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雁鸣的唇很热,落在她手腕上时,简沐没忍住眼睫猛地一颤,但继而她眼底倏又平静下来。

她能察觉到傅雁鸣有些放肆翻涌的情绪,但他眼底也有一点明显的克制与挣扎。

是以当傅雁鸣俯在她身上,在她脸上唇上落下暴雨般的吻势时,她没吭声,甚至还眯了眯眼睛,略带一点享受意味地感受着他的气息。

哪怕是洗过澡,傅雁鸣身上依然带着那种清冽微苦的草香中渗着药香的气味。

其中掺杂着的那些红酒味道,又勾起一丝夜色中的迷醉。

让她感觉很舒服。

然而当傅雁鸣手在睡衣下贴在了她的腰间时,简沐忽而一把扣住了傅雁鸣的手。

“……嗯?”

傅雁鸣身形微微一僵,眼底像是从某种灼烧的热度中忽而冷静了下来,撑着身子凝视着简沐的眼睛。

他气息有点乱。

看向简沐的眼神中,像是有一丝躲闪又有一种自暴自弃般的冷静。

“是不是觉得……”

傅雁鸣声音有点涩哑,“我这样子有些……难看?你不愿接受……这样的是吗?”

“不是,”

简沐立刻道,“我就是——”

说着她没忍住勾了勾唇,“抱歉,我就是被你这……这眼神给勾出来了一点灵感。”

傅雁鸣:“……”

“等我一下我给你解释,”

简沐忙又道,从傅雁鸣身旁伸出手,拿到放在沙发边的手机,飞快打开往一个小文档上输入了几行字。

傅雁鸣:“……”

他看着眼神平静又轻松的简沐,先是愣了愣,继而也没忍住,将头俯在她肩旁,无声笑了起来。

就知道,他在她眼里,不会是“异类”。

“我什么眼神?”

等简沐输入完那几行字,傅雁鸣立刻追问道。

一边问一边已经起身,飞快去找消毒湿巾。拿了一大包过来就半跪在沙发旁,清理沙发上落下的红酒。

“说不清,”

简沐晃了晃手里的手机笑了笑,“但很带感。”

“带感?”

傅雁鸣沉默了片刻,语气中甚至透出一种控诉来,“我觉得你似乎没什么感觉。”

“这也是我想跟你解释的,我不是故意扫兴,”

简沐笑了笑,从他手里接过来一些湿巾,一边和他一起整理一边坦诚道,“我不排斥性,但不是和深爱绑在一起的话,我恐怕很难沉溺其中。”

这也是她和贺宇风谈了几年,却从没和他发生过关系的缘故。

就是,觉得不到那一步。

她这话一说出来,傅雁鸣擦拭沙发的动作微微一顿。简沐这话其实挑明了,他和她两人之间,还没到深爱那一步。

或者确切说,最起码从简沐她自己这边看,她还没真正爱上他。

哪怕知道这是事实,可他捏着湿巾的指尖,却还是没忍住一颤。

“我已经招了,”

简沐说完,看着傅雁鸣道,“轮到你了——刚才没说完的,能继续吗?”

“我小时候被绑架过——”

傅雁鸣一开口就吓了她一跳,但傅雁鸣说的飞快,似乎生怕说慢了就没机会再说出来一样。

“被绑架到的地方很肮脏,虫鼠乱窜。”

“大约是那次的后遗症,我怕脏,就有了洁癖。”

“那些绑匪……”

一连说了几句,傅雁鸣终于语气顿了顿,又接着道,“他们吃东西的时候……把……把奶油乱涂——”

最后几个字他说的很艰难。

说完这些后,傅雁鸣拿着手里的湿巾,下意识地一张接着一张抽出来,狠命在双手间来回擦拭……

他紧绷了唇,没有接着再说下去。

他说不出,那些奶油是涂到哪里,又是怎么乱涂的……

压抑了多年的画面连同那时的情绪,像是洪水般呼啸卷过,他一连说出那几句,已经是拼尽了全力。

“我懂了,”

简沐看出他隐忍的情绪,一把握住他的手,“不用再说了,来——给我,我来擦。”

傅雁鸣反握住她的手,力道极大。

“嗯,”

他笑了笑,才又松开手道,“我暂且招到这个地步,你觉得可以吗?”

“对不起,我不是要——”

简沐是想知道他洁癖还有点奇怪的缘故,但没想到会是这个。骤然戳到别人儿时的噩梦,她也十分抱歉。

但其实,听了傅雁鸣的解释后,她心底依然还有一些别的疑惑:

一来,把奶油乱涂……是什么特别可怕的事情吗?虫鼠可以理解,小孩子怕绑匪也是可以理解。

但这种怕,感觉会有这么重的后遗症,形成这么大的应激……她其实还有点不解。

二来,傅雁鸣那晚,在书房用那个玩具弩射的小孩简图上,那隐隐的小孩轮廓,是谁呢?

第三,傅雁鸣儿时经历过这种劫难,按理说和家庭关系应该更紧密一些……可为何傅雁鸣和父母、兄长关系都这么生疏冷淡——

这和那场绑架有关吗?

心念急转,但简沐没有再问。

无论如何,去探究揭开别人的伤疤,不是她愿意去做的事情。

傅雁鸣能给她解释一下洁癖和奶油的事情,她已经觉得两人之间,关系已经进了一步。

不能心急。

“该我说抱歉,”

傅雁鸣笑了笑,“我应该早些跟你解释——只是事情都过去很多年了,我有时都——忘了。”

顿了顿,“也许是我太不成器,被它打上了烙印,除了有些洁癖,我还总觉得自己心里住着……住着一个‘异类’,在外人面前克制,也极少被外人挑动真实的情绪——”

说着看向简沐,“在你面前,我第一次想要释放出我的……欲望。我担心它太……疯……”

他似乎说不下去了,笑了笑看向简沐。

简沐认真听他断断续续的说完,握着他的手轻轻晃了晃。

傅雁鸣的骨架很好,冷白皮的皮肤下指骨节节分明,他的手温度不高,却在掌心能感到一点汗津津的样子。

这简单几句话,大约让傅雁鸣已经尽了十分的力气。

“听说过海燕吗?”

简沐笑玩着他手指问了一句。

“嗯?”傅雁鸣一愣。

“就是那句,”

简沐一笑,“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说着又笑,“疯怕什么,又不是杀人放火,何况我看电视剧《西游记》里蝎子精有句话说的挺好——”

“什么话?”

傅雁鸣又是一怔。

“我可不是那娇滴滴的女王,有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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