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灵泽之前从来没出过大山,最远只去过距离归一村几公里远的集市,而集市周围依然是群山环绕,没有见过任何富丽堂皇的建筑。

是以当轿子停下,秦锦婳让他下去,他听话地用手掀开帘子走下花轿,映入眼帘的酒店装潢让他不禁发出一声“哇哦”的惊叹,兴奋的正准备回过头和秦锦婳说些什么,抬轿的纸人犹如脚底装了风火轮,溜的贼快,眨眼的功夫就穿进酒店大厅撞入墙壁消失不见。

夏灵泽对这种变魔术般的场景已是习惯非常,完全不觉奇怪,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疑惑:秦姐怎么突然把我放下来了?到地方了吗?没看见人啊!

只见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厅空无一人,包括前台——显然很不正常。

不过夏灵泽没有这方面的意识,比起没有工作人员,他更关心秦锦婳把他扔下的原因。想了想,也许是怕他和新郎干起来?

唉,他哪有这么残暴,顶多和新郎讲讲道理,秦姐着实是多心了。

然而先不论夏灵泽想的对不对,就算情况正如他所想,换成正常人肯定生气,但脑回路异于常人的夏灵泽一点儿没有不被尊重的感觉。

某方面,倒也体现出了他对秦锦婳的信任。

***

宴会厅。

感觉到阵阵刺骨寒意的宾客们脸上露出不适的神情。

身为‘东道主’的秦家、贺家召来服务员,询问他们是什么情况。

服务员也很疑惑,但他们认为是中央空调坏了或者不小心调到了的缘故,没有想太多,歉意的说不好意思,马上去解决。

正在这时,一道人影轻快地翻上舞台,抢过司仪手中的话筒,道:“大家不要乱动,我是国家灵异安全与秩序特殊事务管理局的职员。”说着从裤子口袋里拿出证件,单手打开对准台下尽可能让众人看清楚,以便众人相信他的身份,待会不抵触、反抗他的安排。

“国安?!”顿时一阵哗然。

此‘国安’非彼国安,虽然缩写都叫国安,前者却是面对诡异事件的。

已经有人敏锐的意识到不对劲,‘国安’的人突然跳出来说明自己的身份是个非常糟糕的征兆。

难不成......

联想至最近国家公布的诡域会主动拉人进诡域的消息,有部分人眼前一黑,脸色唰的变得苍白。

也有人还没反应过来,不明所以。

狼尾青年、证件行姓名一栏写着娄赢乾的年轻人顿了顿,继续说道:“不知道什么原因,总之我们目前所处诡域,每个人的‘通道’都不一样,我将竭尽所能的保护你们离开诡域。”

话虽这么说,娄赢乾却很清楚这次多半要全军覆没。

——在场除了他都是没有进行过特殊训练的普通人,任凭他们位高权重、又或是身价几亿,在诡域里都是一样的。

何况,超S级诡域啊,比S级更危险,闻所未闻。

更糟糕的是他没有带诡器,因为诡器太过珍贵,每个人拿取都要打报告,得到允许,流程太麻烦,要求也很高,所以谁没事会带诡器,再者想带诡器上面也不一定批准......说真的,他简直是天选超级倒霉蛋,出来吃个席都能遇到现场生成超S级诡域。

就说他这个名字不好吧!赢乾赢钱,买彩票、搓麻将、扑克牌......从来没赢过不说,生活大事小事上也倒霉的不行,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世上真有运气守恒定律,娄赢乾在遇到生命危险时,总能因各种机缘巧合活下来。

“诡域!”

“天哪,意思是说我们都被困住了?”

