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22
高二的期末考试结束后，学校并没有立即放暑假。
两天后，学校会组织全校进行身体检查，因此还需要学生们在校多停留两天。
在这期间，学校不提供中饭，学生可以在中饭时间段自由进出校门，到学校外进行购买。
于是，中午时分，程桴和毛豆就决定去学校外那条街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学校地处市中心，周围的美食和商店也特别多，非常热闹。
不知道是因为最近考试焦虑，还是心情不好，程桴最近吃的格外多，尤其喜欢吃甜食。
光一个中午，程桴就带着毛豆逛了好多家店，打包带走了鸡架和鸡爪；最后，她们还来到了一家火锅店，点了份双人份的小火锅。
在那家买鸡爪和鸡架的店里，顾客络绎不绝，每个人都对店里的美食赞不绝口。程桴买的时候，那老板还同时在抖音直播，听说，他们店里的吃食在网上也可火了，很多人想买都买不到。
毛豆看程桴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突然之间一夜暴富呢。
毛豆担忧地问程桴：“你还有钱吗？”
程桴摸了摸自己的钱包，确实没剩多少钱了，钱包里总共还有不到10块钱。
她嘿嘿一笑，露出个尴尬的笑容。
此时，学校里的其他同学也都出来吃饭了。程桴眼看着他们走进火锅店，在她身边坐下，每个人手里还拿着一杯香喷喷的奶茶，心里不禁涌起一股羡慕之情。
然而，想到自己钱包的“空虚”，她只能默默压下这份想喝奶茶的渴望，转而专注于眼前的火锅。
本来边吃微辣的火锅边喝奶茶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可惜，程桴刚刚没忍住诱惑，买了鸡架和鸡爪，两样东西花了她35块钱。
现在，她只能默默地承受着火锅的辣味。
毛豆偷偷戳了一下正在独自“哀伤”的程桴，小声地说：“快看，那是不是韩煜琛？”
程桴抬头望去，她所在的火锅店是透明的玻璃门，透过门可以看到韩煜琛和陆远正好路过店铺。
毛豆继续八卦道：“不知道他们会吃啥……”
不过，不用想就知道，他们肯定不会吃这种辣火锅的。
听说韩煜琛平时不怎么吃这种没有营养的东西，一般都是吃饭加菜的组合。当然，这也只是毛豆听说而已。
对此，毛豆只能说，有钱人的世界她看不透。火锅多好吃，又便宜。
而那些饭菜，餐馆里平均一个菜就要50多块钱，吃饭总不可能只点一个菜吧？这样算下来，一顿饭就要花掉好几百块钱。这可是她们小桴一个多月的生活费啊！想到这里，毛豆不禁泪目T3T
毛豆看看门外的韩煜琛和陆远，又看了看正在炫饭的程桴，为程桴的“经济状况”哀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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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检当天，学校邀请了医生到体育馆为学生们进行体检。
学校体育馆很宽敞，医疗设施能够井然有序地铺开。这次都是一些常规体检项目，比如测血压、心率、身高和体重等。
学校通知高二的学生们早上9：30来体育馆进行体检。
高一8:30开始；高二9:30，以此类推，分批次进行，以避免人员聚集。
学生会负责这次体检的组织和统筹安排，因此学生会成员都来得额外早，基本上早上6:00就开始在体育馆忙碌了。有些小事，也都是他们负责，例如准备现场的饮用水，毕竟医生是客人，万一渴了，总不能连一杯水都没有。
还有帮忙搬医疗器械，如体重测量仪、医疗床啊什么的……
韩煜琛作为学生会会长，自然也早早就到了体育馆。
如果程桴起那么早，肯定会一脸疲态。但韩煜琛不会，他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丝毫困意，反而是他那双漆黑的双眸，似乎能把人轻而易举的看透，给人一种沉稳而可靠的感觉。
程桴9:30到学校体育馆的时候，韩煜琛正坐在医生旁边，帮医生在同学们的体检纸上记录他们测量的血压值。
他握笔的姿势很标准，眼眸低垂，细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他坐姿端正，头与桌面保持着一拳的距离，书写时手腕灵活，一笔一划间透露出他平时良好的书写习惯，清隽的数字跃然纸上。
为什么程桴能那么清楚地观察到韩煜琛？
因为程桴正在测量血压的队伍里排着队……
轮到程桴测量时，她坐上椅子，将手臂伸进测量仪器中。
仪器上显示三个数据：分别是收缩压（高压），舒张压（低压）和脉率。
随着袖带的逐渐收紧，程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份来自机器的轻微压迫感。
坐在这个位置，韩煜琛就在自己的斜对面坐着，两人之间只隔着几米的距离。程桴隐隐地，似乎能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缓慢而从容。
“扑通——扑通——”她的心脏似乎也跟着他的呼吸节奏，在疯狂跳动。
“同学。”医生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程桴的思绪。
医生皱着眉头，看着血压仪测量出的数据，用正常的音量开口问道：“你这脉率怎么那么快？”
程桴知道，心跳的加速自然会导致脉率的增快，但她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程桴没有吱声，直到负责记录数据的韩煜琛一直低垂的眸子也抬了起来。
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望向她，眼睛里好似也有着和医生一样的疑惑。
讪笑着，程桴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应该……应该是测血压的时候太紧张了吧……”
在众人的注视下，程桴又重新测试了一遍。
好在这次一切正常，血压和脉搏都回到了正常范围，程桴这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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