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长烟一空（三十七）删减版
步香尘都包养了个探花郎，她还不能包养一个师兄……师伯？她还不能包养个师伯玩玩吗。
师伯欸，想想就觉得更香了。
【现在不流行年上了你个土狗。】
她是土狗，她就喜欢这些风韵犹存的老家伙。
【商量个事儿家人，一留衣，你用完之后能不能给我用用。】
你想让他给你打工？你们之间的相性不大合适吧？
【人类为爱而欲求，为生而掠夺，为美而贪婪。他，也是人类。】
自从上次探听到欢如梦的心迹，一人一神打开天窗说亮话之后，乐子神和她亲近了很多。
虽然偶尔也犯病，不过没关系，他们可以共同探讨病情，坐而论道。
一个能修理绮罗生的七修死的这么潦草，真是太儿戏了。嗯……应该说，儿戏就对了，这个世道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乐子神的意思她明白，只要一留衣是个人，总会有欲求。只要有欲求，就可以交易。
也好，就让老前辈再发挥下余热吧。
欢如梦站在一留衣的坟头前，如是想道。
【爱你哦家人，我有了一个绝妙的点子，需要你配合我。】
欢如梦挑眉。
好啊，让她看看是什么剧本。
欢如梦阅后表示赞赏，这戏她接了。
只见欢如梦手中的白色棋子一亮，与一留衣的黑棋遥相呼应，只听砰的一声，一留衣的坟头从里面炸开了。
一留衣站起来了！
前来吊唁的女子立刻装出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连连后退，惊得手里的祭品都掉在了地上。
“你……一留衣？”
男人紧闭双眼，一身深棕色的袍子上尽是沙土和血迹，像根木头一样直愣愣的杵在原地。
欢如梦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他一把握住了欢如梦的手腕不放开。细腻如玉的手腕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紧握着，对比鲜明至极仿佛轻易便能摧折。
一留衣嘴唇翕动，似是要说些什么。欢如梦没有计较他的肢体动作有所冒犯，反而凑近了去听。
“十……十八……可恶，再来……一局”
啊啊啊啊啊啊我在干嘛啊！！！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一留衣心中悲愤。
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像个变态一样缠着欢如梦，抓着欢如梦的手不放开，欢如梦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只要欢如梦一拉开距离，他就要抱上去。
他抱到了，好香。
啊呸！
原来他一留衣也是个卑鄙下流的男人，和那些卑鄙下流的男人一样举止轻浮。他的身体虽然已经死了，可他的手还活着，还会强行搂抱姑娘，可怕的很！
一留衣绝望的忍不住想。
但是真的好香。
他们七修唯一的女娃娃就是和那些臭小子不一样，人出落得漂亮，手也好软。
通天道下初见，他看到欢如梦重伤吐血躺在意琦行的怀里崩溃的流泪，哭红的眼角、破碎的眸光有一种凄凉的美丽。
她的全身都被痛苦充斥着，可是她越痛苦越美丽……
若要一留衣形容，大概是
她美得像桃花一样绚烂盛开却又转瞬凋零，只留下极致的悲伤与意难平。
打住！一留衣在心底深深地吸气。够了一留衣，别再想了！
什么时候有的这种心思已经不重要了，毋庸置疑，这肯定是他的问题，他指定是早就对欢如梦有意思了。
要是他自己没动过歪念头，这这这……怎么解释这流氓行径！！！
“唉……”
他听到欢如梦叹了一声似是无奈极了。
就在一留衣恨不得蹦回坟头里时，只听女子喃喃自语：
“一留衣情况特殊，似是还有一口气存在心窍。我不能在外待太久，否则会生变……还是先带他回玉阳山居，再为他细细诊治。”
语罢，她反握住男子的手安抚他。“好了，不要闹了。”
女子的语气就像是在哄小孩子，然而他的身体立刻安静了下来。
一留衣：……这简直是见鬼了。
见一留衣不再闹腾，欢如梦一手牵着一留衣，另一只手握住莳花手杖，用杖尖在地上画了一个奇门遁甲的阵法。
“以东为西，以南为北，五神从我，周游四方，急急如律令。”
话音刚落，二人脚下的阵法亮了起来。阵纹开始发光，阵法正在启动，将二人包裹其中，继而涌现一片散碎的金光，层层叠叠的翻涌，朝江水边的一座青山深处疾速掠来。
二人站定。
欢如梦拉着一留衣推门走入，把人按在院子里的竹椅上。
“嗯？”
女子惊疑不定的看着突然从她怀中闪现出来的白色棋子，就好像她真的很惊讶一样。即使一留衣闭着眼看不见，她依旧把眼神戏演到位了。
白子颤动，一留衣几乎同时从黑棋上感受到熟悉的律动。
这枚黑棋上回异动还是在欢如梦受到重创的时候。
说起这对黑白棋子的来历，还要从欢如梦连胜十八局开始讲起。
“昔日吾与你在叫唤渊薮的一块石壁上手谈，以落子交换你我名字，现在想起，似乎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女子的声音似乎染上了惆怅。
“以棋会友，你我神交多年。我起先以为你是个幽默豁达的人，才没有与年少气盛的我计较连赢你十八局的事情。如今看来，我倒是错看你对胜利的执着与追求。”
她张嘴就开始造谣：
“其实我对下棋并没有什么热爱，从七修出师后经历了很多事情，早已不复昔日的心境了，若不是还有你这么个棋友，我可能再也不会碰棋。”
欢如梦出师，就要离开叫唤渊薮，自然无法用叫唤渊薮的棋盘和一留衣隔空下棋。
当时的一留衣肯定是不干啊。
欢如梦从七修出师了，就会少一个人陪他下棋。他与欢如梦缔约，借着这对黑白双子，他们还能远程下棋。
这一下就是好多年。
“一留衣，我竟不知你对翻盘的执念如此之深。是我没有顾及到你的心情，你，你……就这么想赢回来吗？”
一留衣：我不是我没有！这棋子诬陷我啊！它诬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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