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成了,成了。”成思壮跌跌撞撞地冲进家门,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木门咯吱响,大壮娘挣扎着起身:“大壮,什么成了?”“娘,我得到了制衣师资格,我们有钱看病了。”大壮娘喜极而泣:“真好,我就知道我儿子行的。”

天光乍破,两母子沉浸在喜悦之中,笑声传出破败的窗,透过少女精致的闺房外。

“小姐,你们一群女儿家,我去不好。”“谁跟你说,一堆女儿家了,这不来了。”

“云舟樾快过来,田素馨招手道。”“田素馨,恭喜你成为制衣师。”“不说这些客套话,该带的可带了。”“放心吧,都准备好了。”

“呐,谢安,陪你的人来了。”“我们快上车。”

一辆接一辆马车驶过鸿运楼门前,一楼内坐得满满当当的,一群姑娘在大块朵颐。田素馨笑着放下布帘。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围炉煮茶,好不惬意。

“海棠,风铃,快过来放纸鸢。”话音刚落,田素馨上前推着她们往前走。少女的裙摆在草地上绽放,高高飞起的纸鸢,比天高。

云舟樾,谢安,在一旁看着她们扬起笑容。“谢兄可会下棋。”“略懂一些。”“那谢兄,我们来下一局如何?”“可以。”林武把我的棋具拿过来。”

“少爷,你快输了。”“林武,观棋不语,你懂不懂?我渴了,你帮我倒杯酒过来。”“少爷,你尽会使唤人,林武抱怨道。”

“叫你拿,你就拿。”云舟樾作势要打他。“别,我这就去。”“让谢兄见笑了。”“没有,云兄的侍卫是个伶俐人。”

酒杯已空,尘埃落定。

“承让了,云兄。”“没想到谢兄棋艺高超,小弟佩服,我们再来一局。”

“海棠,你的武功高强,用在这捕鱼上倒是屈才了。”“谈不上屈才,这身武功也算是有用武之地。”

“海棠你有本事在身,谈何无用武之地?”

林海棠瞄准水中的鱼:“小馨,这本事得用在自己喜欢的事上,才算值得,不然怎样都算白费功夫。”

水面溅起重重的水花,田素馨上前捡起鱼,转头看向林海棠问道:“那海棠你最喜欢的是什么?”

“我最喜欢的?”林海棠放下手中的木棍,望着平静的水面淡淡道:“我最喜欢的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实现。”

“是什么事?一辈子都无法实现?”

“征战沙场,我最想征战沙场,可这世道,是不会允许女子从军的,空有武艺又有何用?”

田素馨看出她的失落,继而问道:“海棠,那你所盼望的征战沙场,是想为国为民,还是为了不荒废这身武功。”

林海棠笑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若是为国为民,不是只有征战沙场才能做到,有很多地方都可为国为民。”

“那如果,我是为了不荒废武艺呢?”

“那就更简单了,你可以选择做一个江湖侠客,行走江湖,惩恶扬善,又比如,你可以自己开一家武馆,当武师,又或者你可以当镖师,行走各地,增广见闻,你看,很多地方都能用到武艺。”

“世道坚固如顽石,做不到的实在太多,我们何必纠结于,做不做得到呢?因为它本身就有问题,我们即做不了解题人,何不做出题人。”

“何为出题人?林海棠反问。”

“海棠,如果你有生之年,都等不到女子从军的那天呢?你就这样放任自己荒废武功吗?何不换一种方向思考。”“愿闻其详。”

“海棠,你可以培养一个,两个,甚至千万个女子,这一个,两个,千万个女子又会培养无数女子,总有人能等到女子从军的那天,而这些未来的女将士都将出于你手。”

林海棠大为震惊,久久说不出话来:“对呀,我为什么不可以这样做呢?”

想到这,她豁然开朗:“小馨,你这想法倒是新奇,或许我可以一试。”

“海棠,一切都要循序渐进,我知道一家镖局,你愿意先尝试做一个镖师吗?”

“小馨,我倒是愿意,恐怕镖局不收女流之辈。”“别的,我不知道,但这家镖局一定收,你若是愿意,到时给他们露几手,打得他们心服口服,他们自然会收下你的。”

林海棠开怀大笑,笑得灿烂明艳:“小馨,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做你的朋友会感到很幸福呢?”

“没有人,你是第一个这样说的。”“是吗?那我真荣幸。”

“好了,我们回去吧。”“小馨,你先走吧,我想自己待一会。”

田素馨走后,林海棠独自一人坐在山间大石头上,流水潺潺,而她在思考自己该如何选择。

突然,一个水袋从林海棠背后飞过来,她敏锐地接住,往身后瞧去,只看见了谢安离开的背影,她拿起水袋喝了一口,终于下定决心。

“县丞,我来拿制衣师的凭证。”“姓名。”“成思壮。”县丞把手一摆,大壮不解。“县丞,这是何意?”

县丞满脸不屑:“果然是个傻子。”“请交,三两凭证钱。”这三两明明是轻飘飘的两字,却压得大壮喘不过气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县丞,我要是有这三两,定不会来考制衣师,能不能通融一下?”

县丞板着脸:“你有没有三两我不管,反正没有这三两,今日你是万万不能拿走这个凭证,通融?你当我这里是开善堂的,我这里是官府,等你什么时候能拿出三两,再来吧。”

“县丞,你这是公开收受贿赂,你就不怕我去告你,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县丞听着这笑掉大牙的话,挖苦嘲讽道:“有本事你就去告我,告了我,你永远,也得不到这个制衣师凭证。”

大壮彻底呆住时,县丞起身走到他面前,用力拍了拍他的脸:“怎么选,我想你还没笨得无可救药,回去筹钱吧,傻小子。”

“你,大壮冲他一指,想出声质问却没了底气。”

“滚吧,傻小子,衙役送客。”“请吧。”大壮不用他赶,自己朝大门口走去。

大壮来时的步伐轻快坚定,可现在他离去的步伐重得迈不动腿,他摇摇晃晃的走出县衙门口。

明明只差一步,结果却发现是场空。

官字两把囗,民如何能与官斗?确实如县丞所说,撕破了脸,他永远也得不到这个凭证,可筹到这三两后,真的就能得到这个制衣师凭证吗?大壮不知道。

可没有这三两,他连制衣师凭证的面都见不着,他只能选择相信,并拼命赚钱。

“小馨,你别跑这么快,让我先歇歇。”她们兴冲冲地冲进县衙,没有注意旁边的角落里,大壮抱膝坐在那默默哭泣。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大壮一个大男子汉,此时竟不要脸面的哭。

“县丞,我们来拿制衣师凭证。”“即是如此,请交三两凭证钱。”“县丞,我从来就没听过拿制衣师凭证,还要凭证钱的,这是什么时候定的规矩?”

“姑娘,这是自古以来就定的规矩,你以前没有拿过制衣师当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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