳戳睡得迷迷糊糊的温迪。但,这种感觉,还不赖。

今天是难得的休息日,往常即使是休息时刻也泡在训练场的阿莫斯护卫长却一反常态地穿上常服出了门。

她第一次在执法之外的时候推开酒馆的门。

人们在她踏入的那一刻噤声,面面相觑,思考自己是否犯了错,让一向厌恶酒馆吵闹气氛的护卫长大人来酒馆捉人。

“不用管我,你们继续,我今天休假。”阿莫斯很清楚自己的威慑力,摆手冷淡说道。

酒馆里恢复了原样,但人们的视线总是若有若无地瞟向坐在柜台前的褐发少女。

窃窃私语没法扰乱阿莫斯的情绪,她也早已习惯人群的注视。

“一杯苹果酿。”她敲敲柜台。

“难得来酒馆,不来点带酒精的饮料吗?”红发的酒馆老板问道,手中的动作不停。

“不了,保持头脑清醒是战士的一个良好品质。”阿莫斯拒绝。

“哼,”柏德温很快就将苹果酿调制好:“给,你的苹果酿。”在他弯腰递给她的时候,他在她耳边轻声说:“城外,直走再右转进小路,最大的树下。”

“那还真是可惜。”柏德温耸肩,转头又开始擦拭酒杯。

褐发少女面上毫无情绪起伏,她慢悠悠地喝着,仿佛在品尝味道怎样。

半晌,她喝完,留下几枚摩拉就离开了。

她彻底出去后,酒馆才爆发出一阵激烈的讨论。柏德温和沃尔顿不经意地对视,又默契地移开视线。

接下来,一切都要看拉尔卡和阿布的了。红发青年继续接待顾客,藏在暗处的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也离去,追寻着褐发少女离开的方向。半晌,沃尔顿也离开了酒馆。

阿莫斯在城中转悠着,她在铁匠格默那里拿到了新的弓箭。

“这可是我这辈子最满意的作品了啊!”格默咂咂嘴,看向走远的褐发少女。真不知道她从哪里得来的这么好的材料啊。

她又来到花匠扎尔曼那里,取走了昨日订的花。

“阿莫斯大人,您的花请收好!”扎尔曼将一捧风车菊递给她,“真没想到还有人会买风车菊啊。”温和的花匠感慨。

“毕竟比起其他花,风车菊实在是没什么特色。只有遇风转动算是一个了,可是城里又没风,久而久之就没人买了。”扎尔曼摇头叹息。

阿莫斯低头,没说什么,继续向前走去。藏在暗处的人也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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