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净翻出一个扇坠,一个小刀,发现里面再无其他郎君能用的东西,有点失望。
有些不舍的把那扇坠递给裴郎。
“赔给你的,前几日你为了救我和柔娘,摔碎了一个玉佩,一直想赔给你,没找着机会。”那小手拿了扇坠,又去拿那个不知名的小刀。
她看着裴松风不接,有些生气。
“这些可不是什么便宜货,这可是我每年生辰,阿耶,阿娘,大伯,大伯母赠予我的。这些都可珍贵了,你看这成色。"当然这是她瞎掰的。她怎么可能赔给他最贵的,自然是挑了挑,问了灯芯,又一一排查过,自然是把那些并不是”珍贵的礼物“挑了几样能用的来,装个样子。
“你要赔我?”裴松风听了来龙去脉,用手接了那扇坠,笑意容眼底浮现,故意对着那阳光,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玄净有些心虚。
裴松风又接过小刀颠了颠,看着上面一无宝石,二无花纹的刀鞘。又拔出了刀刃瞧了瞧,虽然擦洗的干净,但常年用刀的裴松风知道,这应该是放了好几载了,这刀面都有点锈住。
裴松风摇了摇头,一脸为难。
玄净心虚,声音都颤了几分,像一个积极推销卖假货但是被退货的商家。
“不行么,这挺好的。你要觉得不够,我再给你个别的。”
“什么别的?”看着玄净那心虚的样子,裴松风故意隐了眼底的笑意,一脸认真的问道。
其实他从未想过要让她赔,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她为难的样子,特别让他开怀,和故意为难那些奉承他的人又有些不同。
“你想要什么?”玄净决定放大招,但为了不让他狮子大开口,又加了条件。
“只能是商品。”
“只能是商品啊”裴松风把玩着玄净的那个小扇坠,饶有所思的假装思量。
“那…长安西市有一名为古斋的铺子,你去那里选购一样赔付给我就行。“
“贵,贵么?”玄净有些瑟缩,她可是穷光蛋。
“怎么,怕太贵不想赔我?”
“裴郎你这说的什么话,你人品贵重,又怎么会为难我一个柔弱女娘。”玄净她没钱,只能道德绑架。
“呵”裴郎有些被气笑,可是道德绑架这招在他这里不管用。
“不贵,西市而已”裴松风故意这样说,他看着玄净像松了一口气。这“不贵”一词当然是对他来说,对于玄净,想必怕是全部家当都当掉,也只能凑合买一个最便宜的小香囊之类的。
他都想陪着她一起去了,不知问了价格的她又是如何反应。
想起那个画面,他心里就觉得期待。这小女娘一定会把脸气成一个大肉包的样子吧。
不远处的路旁,侍女们都收拾妥当准备出发,卢娘子扶着吴娘子上了马车,有旧时密友相伴,两人也没什么利益牵扯,吴娘子近日面容枯槁的脸上笑容都多了些。
吴娘子摸着卢娘子已经不如从前细嫩的手,隔着那要被放下来的窗牖,远远地看着裴松风和玄净说话,心里百转千回,她生病前极少关注自己生的这唯一的儿子,现下想弥补,只怕没多久的时间了。
“芸娘,你后悔么?,你若当时听话嫁了,他俩想必也会这样青梅竹马的长大吧。”
“不后悔”卢娘子自小就清楚想要什么,又要付出什么代价。一出生她就没了娘,虽生的金尊玉贵的也不过是表面光鲜,内心多少煎熬也只有自己知道,好在都熬着过来了。
“我若当时听话嫁了,生的儿郎女娘一定满脸苦楚,我现在过的很幸福”那窗牖被卢娘子放了下来,最后的画面定格是玄净一脸开怀的微笑。卢娘子静静看着,很是欣慰。
侍女们怕吴娘子冷,端过那暖炉递到吴娘子手上。
“咳咳,你是不后悔,那……一路上…跟着的赵氏……我可是看的清楚。”吴娘子还是受了些风,又咳嗽不止。
卢娘子轻柔的抚着吴娘子的后背,一下一下轻柔的顺着气。
“她看上了净娘,我早早就知道。“卢氏提起就有些气闷。
“你可想好应对之策?咳咳咳”吴娘子看着好友气恼,有些少见。并不急着回复卢娘子,倒是一边咳一边笑出了声。
“。。。”
看着一旁被问的无语的卢娘子,再看看那一脸得逞的吴娘子。绿菱只在心里哀叹,众人都说裴郎像吴娘子,这吴娘子还不认,明明这母子二人的恶趣味都是一模一样。
吴娘子得了便宜,自然是要把乖卖掉。
双手拢了拢暖炉,还是觉得冷,竟然靠在了卢娘子身上,卢娘子也让她这样依着。
“我知你……现在的身份尴尬,怕是有主意也不见得对玄净好。我咳咳咳,我有一个计策可以帮你。”
“你说说看。
窗外景色跑马一般匆匆而过,已经到了长安。各条街道灯火璀璨一片繁华,槐树在道路两旁,飘着属于长安的阵阵清香。在马车上玄净掀了一小角落,也算走马观花看了个遍。那繁盛场景,让玄净一个现代人也叹为观止。
一路用着裴松风的使职身份,又有吴娘子的诰命,一路畅通。那赵娘子却是被扣在了城门口,吵吵嚷嚷的还引来了巡卫。
那萧家派了人,本欲在门口拦下载着卢娘子的马车,奈何裴松风一路不停,就这样过去了。那萧家刚表明自己的身份,就被裴松风的侍从以裴郎奉命行事,需快速离开而打断。
萧家的人只觉得这个赵娘子是个蠢货,一路跟着。十几个驿站同住,竟然还未知道对方什么身份。
其实这也不怪赵娘子,除了第一日,大部分时间裴郎都有事并不怎么出现。最后一日穿了一身绯红圆领袍出现时,这都已经在长安内了,在传信也没什么用了。
就这样一路平安无忧的,直直的驶入了长安,进入了裴公府的大门。
那裴家几代经营,早已各个分支都遍布朝堂内外。整个长安能数的上来的世家,也不过那么几个。
裴府坐落长安最富有声明的地脚,乃是祖辈有从龙之功赏赐下来的。占地面积大不说,地段也是极好的东边,一直常有东贵西富南贫贱的说法。
下了马车玄净都还是晕乎乎的,玄净的阿耶和大伯更是惶惶不安,这可不是他们能来的尊贵地界。
都待在管城县时,还没有这么大的感受,来了长安,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这天地一般的差距。
整座府邸很大,是非常严格的中轴对称的三路多进的四合院落,甚至都不是一座,而是多座组成的。
布局规整,端方有序,红墙白瓦红柱,曲径游廊,只能说应有尽有。玄净跟着阿娘他们走的弯弯绕绕才走出外墙。需要穿过一个诺达的院子才到正堂,那院子大得可以在里面踢马球都不成问题。玄净终于明白为何在自己府里还有人做轿辇,也终于明白为何那吴娘子不跟着来,怕是她自己坐着轿辇怕阿娘尴尬吧。
大家都没见过这么华丽的地方,亦步亦趋的走着又兴奋又紧张,因为吴娘子给安排了住处,所以不去正堂,只路过了门楼,玄净看的清楚,那门楼都有两层高。前后深度都有五个房梁。门上的把手都是铜头兽嘴衔环样式的,如仙境一般,各色各样的名贵花种种在园里,甚至还有一处湖泊可以游船看花。
玄净众人的紧张兴奋。边走边左顾右看,又怕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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