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

鹿洺见鹿聆朝向满香楼上看,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去,也没有看见什么。

“没事,许是我想多了,回去吧。”

“好。”

房间里,

“倒也是机敏,我有点想看他们两人日后如何相处了。”

那男子说完低头笑了几声,仿佛是看到了日后的画面一样。

鹿聆回到府中后,本想休息一会儿,却被温情舒派人给叫了过去。

鹿聆走进温情舒的院子的时候,正巧碰见要出门采买的丫鬟,那丫鬟大喊了一声“三小姐来了!”让鹿聆哭笑不得,其实大可不必用如此大的声音。

温情舒回了一句:“快些进来吧。”

“母亲!”鹿聆唤了一声,心想温情舒喊自己过来究竟所为何事,若说是张伍的事情,也不可能,那些掌柜不会这么快就过来,究竟要说什么。

鹿聆垂眸遮住自己眼中的神色。

“阿聆,你走近些说话。”

鹿聆朝旁看了一眼,随后快步走了过去。

“阿聆,你父亲从今日上朝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你可知为何?”

温情舒放下手上的书,严肃地看着她。

“女儿不知,烦请母亲解答。”

没有回来?现在应该没有人会将张伍谎报粮价的事情捅出来,又怎会没有回来!朝堂上发生了什么?

“阿聆,你跟母亲交代,你与锦王爷有何关系?”温情舒见她还是一脸疑惑,叹了口气道。

凌麓?怎么会扯上他?难道……

“母亲,父亲没有同你说此事吗?”

温情舒不解,这件事又与鹿章有何关系。

鹿聆见她看向自己,就知道鹿章没有同她说起她与凌麓的交易。

也是,一位母亲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拿人生大事来做赌注。

此事还是得由她自己开口。

“母亲,这是女儿和锦王爷的交易。”

“交易?什么交易?锦王爷向皇上讨一张圣旨赐婚就是你们的交易?”

温情舒语气渐渐焦急起来。

“糊涂!阿聆这是你想出来的?你怎么可以……”

说到最后,温情舒被气的一口气上不来,萧嬷嬷赶紧上前,拍了拍她的背给她顺气。

“夫人,莫要动气,三小姐怎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那你说说,到底是什么原因值得你这样做?”

温情舒不明白,明明自己的女儿可以有一个好夫婿,过圆满的日子,为何偏偏要趟进这片浑水里。

鹿府已经牺牲了一个女儿,若在失去一个……

温情舒不敢想,她会有多疯狂,她想她可能会丢掉几十年来所有的教养端庄,去搏命!

“母亲,我也是家里的一人,若只让阿聆眼睁睁看着父兄弟为家族谋划,那阿聆这个鹿三小姐不做也罢。”

鹿聆看着她,一双眼睛明亮有神,温情舒看着她的眼睛,不禁微微失神。

鹿聆知道温情舒在意的事情,可她不是那位鹿大小姐,也绝不会步她的后尘。

她与那位鹿大小姐最大的不同就是她不会是棋子,她只会是执棋人,若自己真为棋,那也是捏在自己手中的棋。

鹿府有三位小姐,大小姐因为某些原因已经逝世,三小姐也就是鹿聆,待字闺中,而最小的那位,如今还未及笈,所以有些事情只能由她去做。

“可办法多的是,又何必挑这种,若是那锦王爷……”温情舒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不会的,母亲,相信阿聆,也相信父亲还有兄长和弟弟。”

鹿聆的话仿若定海神针一般,安稳住温情舒,又或许是鹿聆眼中的坚定安抚了她。

孩子总归是要长大的,也要离开母亲,去闯一闯他们自己的天地。

现如今,她能做到就是打理好整个鹿府,让他们无后顾之忧。

“下次要与母亲事先商量一番再做决定。”

温情舒到底还是松了口,没在纠结这件事情。

“看来你父亲与皇上之间怕是……”温情舒看着门外呢喃。

……

鹿聆出府前,鹿章正准备上朝,外面飞过来一只信鸽,鹿章接过它,拿下脚上绑着的纸条:

请旨赐婚。

鹿章思考一瞬,便回了书房,从书桌夹层拿起一件东西,随后就离开了鹿府。

朝堂之上。

气氛剑拔弩张,荣尚书看了一眼站在另一侧的卫将军,只见他点了点头,荣尚书便朝向身侧的另外一人使了眼色,那人会意,只等天子问话。

“众卿家可还有要事禀报?”

龙椅之上,身形修长的男子威坐,棱角分明的轮廓,盛气逼人,一身明黄色衣袍,彰显天子威严,虽是少年,但一双眼睛光射寒星,眼底满是野心,是想要掌握权力的野心,这便是元国的皇帝凌慕。

此话一出,那人迅速走出来。

“臣有事禀报。”

凌慕心下了然,顺着他的话回道。

“讲!”

“禀皇上鹿宰相与锦王私下来往密切,臣怀疑,两人欲谋不轨。”

真是好大一顶帽子,稍有不慎,便是死无葬身之地,这九寺五监的太仆寺少卿梁真真是个蠢的。

鹿章嗤笑,只觉得华子书什么人都用,也不过如此。

“鹿宰相!你笑什么?”

鹿章的笑声不大不小,刚好能够让梁真听见,梁真看着他说话,他倒要看看鹿章这回会如何脱身,最好能剜下他一大块肉。

“我在笑什么,自然是你啊!太仆寺现在都不去找证据就能过平白无故给人扣上一顶图谋不轨的大帽子了?王法何在!”

“你……”

“好了!鹿爱卿,梁爱卿你来说说究竟所谓何事?”

凌慕打断两人的对话,吵来吵去,声音大的让他头疼,虽然他也想从鹿章手里拿回兵权,但是他也不想听人吵架。

“禀皇上,前些日子,臣的下属看见锦王带着一箱子东西去了鹿府,他们两人肯定肯定有问题!”

说罢,梁真看了鹿章一眼,眼中的得意毫不掩饰。

“鹿爱卿,你来解释一下吧!”

凌慕眯了眯眼睛,任凭哪一个皇帝在听见自己的臣子与王弟私下来往心中肯定是气愤的,凌慕依旧不动声色,这种事情,鹿章怎么可能轻易让人看见。

“皇上,太仆寺少卿只听下属说见锦王抬了一箱东西去了臣的府中,怎的不听前些日子,臣的三女儿同锦王一起用膳的事情。”

“嗯?此话何意?”

凌慕有些疑惑,这件事情与他的女儿有什么关系?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臣弟要娶鹿宰相的三女儿为妻!”

凌麓从门外走来,难得穿了一身王爷的朝服,整个人都正经了起来。

他走到一众大臣的前面,对着凌慕行礼。

“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

如果忽视掉凌麓嘴角漫不经心的微笑,这般模样倒像是一位真真正正的王爷了。

“免礼!王弟刚刚说的话可是认真的?”

“自然,众目睽睽之下岂能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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