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一年级
咒术师就是个巨大的疯子集合体。
包括耶悠在内。
一个手撕咒灵，开着无下限任咒灵的血乱飙；一个笑眯眯地夺咒灵命于无形，还和善地转头问她需不需要帮忙。
而耶悠提着把其貌不扬的刀，跟切菜似的一刀一个，再由玉犬清扫战场。
清晰的生产线，以后简历上她可以写有多年流水线女工经验。
“终于收工了。”耶悠羡慕地看着整洁如初的夏油杰和五条悟，只有她的校服上被溅了些咒灵的血，逐渐凝结成深色的块，还好不明显。
这次的咒灵中也只有其中一只算得上一级，被杰凝成咒灵球放入口袋中，他注意到同期的视线，解释道：“现在没什么胃口，就先不吸收了。”
五条悟好奇地凑近杰的口袋，伸手想扒拉咒灵球，被杰一把按住后假装无事发生，欲盖弥彰地哼着小曲。
“……”
车辆停在街道一旁，耶悠和夏油杰靠着栏杆，望着五条悟在人流里穿梭，一下子溜进了甜品店。
现在临近中午，街道重新热闹起来，便当的香气从两旁的快餐店飘出，耶悠感觉到胃被勾得一阵痉挛，记起早上甚至没来得及吃早餐，心里默默在给咒术高层的小本本上又记了一笔。
两人站着无言，夏油杰从口袋里取出咒灵球，黑色的雾气在其中凝成一团，单是看着就让人感到不适。而他只是皱着眉，艰难地吞下去，和曾经数次一样。
耶悠问道：“夏油，咒灵是什么味道呢？”
杰愣了一会儿，还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于是他反问回去：“禅院觉得会是什么味道？”
耶悠垂眸看着皮鞋的前端，被铁栏杆反射的光落在那块地方，那本该脱口而出的话好像也被过去的时光灼热。
“我觉得……由负面情绪形成的诅咒怎么会是好吃的，在阴暗滋生的事物可能让人难以下咽。”
夏油杰的眼睛微微睁大，有惊讶从其中一闪而过，他侧过头，用手背盖住眼睛，似乎是受不了正对阳光的光线，只用鼻音含糊地回应一声，让耶悠辨不出情绪。
也是，两人前后认识不过两天，她也没指望夏油杰能和自己谈真实的感受。
五条悟的喊声远远传来，带着十足的雀跃：“快回去啦，我抢到限定了哦。”
耶悠高高扬起手回应着。
暮夏早歇，朝秋如画，少年是热烈而又张扬，沿途的光影铺向高专。寂寥尚在深处，所有的心事还没探出头。
如果能让一切停留在这里该有多好。
自从那次交谈过后，夏油杰和耶悠的关系有质的飞跃，甚至连杰什么时候开始叫她名字的，耶悠都没注意到。
“耶悠，悟说要和你‘生死’决斗哦。”这节是体术课，夏油杰和气地说着令耶悠心寒的话，还“好心”地提醒，“就体术对决吧，动静太大的话会被夜蛾老师押着写检讨书的。”
耶悠慢吞吞地开始热身准备，回道：“那你人还怪好的嘞。”别以为她没看到，杰的幸灾乐祸都要溢出来了啊！
家入硝子不参加体术课，三个人对打里，耶悠往往都成为逃窜的那个，然后在下课的时候拖着一身的伤去找硝子。她的体术在三个人中基本只有挨打的份，而且这两个“不良”每次都下狠手！
让在袚除过程更多使用咒具和咒术的耶悠欲哭无泪。谁能告诉她，这俩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又高又结实！纯用体术的时候她一拳打在杰身上都要抱着手缓半天，更别提悟了，开着无下限根本打不到！
偏偏他还一脸无辜：“它自己突然就开了，我也不知道啊。”
“人渣”！
硝子说的果然没错！
只有硝子是天使！
“耶悠，快起来啦，我还没用全力啊。”五条悟的帅脸在耶悠眼里放大，但也丝毫不能抚慰她现在受伤的心灵。
“我不起来……”耶悠看向悟后面的天空，绵白的云勾勒着随意的形状，倒和他很相配。
就是说的话不那么动听就是了，这家伙要是用全力，她今天就要爬着进医务室了。士可忍孰不可忍！
“给你们个惊喜哦。”她悄悄在角落比好手势。
“什……”五条悟的话被犬吠吞没，很快变成了追逐的噪声。
夏油杰也放出咒灵参与到混战中。
还是匆匆赶来的夜蛾正道一人给了一拳，才把混乱平息。
火山即将喷发的预警让耶悠紧急调动起疲累的大腿，死腿，快点跑啊！
另外两人也早就不知所踪。
但这并不妨碍夜蛾正道发出怒吼：“你们三个，一人两千字检讨！”
“两千字……千字……字！”不断有回声反复提醒着刚做完乱的几人。
硝子抽着烟看着“飘”过来的三人，甚至如出一辙的苦着脸。很快她又想到耶悠闻不了烟味，便把烟掐灭。
“硝子！两千字啊，整整两千字啊！我写任务报告都是流水账！”耶悠抱住硝子的手，表示自己需要接受心灵的治疗，写两千字不如让她挨训！
这时另一旁传来脚步声，“我们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庵歌姬和冥冥前几天都在出任务，今天才找到时间来认识一年级生，走来时正好听到他们的哀嚎。
“来介绍一下哦。”
“前辈们好！”耶悠霎时把检讨什么的抛之脑后。拜托，是超级美丽的歌姬前辈和冥冥前辈！
夏油杰和硝子也礼貌地问好，相处氛围很是融洽，直到五条悟说：“可是歌姬你看着很弱啊。”
冥冥仍是笑着，庵歌姬在怔愣后满是不敢置信：“你怎么回事！连前辈都不叫啊！气死人啊！”
眼见就这么闹起来了，耶悠和夏油杰一人拉住一边，生怕歌姬前辈一冲动上去自取其辱。
还好庵歌姬不知道他们心里怎么想的。
“悟，有时候心里想的不要随便说出来啊。”四人回宿舍的路上，夏油杰这样说的。
五条悟“切”了一声，不在意地回道：“这有什么关系，杰你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吧。”
“但是不能欺负弱者啊。”
耶悠听着两人的对话，无力地吐槽：“你俩是都没放过歌姬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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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冬天逐渐靠近，诅咒数量逐渐减少，但也并不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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