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连乔出了食堂,梅远山就在外面等着,他旁边还站了一位高个子妇人,那妇人配了双剑,应该就是梅承襄的母亲金珏。

原著中的梅承襄没什么亮点,但是他母亲却是一等一的剑圣,双剑破双山。在后来修真界大乱妖族大举进攻时,她更是不眠不休,镇守在百丈河之外。

但这位妇人面容和蔼,倒不像传闻中雷厉风行的样子。

她并不意外他们在这里等她,从昨晚开始,梅远山就一直在找她,只是她在云来城,并没有回应。

“连小谷主,我找你来,是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我知道。”

梅远山先开了口,针对昨天的事,他简单做了解释,“连谷主,承襄他年纪尚小,脾性顽劣,所以做了这些不得当的举措,还请您见谅。”

他只字不提是什么事,但彼此都心知肚明。

“连姑娘,你在冲虚学府也有一段时间了,与承襄算是同窗,几人都是熟识,过于咄咄逼人也不好,不如就此一笔勾销,你们交个朋友,日后多个朋友多条路也好。”他笑眯眯望向连乔,“你觉得呢?”

凉亭里面有一张桌子,四方摆着石凳。连乔坐下来,靠在石桌上,没有答话。

她觉得有些好笑,真当她是病猫呢,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到她头上,还让她什么也不计较。

原主想要拜入乾元剑宗,所以一直在忍气吞声,连乔可没有这种习惯。

连乔不再笑脸相迎,“梅峰主,您说梅承襄年岁尚小,说实话,他也不比我小,已经这么大了,自己做了事,是应该要承认自己的错误,不能老是让父母来善后,毕竟,也断奶了么不是?”

梅远山脸色冷下来,金珏脸色也并不和善,连乔当作没看到,“一切的始作俑者也不是我,是他自己答应承担这个后果的,你们不想让他承担,难道要替他来执行么?”

梅远山也不装了,他眉头拧起,这副模样和梅承襄如出一辙,怪不得梅承襄是这个脾性呢。

“那依姑娘看,就非得让承襄来做这等有伤风化的事吗?”梅远山眼中的怒火要喷出来,“姑娘,我们不是妖修,是要脸面的。”

连乔用舌头抵了抵腮帮子,仰着脸笑,“那这么说您儿子连妖修都不如,事情是他答应下来的,出尔反尔就算了,现在都不敢来见我,还让自己父母出面摆平呢?”

“这叫……要脸面吗?”连乔看着他,没再说话,这比说话还叫叫人难堪。

“你……”

金珏压住梅远山的手,她蹬了他一眼,目光凶厉。这些年她经常驻在百丈河一带,一直是梅远山在处理剑宗这边的事。

这次刚回来,就给她这么一个大惊喜。

她自己的儿子,金珏当然知道他是什么德行,如果不是他自己先挑事,至于将自己置于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么?

金珏开了口,“连谷主,不好意思,这件事是我们不对,我向你道歉。”

连乔回道,“道歉我接受了。”

“不过么,两位应该知道,我之前已经离开了冲虚学院,这次回来花了很大的代价,我和梅承襄没什么过节,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难我。”

金珏看了一眼梅远山,梅远山若有所思。

“连姑娘放心,我回去会好好查清他到底为什么这样,也定会好好教训他,日后他不会再对你有任何的为难。”

“那就多谢夫人。”连乔笑了笑,“之前梅承襄在胧月秘境做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是这次么,绕着学堂……这件事是他自己答应的。我可是很无辜的,莫名其妙地被他一顿污蔑,他辱骂我,甚至还想将我逐出这学府。”

她放慢语气,“两位应该也听说了,我花了很大的价钱才来了学府,还差一点又被送出去,那这些东西,岂不是白花了吗……”

金珏了然一笑,“连姑娘放心,你的损失,我会赔给你。”

连乔笑了,“夫人,众人都说您不仅神勇,还十分智慧,今日一见,当真是名不虚传。”

“连姑娘也和传闻中的不一样。”金珏道,“姑娘放心,你要的我会全部给你,我要的也请姑娘答应,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如何?”

连乔点头,“当然。”

“阿珏……”梅远山想说什么,被金珏一个眼刀逼回去。

梅远山愤愤坐了回去。

“不知连姑娘到这学府,花了多少灵石?”梅远山道,“我可以从承襄的月钱中扣,弥补姑娘的损失。”

“那恐怕不够扣的。”连乔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不过也值得,再多的钱也买不来梅公子的脸面嘛。下午我会让我的人将账单送去府上的,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我也不会大肆宣扬,告辞了。”

处理完所有的事,连乔重新回到学堂,下午的课程结束,她离开冲虚学府,尝试御剑飞行去云来城。

障目术确实有用,虽然治标不治本,但起码能让她真正使用剑术,不再需要依赖别人。

御剑的消耗很大,很快连乔感到体力不支,“丛林”感受到主人的乏力,从高空慢慢降落,快到地面的时候,它猛地一个加速,连乔栽下来,摔了个屁股蹲。

她痛得龇牙咧嘴,艰难爬起来后搭在剑身上,重新御剑飞出去,过会儿又摔下来。

这次不是恐高,而是她灵力控制不稳,还不能顺利御剑,原主得剑后基本就没用过,他们之间没有磨合,这把剑脾气不怎么好,所以会趁她不注意将她丢下去。

先前摔下来的时候还在乾元剑宗内,这次就不知道是在哪个荒山野岭了。周围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山野间时不时传来野兽的嚎叫。

连乔拍拍“丛林”,“乖,现在带我出去。”

这把剑虽然认她做主,但却远不如三面狐听话,它身体一扭,在树林里来回穿梭。连乔一把抓住剑柄,将它归于鞘内。

祖宗哎,这里可不是招摇的地方,万一被什么山鬼猛兽发现了,她必然会死无全尸。

这里可不是什么能久待的地方。连乔续了一袋子灵石,咬着牙,重新站上剑,一路走一路摔,终于在半夜时,抵达云来城借酒楼。

南道正在顶楼喝酒,俯看一城的灯火。连翘花开得热闹,一簇又一簇,像一大片黄色的火把。

他一碗又一碗地往嘴里灌酒,像是喝不醉似的。

三面狐坐在它身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一直望着天空,看是否有飞舟经过。

“别看了,她不一定会回来。”南道喃喃地,“她放鸽子多少次了。”

三面狐斜眼,又把眼珠子转回去。

有一艘飞舟经过,它探出脖子去看,可惜,连翘不在。

“其实,我希望她回来,也不希望她回来。”南道的目光也从飞舟上收回,“她不离开子午谷,一辈子平平静静地过着也挺好,她要是离开了,也许就不回来了。其实不回来也好,在子午谷被困一辈子,她也不喜欢。”

南道叹了一口气,“你明白吗?”

三面狐的脑袋转过来,又转过去。太复杂了,它听不懂。

“你当然不明白,你只是一只不聪明的灵兽,话也不会说,所以我才跟你说,来,干杯。”

三面狐将嘴张开,南道往里面灌了一瓶。

夜深了,连翘大概率是不来了。南道吐了一口气,收回目光,“走吧,我们回去。”

“轰!”

三面狐转过脑袋,南道揉了揉眼睛,“方才……你看到什么掉下去了吗?”

三面狐一直在看着飞舟的方向,它摇摇头,南道起身,“喝多了出现幻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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