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裴建的所作所为与裴期毫无关系。

其一,那些产业早已与裴期脱离干系,裴父早前就言明,将产业悉数传给裴建。

其二,即便官府处理此事,流程也颇为漫长,至少需一年半载,怎么看也是半年之后的事情了。

只是次日清晨,裴母送来了一封亲手写好的信,反复叮嘱裴期在送达的过程中绝不可打开。

裴期心中虽好奇信中内容,但母亲既然明令禁止,他便也不会违背。

裴期疑惑地询问母亲:“母亲,既然是去外祖家,您为何不与我一同前往呢?”

裴母面色微微变化,却并不叫裴期察觉出端倪。

她笑得有些勉强,说道:“我就不去了,你到了之后一定要记得向你外祖问好。”

怕裴期忘记,她又强调了一遍:“务必记住信不能打开,到了忠勇侯府后要向你外祖问好。”

裴期点了点头,心中甚是不解,明明是面对自己的父母,母亲为何这般慌乱呢?

不过他心里也明白,母亲是不想让他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因此他并未追问,只是向母亲道别后,便转身朝着府外的马车走去。

马车里放置着为他打包的行李衣物等物品,其中包括赏赐下来的几件飞鱼服。

裴母的原话是:既然是陛下赏赐之物,就不能浪费,应当时常穿着,以彰显陛下的恩宠,否则压在箱底烂掉了也毫无用处。

原本裴母还打算为他配备几个小厮和丫鬟,但裴期觉得只是出门几日,无需如此大费周章。

况且他平日里独自一人时,也不常让下人伺候在旁。

最终,家人同意让裴期独自前往,只带一个随行的马夫,不再带其他人员。

裴期掀开马车后帘,脚下一蹬,登上了马车。马夫轻喝一声,马车缓缓启动。

一路上颠簸不断,裴期觉得有些无聊,于是便掀开马车窗户上的帘子向外望去。

可刚掀开帘子,马车便猛地一顿,他的身体也向前倾去,若不是他有些腰力,说不定就会撞上马车的前壁。

“怎么了?”裴期问道。马车车夫的声音从前边传来:“大爷,不知前面发生了何事,有一辆马车忽然停在了路中间,一动不动。”

哦,堵车了。

裴期心想,在古代,坐得起马车的人并不多,而且马车行驶速度缓慢,又有多种交通方式可供选择,他在这个时代还从未遇到过堵车的情况。

于是,在车内等待了一会儿后,他撩开后面的帘子跳了下去,往前走了几步,想要看清楚前面那辆马车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稍微往前走了几步,便看到一匹赤色的马半躺在路中间,时不时地打着响鼻,尾巴甩动着,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

隔着很远的距离,就能听到一个稍显苍老且带着怒气的声音传来:“怎么回事?这可是府上最好的马,为何你一驾驭它,它就在路上乱跑乱跳,还在这儿耍起了脾气。”

一旁站着一个魁梧的马夫,马夫戴着斗笠,遮住了自己的脸。“回老爷,越是好的马性格越烈,越不好驯服……”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这位胡子花白的老爷子打断了。

“你对我说这些?我骑了半辈子的马,马的习性我还不清楚吗?”老爷子说道,“啧,我就知道别人靠不住,还得我自己来。”

裴期听着他们的对话,走上前去。

这位老爷子一看就是急性子,只见他从马车中出来,向前走着,似乎想要亲自骑这匹马。

只是他的步履看上去有些蹒跚,看样子像是腿受了伤,连走路都有些吃力。

马夫见到他这般模样,忍不住劝道:“老爷,您别这样,您的腿还伤着,老夫人特意叮嘱过我,让您不许策马。既然现在马不肯动,我们再去寻一辆别的马车就好了。”

老人挥了挥手,说道:“当年我跟随先帝一起伏击瓦喇人的时候,全身几乎被他们用刀砍、用箭射,只剩下半条命照样能策马带着先帝冲在前面,现在只是伤了一条腿而已,哪来这么多忌讳?”

说完,他便想继续向前走,但可惜还没走几步,身体就控制不住地歪斜,朝旁边倒去。他只得扶住马车的车身,才得以保持身体平衡。

“老爷,我们就再寻一辆马车吧。”车夫见状无奈地说道。

裴期越走越近,直到这时他才能看清这个老人的面容。

不知是不是错觉,裴期皱起了眉头,他总觉得自己和这位老人长得有些相似。

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裴期鬼使神差般地开口问道:“老爷子,我这边马车尚且还有些空余,您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与我一同乘坐。”

老人听到裴期的话,他掀开眼皮,斜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他马车上的那匹马,随后说道:“你那匹马只是普通的马,速度也只能说是平庸,怎能让我提前赶回府?”

他的话听上去有些傲慢,一般人遇到这样的情况早就怒了,马上拂袖而去。

可裴期不同,他感知情绪的能力比正常人要弱上许多,所以他并没有感觉到羞辱与不适。

因此裴期没有其他的言语,只是微微颔首,平和地说道:“既是如此,那便不打扰了。”说罢,他便准备转身回到自己的马车。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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