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如何,阿予
谢羡予床头常年放着电子闹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生活足够他形成生物钟,时间一到身体自动唤醒,闹钟成了摆设。
但也许是昨夜那碗温热的牛奶红豆沙让他犯了懒,今早醒来时瞄到床头柜上的电子钟,已经是上午九点半。
谢羡予头疼地揉了下眉心,踩着拖鞋推开门,洗完漱下楼,冷不防听见一声,打破了安静的环境。
“你已经睡了十个点了。”
谢羡予抬头望去,一打眼就看着特自来熟穿着他白衬衫的沈席言。
沈席言袖子挽起,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手里端着装有煎蛋的盘子,瞧见谢羡予下来,微微侧过身,没有打理过的额发零散垂落,显得慵懒又私人。
沈席言说话向来没个正行:“你要是再不起,我都怀疑昨天给你吃的是安眠药了。”
谢羡予自动忽略沈席言后半句,不解地蹙眉:“你怎么还在这?”
“我不在这在哪?”沈席言反问完谢羡予,才假模假样地贴心解释说:“吴妈儿子昨天晚上碰巧发生车祸,连夜走了,我担心你半夜有事,就留下了。”
谢羡予说:“严重吗?”
沈席言知道谢羡予是在问车祸的事,如实相告说:“不严重,小车祸,估计没个一周就能出院。”
谢羡予闻言点点头,没再多问,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折回了二楼。
沈席言就静静站在餐桌看着谢羡予这一连串动作,等人再次下来时谢羡予已经换好了西装西裤,熨贴妥当,察不出一丝褶皱,标准的精英总裁模样。
谢羡予路过餐桌时打量了眼桌上早餐,目光略显挑剔:“吃完收拾干净再走。”
“什么玩意。”沈席言手搭在谢羡予肩上,叫住他,下巴朝餐桌一抬:“早餐给你做的,吴妈不在,我这个医生就得再兼职下保姆。”
“不吃。”谢羡予吐出简单二字,作势要出门。
沈席言勾着下巴,看着谢羡予换鞋的背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喏了声又开始在老虎头上拔毛:“怎么,总裁也怕上班迟到?”
谢羡予动作一顿,眼里是说不出来的冷意,就差直接叫人闭嘴了,毕竟他今天确实起晚了。
沈席言讪讪收回目光,暗道谢羡予是怎么做到小时候和现在变化差距如此大的,怎么小时候一口一个喊着哥哥追着他跑的小团子一个不留神的功夫就高冷上了,动不动就用眼神威胁他,发动眼神攻击。
不过,他懂,他懂,他都懂,男主嘛都这样,这叫什么,这叫逼格。
不过,懂归懂,有些话他还得说。
沈席言比划了手动拉链闭麦的手势,顺势帮谢羡予换个话题:“吴妈怎么也得一周打底才能回来,正巧我之前在医院附近买的房子准备重新翻修下,所以——”
沈席言话一顿:“我要借住一段时间。”又一点餐桌:“借住费,想必阿予定不会拒绝。”
他声音带笑,眼睛藏笑,瞧着倒是情意绵绵,不忍拒绝。
谢羡予从喉咙深处溢出声气音,说不上是嘲讽多些还是嘲讽多些:“那你还真是想多了。”
话虽这样说,谢羡予却从玄关绕回餐桌,用手机给助理发了条消息,才开始吃沈席言做得这份简陋早餐。
沈席言做饭是真的不行,虽然早餐不容易出错,但对比吴妈往日做的还是差一大截,偏生沈席言自己不觉得,等谢羡予走了,一个人对着还剩下一半食物的餐桌自言自语:“挑食怪成精了,就是苦了吴妈。”
甚至是带了点同病相怜。
116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宿主大大,你家真的装修了?】
沈席言打了个眼泪花:“呵呵,假的。”
初出茅庐的116一愣,果断给予了强力谴责:【怎么可以骗人!】
“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懂不懂。”
沈席言今个医院轮班轮不到他,现正窝在谢羡予家的牛皮沙发,从假寐中抽出份心神回答说:“知己知皮,百战不殆,要撮合男女主,自然得时时刻刻伴着陪着,了解感情状况。”
116虽然不懂,但很给面子:【喔哦,好厉害!】
沈席言对于116的吹捧甚是满意,皇帝似的一挥手:“跪安吧,统统。”
沈席言在谢羡予家里躺尸似的窝了大半天,才慢悠悠地从客房大床上爬下来。
他没什么做饭天赋,利用冰箱里仅有的几根菜叶倒腾出三道菜,保温盒一装,去了公司。
沈席言完全是不打招呼就来,前台认识他,知道是自己老板好友,连通报都没通报,直接将人放了进去。
沈席言大大咧咧地敲门进了办公室。谢羡予以为是哪个不懂规矩的新人,“出去。”
“别啊,阿予。”沈席言走过去把保温盒放在办公桌上,随意扫了眼谢羡予。
谢羡予听到沈席言这散漫一声,勉强从堆叠如山的文件中抬头睨了他眼,发现这人穿得依旧是他上午那件白衬衫:“你辞职了?”
明明是反问句,谢羡予说得却语调平平,活像实在复述现实。
“那到没。”沈席言知道谢羡予是他讽刺他无事可做,但俗话说得好,真诚才是必杀技,绕了个圈,坐回沙发上,打着个清脆响指:“猜到你没吃饭,就过来了。”
谢羡予头都没从文件上抬起,张嘴就是:“吃过了。”
这话沈席言能信那才是真有鬼。
沈席言估摸了会,也不知道哪来得自信:“你们公司的饭菜能有我做的好吃?”
谢羡予一听,掀了眼皮,嗓音清冷:“你知道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什么?”沈席言从果盘里挑了个橘子,漫不经心地一问。
谢羡予平静的语气下裹着满满讽意:“是自知之明。”
沈席言剥桔子手一顿,侧过脸给谢羡予来了个飞吻,随即换上了副哀怨表情:“这样说就不好了吧,阿予,我可是会伤心的。”
啧,说话怎么能这么难听?沈席言不禁发问。
他没指望得到回答,自哀自怨地站起身,把保温盒里饭菜碗筷一同拿出,整齐摆放到谢羡予面前,比了个请的手势:“饭都摆你眼前了。”
谢羡予又看了眼双目含笑的沈席言,才从他手里接过筷子。
真是天生做皇帝的命,沈席言想。
饭吃到一半,助理手里抱着一沓文件敲门进来,全放在谢羡予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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