恐慌如潮水在人群中蔓延。

娄赢乾提高音量,让众人冷静下来,急是没用的,越急越容易出问题,趁死亡危机还没架到头上,赶紧遵循直觉感应自己通道的位置。

他说的是对的,大家也都知道。

奈何人实在是太多了,婚礼邀请了将近两百位宾客,人一多,情绪就容易传染,娄赢乾嗓子都要喊破了也安静不下来。

可能也有娄赢乾的打扮‘吊儿郎当’的原因,大家本来就和他不熟,自然无法产生信服。

娄赢乾在心里哀叹了一声,他就不该应下贺余朔的请帖,他和贺余朔是大学同学,关系也没多好,本来是抱着吃大餐的心情来的,份子钱也随了1000,结果大餐没吃到,现在看来命也得丢,更烦心的是想救人然而人家根本不听他的。

要是队长在就好了。

娄赢乾脑海里想起队长坚毅的脸庞和总能让人不自觉听话的不怒自威的气场,队长能成为队长是有原因的。

“贺哥哥,我怕。”

“别怕。”

旁边传来新人的谈话声,娄赢乾回头看了眼,贺余朔把娇小的新娘子搂在怀里呈现保护姿态,新娘小声啜泣,哭的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看上去倒是一对感情极佳让人艳羡的夫妻。

可惜多半要没命咯。

娄赢乾心情沉重的想着。

嗯......?

正要收回目光的娄赢乾忽然发现了什么,目光落在新娘的戒指上,隐隐有一缕红光围绕着戒身流淌。

眉头紧锁,娄赢乾大步走到抱在一起的新人面前,近乎粗鲁地握住新娘的右手放到眼前仔细观察。

“啊!你干嘛!”新娘吓了一跳,生气的娇喝道。

新郎看见娄赢乾专注的打量戒指,神色变了变,伸手覆盖住新娘的手背顺便掩住戒指,语气不悦的道:“娄赢乾,你做什么?”

“她的戒指不对!”娄赢乾回过神解释道,“我怀疑......”

他话还没说,就被贺余朔面色不善的打断,“男女有别,请你自重。”

娄赢乾差点气笑了,不过想到人家新婚夫妻感情好,占有欲强也不是不能理解,刚想耐着心说清楚,贺余朔重重打开他的手,牵着秦旖珏走开。

司仪手足无措的看看下台的新娘新郎,又看看脸色阴沉的娄赢乾,最后选择了娄赢乾。

钱是很重要,但命更重要!大不了被开除就被开除,先保住小命再说。

“那个......兄弟,我们现在怎么办?”

娄赢乾没有回答他,视线随着贺余朔移动,他看见贺余朔带着新娘钻进人群。

有些奇怪。

娄赢乾眯了眯眼睛,某个想法即将破土而出。

就在这时,迟迟没有得到回应的司仪急了,走到娄赢乾面前努力吸引娄赢乾的注意力,说道:“兄弟,你说一我绝对不说二——”

视线被挡住的瞬间娄赢乾心里的不安和怀疑升到顶峰,他匆忙绕过司仪再看向刚才贺余朔的方向,预感成真:人不见了。

......这边没有,那边也没有。

糟了。

娄赢乾再度回想起刚才在新娘戒指上看到的一闪而过的红光、新郎奇怪的态度......他再猜不到贺余朔有问题就是白痴。

另一边。

贺余朔牵着秦旖珏趁人不注意走出了宴会厅,他走的很急,秦旖珏穿着高跟鞋很吃力,不得不道:“贺哥哥,你慢点。”

“我们得赶紧去安全的地方,忍一忍。”贺余朔心不在焉的说道,速度没有减缓半分。

“刚才那个人不是说我们在诡域吗......人多的地方才安全......吧?”秦旖珏说到最后脸色微变,声音也越来越小。

她察觉到了什么。

看着走在前面的男人英俊的侧脸和紧绷的下颌线,秦旖珏用力抽了抽手,到底没能把自己的手从男人手里抽出来。

“贺哥哥,我们还是回去吧?”直觉不安的叫嚣着,秦旖珏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很可怕。

“旖珏,你不是说喜欢我吗?喜欢到可以为我去死。”贺余朔头也不回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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