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情局外日头正盛。
柯巫走神地太过火,落后吉栗数步,脚步一度停滞不前。
柯巫思考的不久,脑域算法撑起她的一切逻辑行为。
在外人看来,她只是脚步慢了几拍。
吉栗站在门外仰起头,红褐色的短发被暖意浸染,经过高普一事,她忽然关注起太阳了。
真的很暖。
日光被特情局大门切割两半。
柯巫在阴影中没由来地感觉寒意四起,最后她压下所有情绪,掩藏真实自我,与吉栗一同步入阳光之下。
吉栗跨上机车,熟练地戴头盔:“还好碰巧遇到你做任务,不然我一个人真得费半天功夫呢,你机体修的还蛮快的嘛,我以为要个四五天。”
柯巫自觉坐在后面,她心里藏着事,整个人显得闷闷地,倒是更贴合机器人的状态了。
柯巫双手搭着吉栗肩膀:“工程师们通宵修的。”
“通宵......”吉栗发动机车升至半空,机车如流星划过窜出数米,“光两个字我就能猜到他们有多大怨念了。”
“我先送你回工厂,然后回去补觉,再不睡就要猝死了。”
“我不回去。”
头盔隔绝了多数声音,吉栗伏在机车的身体顿住,以为自己幻听了:“什么?”
柯巫的耳边凉风阵阵,颅顶少了头发包裹有丝丝凉意:“你回家就好,把我放在你家附近,我要去做社会任务。”
这回吉栗听清了,前方亮起红灯,她瞬间急刹停车,扭头向后去看柯巫:“你有没有休眠?机体长时间劳累不好,劳逸结合才能走得更远。”
“有,”柯巫回想算了一下,“休眠了三个小时。”
吉栗险些被自己口水呛到:“!??”
她算是知道为什么机器逐渐取代人类了。
吉栗:“你也不怕过载,注意休息,不过有上进心是好事,我等下把你放在宿舍附近,自己回去补觉了。”
“邓子显在第一医院,明天要做肠道手术,我勉强去充当个病患家属,这两天你先自由活动一下,隔三个小时给我发一次定位。”
“没问题。”柯巫一口应下。
机车停在东区第三大道,两人挥别。
柯巫转身坐上路边的石墩,石墩表层被太阳晒的暖暖的,坐上去很舒服。她缓和着自己刚才推理出的疑点。
虽然从芯片里获得的情报很少,但目前已知导致人工园林植物异变的幕后黑手是李复如。
柯巫在芯片自爆前看到了“科研所”三个字。
成为一个机器人的好处就是,大脑搜索速度极快,想到什么搜什么。
视野内顷刻蹦出科研员的相关信息,柯巫无需翻动,只上下转动眼球,信息一页页翻开——
每座城市都具备一处科研基地,且多数有“不死科技”的介入,最大的科研基地在中心城,顶尖技术人员多数聚集于此,创办了不少科研所。
衡定科研所的介绍不多,寥寥几字,而中心城的科研基地倒是花了几千字来描述。
等于说科技方面大部分是被“不死科技”垄断了的?
柯巫明了。
难怪李复如那么嚣张,原来背后有科研基地撑腰,辐射培育即便是不合常理,违反法纪的,也照样有人为他兜底。
李复如的背景已经清晰,接着就是刚才柯巫的推测。
她的推测不是无中生有,而是有些事情在自身上发生过,推测时难免会多方结合找出最不可能的可能性。
李复如,或许没有死。
柯巫表情凝重的做下这一判断,她无法完全确定,只能暂时保持疑问。
路边花坛中有两只野猫打架,叫声格外难听,有只仿生猫经过柯巫腿边,亲昵地蹭了她两下。
皮毛柔顺光滑,带着油亮的光泽,和机器人一样,对人保持完全信任的好感度。
只是——
当仿生猫听到野猫的叫声后,忽然被吸引去了注意力,它前爪挠了挠地面,几下跳跃便凑了过去,野猫停下争斗,疑惑地围绕仿生猫一阵闻嗅。
像是在判断同类。
柯巫收回视线。
她最近总是有些容易被调动情感神经,陷入某些虚无的瞬间。
别去想那些,她反复告诫自己。
她是自己的唯一旗帜,一条永不断联的绳索,她的目的是找到第一次死亡真相,找回记忆,找到自己的真实身份。
柯巫眼瞳忽闪,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大脑急速运转。
科研所,鲁伯特之泪实验室。
记忆里那帧画面的装潢,场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科研有关的,她的身份再怎么偏移恐怕都不会离开科研行业。
关于身份,她已经有了猜测。
没有任何记忆,身份受限,手握的情报仅有几条,看似毫不相关,但总有千丝万缕的细密连接线。
柯巫只有沉下心像老僧入定般不带感情地摸索,才能捋出连接的两端。
这是一种将自己身边的所有事物剖析到极致,灵肉分离的状态,更何况她一直在扮演两种角色,一个是极夜,一个是未知的自己。
两方监视,两个自己。
杀死的人可能没死,所有的一切都在颠覆认知,柯巫要让自己适应。
柯巫从石墩上站起身,走到花坛边拎起那只被欺负的仿生猫,看着它说:
“现在要做的是,找觉醒者,找李复如,去中心城。”
“懂吗?”
碧绿色的猫眼看她,仿生猫被拎着晃了晃,似是要它回答,仿生猫慌张地摆了摆爪子:“喵喵。”
柯巫得到回应才把它放走。
她坐在石墩上仰头,晒了很久的太阳。
-
是夜,第一医院高级病房区。
邓子显悄悄打开病房门,拉开一条缝,透过缝隙向外张望,确认没有护士在附近值班才放下心来。
反手关门,呼出一口气。
他转过身,看向坐在轮椅上的人:“没人,放心。”
廉山也随之松气,怀里抱着一瓶高浓度白酒,他擦了把额头不存在的汗水,“为了藏这瓶酒我可付出不少心血。”
“嘿嘿,第一医院管得这么严格,你居然还能藏酒,”邓子显拿出两个纸杯,“来来来快倒上。”
酒盖“嘭”地被起开飞射落地,一股浓香酒味扑鼻,廉山倒满充当酒杯的纸质杯中,邓子显不知道从哪儿扒出来一包花生,哗啦全倒在桌上,氛围感到位。
“在医院有个伴可真不错,”邓子显嗑了几个花生,“要不然我得闷死。”
廉山端起纸杯抿了口:“你别喝多了,尝尝就好,我听吉栗说你要换肠胃。”
邓子显摆摆手:“反正都坏了,明天做手术换新的,趁着过过嘴瘾。”
廉山:“......你还真是不怕死哈,是出任务弄坏的?”
邓子显喝了一口酒,辛辣味直窜天灵感,他打了个酒嗝:“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两个病人大侃特侃,从天南地北说到万物复苏,从宇宙洪荒到末日废土,说到后面酒气上头,个个满面通红,称兄道弟。
邓子显抱着沙发许下郑重地结拜宣言。
廉山醉醺醺地控制轮椅打开病房门:“走大哥,我带你去看看这大好河山!”
沙发上的邓子显一翻身摔在地上,举起手在空中指挥方向:“出发!我们走!”
轮椅随着廉山的手部动作转动,不停向前冲进,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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