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壁还没说什么,程荻就体贴道:“妹妹去吧,正好快到午膳时间了,待会儿你和驸马他们一起去饭厅就好。”

李清壁便随丹若过去了,其实她觉得范希诚大概也不会有什么重要的非得立刻见到她的大事,只不过她想给程荻和程幽留出一个单独的空间,正想理由呢,范希诚就恰好派人过来请她了。他俩这也算是心有灵犀了吧。

待李清壁一路到了湖边,就见湖心亭有一堆人围在一起,正叽叽喳喳不知在说些什么,走近了一看才发现被他们围坐中间的是一个巨大的木盆。

那些年纪尚小的侍女小厮说这些“真大啊。”“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鱼”之类的话。

范希诚隔老远就看到她,一直招手:“殿下,快过来。”但人太多,吵吵闹闹,李清壁听不到他的声音。他便直接绕开人群,朝她走了过来,扶着她的胳膊,对人群道:“快都散开,殿下到了。”

人群便让出一条路来,恭敬对李清壁行礼。这些大部分都是齐王府上一些年纪小的侍女小厮们,不过才都十二三岁,玩心重。前几日范希诚钓鱼时他们就去围观过,今日是范希诚特意叫他们过来的。

范希诚搀着李清壁走到了人群正中央,李清壁这才看清那木盆里原来是一条巨大的鲤鱼。虽被木盆禁锢着,但鲤鱼仍很有活力,在对它来说过于狭小的空间中用力扑腾着,地上被溅了不少的水。

范希诚的衣服下摆也沾上了水,但他仍记得李清壁的衣裳不能沾水,挡在她前面,指着鱼对她道:“殿下,你看这鱼,很大吧?”

李清壁还没回答,他就用一种天真又骄傲的语气道:“这是我钓的!刚刚我们一起钓鱼,仲显兄钓了一条小鱼,齐王没有钓到,只有我钓到了这么大的鱼。”

李清壁忍不住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得那么畅快。她逐渐摸清了范希诚的性子,算是明白这里为什么有这么多人了。大概是范希诚钓到了大鱼,特意叫人来看的。

范希诚用一种“我是不是很棒的眼神”渴望地看着李清壁,像等人顺毛抚摸的小犬,李清壁忍住了突然涌出来的那股想摸摸他脑袋的冲动,对他道:“你还挺厉害。”

范希诚毫不自谦:“那当然,我学东西很快的,大概要不了多久,我写字就可以和你一样好看了。”

李怀笑着道:“看来驸马确实精于此道,改日教教我吧。我还是第一次来钓鱼,竟什么都没钓到。”

范希诚:“好说,王爷你有兴致的时候叫人唤我便是。”

李清壁看着他们两人这么和谐地相处,还有些惊奇,毕竟李怀起初并不待见范希诚,这会儿竟然也能主动提出要和他学钓鱼。

不过这也不难猜原因,范希诚在灵州便有许多朋友,他很会交朋友。而且在范希诚的劝慰下,李怀与程荻和好了。

李清壁自信只要多加相处,李怀自然会摈弃对范希诚的偏见。何况范希诚还帮了李怀一个大忙。

李清壁是很乐见自己的兄长与驸马和谐相处的。这会儿看完鱼,她想起来程荻的话:“嫂嫂说让我们去饭厅,午膳快好了。”

范希诚留恋地再看了那鱼一眼,对阿福道:“放回湖里吧。”

阿福不太愿意:“啊?放回去?多可惜啊!好不容易钓到的。”

范希诚还很兴奋,笑着说:“这么大的鱼难得,放回去看看下次谁能再钓到。”

李清壁也被这兴奋感染,笑着摇摇头,带着几分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的宠溺。

——

齐王府的饭厅。

一群人分席而坐,范希诚坐在李清壁身边,瞧见侍女送来的酒,眼底的喜悦都要压不住了,他可好久没喝过了,

程荻介绍道:“此酒乃越州特色,名为‘仙人醉’,虽比不得西北的烈酒,但味道十分独特。”

范希诚一听更有兴致了:“既如此,那要多饮几杯。王爷不能饮酒,仲显兄,我们今日不醉不归。”

林简自然不会坏了他的兴致:“既驸马相邀,仲显就恭敬不如从命,我们今日一醉方休。”

李清壁微微靠近他,范希诚心里一阵悸动,结果李清壁对他小声说:“你的伤。”

范希诚扯着李清壁的袖子,小声道:“我的伤已经全好了,真的!”李清壁眼神还在犹豫,他继续恳求“你不信的话我今晚回去脱了衣裳给你看,伤真的全好了。让我喝一点酒吧好不好?”

李清壁默了默:“你喝吧,不用看了。”

范希诚不死心:“看吧看吧,看了你才放心。”

李清壁又觉得有时候不能这么惯着他,他简直越来越爱说些羞人的话!

程荻与李怀坐在主位,将一切都尽收眼底,程荻对李怀道:“王爷你瞧,妹妹与驸马感情多好。驸马天真随性,妹妹娴静清雅,虽性子不同,但在一起却很合适。你之前其实真的没有必要担心。”

李怀无奈道:“我自然不如阿橘慧眼如炬,白白庸人自扰。”

程荻:“王爷岂是庸人,只不过关心则乱。好在,现在一切都有好的结果。”

李怀端起茶杯:“诸位,此番久别重逢难得团聚,我以茶代酒,请诸位满饮此杯,共贺佳时。”

范希诚第一个端起酒杯,还用一种‘是你阿兄叫我喝的哦’的无辜眼神看向李清壁。李清壁觉得这副模样有些幼稚得可爱,嘴角微微上扬,也与大家一起共同举杯。

一顿饭宾主尽欢。李清壁有午睡的习惯,吃完饭就开始困,她就提出先回宜兰苑休息,正好也给程荻和程幽留些空间说些她不方便听的话。

李怀邀林简与范希诚去书房下棋,范希诚对于棋艺只能说是一知半解,他便道:“你们先去,我送殿下回去之后再去书房寻你们。”

他到书房的时候李怀和林简已经开始一局,正合了他的意。他坐在一边,一语不发,神情认真,不时蹙眉做思考状,看似是在观棋。

林简还夸他“观棋不语真君子”。

他是真君子吗?

显然不是,他是真不懂。

他兴致缺缺,待一局结束,李怀胜了之后,林简便要将位置让给他。

“不不,不用,仲显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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