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我叛逃下海了,欢迎大家来杀我(比心
1.碎碎的很安心
感谢本乡的草药知识,独自航行那几天我有充足的时间做准备一切东西——就包括采摘药草和“手搓黑暗料理”。
说是黑暗料理,其实我就是随便整了点岛上的果子草药之类的搓在一起,然后用事先买好的食品专用拟真紫色果皮把它包了起来,还画了几条螺旋纹。
拙劣的伪装,但足以骗过贪婪的赌徒。
为了保险,我还在里面加了致死量的麻痹草,现在看来...效果拔群。
仅仅一口就瞬间失去意识,蒂奇硕大的身躯伴随着沉重的声音砸在地上,红色的液体从颈部的裂口溢出,逐渐涂满地面。
——像是某种不断蔓延的红色黏菌。
但这还不够,比起被捅穿的“萨奇”、比起平行世界的莫比迪克——这还远远不够。
我提起刀刃。
刀光不断地提起又落下,红色的菌毯逐渐蔓延上树皮、灌木、藤蔓……融入黑暗的每一个缝隙。
被我刻意忽视的,“无法杀人”的诅咒姗姗来迟,从抽搐的胃开始发出抗议。
细碎而粘稠的酸液翻涌着填满食管,试图让我停下不断下劈的刀——但它失败了。
菌毯继续蔓延着,于是无法从口腔涌出的液体转换为另一种形式、模糊了视野,酸涩划过我的脸颊、融入地面上粘稠的画卷...没有留下一丝波纹。
无论是规则、命运、还是“我”,都无法左右我的决定。
暗红色的宝石顺着破碎的腔体滚出容器,又马上被碾碎,变为菌毯的一部分、将世界变成立体的红色画卷。
不知过了多久,覆盖在脸上的液体冷却下来,我才停下手。
......
环顾了一下周围的杰作,我面无表情地抹了一把脸上的脏污——然后发现我的手也不干净,反而把眼前糊上了一层“颜料”。
。好吧
放弃了把自己弄干净,我随便蹭了几下,视野清晰后就放下了手。
满地的狼藉。
说实话,要不是我自己干的,我都看不出来这是谁。
但也还不够保险...万一有人从土壤缝隙的血液中取出DNA,复活了他呢?
于是我吸起一口气,抬起手结印,准备予这场血红的祭祀落幕。
印成,火焰从我的唇齿间喷吐而出、扑向“祭品”——先是模糊的血肉与碎块,然后顺着爬上草根、攀上树木。
查克拉的尾焰打着旋离开嘴角,我呼出最后一口灼热的吐息。
——白夜在我面前熊熊燃烧。
一切都很顺利,但我却皱起了眉头。
...感觉有些草率啊,就这样结束了?
后备方案一个都没用上,被我引去“找食材”的萨奇非常完美的一直没有出现,蒂奇就这么水灵灵地变成了饺子馅。
甚至连火焰都非常听话地趴伏在地上,专注地吞咽着,丝毫没有要从林间抬起头的意思......
按理来说,周围的可燃物这么多,它早就应该爬上树冠高高燃起,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冥冥之中帮助我......是什么?
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一瞬间,我首先想起的是在耳边频繁出现的、以为是幻听的钟鸣。
......
世界真是越来越玄幻了。但无论如何,现在结果是好的…至于其他的事……
呼出一口气,让脑中纷乱的思绪随着呼出的气体一起融入白夜,我搓了搓发间——摸了一手干涸的血痂。
...无论如何,先把眼前的计划走完吧。
我转过头。
2.吃饺子吗、萨奇?
“弗拉德?”
恭候已久的声音终于出现,我看向来人。
梦中的场景成了真,甚至连参演角色都没变。
只不过杀害同伴的刽子手变成了我,倒在地上的人变成了蒂奇,而出现在门口的人变成了萨奇。
风水轮流转。
“嗨,萨奇。”
我把手上砍得有些开刃了的刀随意地插进地面上隆起的烂肉堆,非常平静地看向他,
“抱歉啊,我没在原地等你...让你找了一会吧,”
黏腻的、被某些组织牵连着的碎块顺着衣褶滑下,落在地上的大滩液体中发出啪叽啪叽的声音。
似乎是因为我过于平常的表现,百分百信任着家人的萨奇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这是…已经十几年没见过你这样动手了......”
稍微顿了一下,有些诧异、又有些感慨地看着周围的一片狼藉,
“是岛上有什么危险的动物吗,你没受伤吧、弗拉德?”
他关切地向我走来。
“‘危险的动物‘?”
我重复了一遍萨奇的形容,看了看地上那坨...或者那滩,总之很明显不属于动物的东西——毕竟还有些衣物的碎片……?
......噢、我切得太碎了,现在还在燃烧,确实不太分辨得出来。
“如果你把蒂奇叫做动物的话,那就是吧。”
我这样定义道,
随后,毫不掩饰地将恶意聚拢成土刺,从萨奇面前穿出,我说道,
“——别再向前了,如果你不希望也变成‘动物’的话。”
脚步被忽然出现的尖刺阻断,萨奇愣住了,他看看地面、又看看我,似乎没理解发生了什么,
“什么......?”
挪挪脚甩落趴在鞋顶的未知组织,踩了上去碾了碾,
“我还以为你一眼就能认出来呢,好歹也相处了这么多年。”
我听到它在鞋底发出黏腻的哀嚎,还夹杂着噗呲一声漏气的声音。
“这是蒂奇、马歇尔·D·蒂奇。正如你所见,他变成泥了——本来没准备搞成这样的,但他非要阻止我离开,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萨奇站在树下的阴影中看着我,没动。
我都有些怀疑是不是画面的冲击力太强、导致他失聪了。
“......如果你不能接受的话,也可以说不是我杀的...其实蒂奇就是这么陆陆续续出现在我面前的,或许他终于因为喜欢吃樱桃派遭天谴了?”
我听到自己恶劣地笑了一声,
“——开玩笑的,是我杀的。需要我和你描述一下是怎么剁的吗?”
像是一台年久失修的机器,萨奇的眼睛艰难地、缓慢地转动着,他扫视着脚下、身边、和头顶的一切,企图抓住某些“破绽”。
...这样他就可以大声地发出“哈哈!我就知道这是个玩笑,你露馅了弗拉德!”的嘲笑,然后一边敲我的头一边说“不要玩这种恶劣的恶作剧啊!吓了我一跳!”。
——但他失望了。
愤怒不会让我失去理智,一切都按计划执行,包括特意没和血肉一起剁碎的、蒂奇身上的珠宝。
现在它们正无声地躺在红色的泥酱里,在火焰的跃动下反射出星星点点的、血色的光,诉说着已经发生的惨案。
“...开什么玩笑......”
干涩的声音从萨奇的喉咙中滚动着挤出,这台老旧机器终于嘎吱嘎吱地转动了起来。
见闻色、凶器、同伴的尸体、凶手的话语,明明所有证据都明晃晃地摆在眼前,指向同一个事实。
不可置信的裂痕爬上面庞,萨奇的手颤抖起来、声音也裹上激荡的情绪,变为零碎的质问,
“蒂奇他明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弗拉德?大家不是同伴吗?”
...
我都要绷不住了。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上前揪着领子萨奇的领子摇晃他的脑袋、看看他脖子上面安的是什么——现在是问为什么的时候吗?
“哈...你的滥好人程度比我想象中还要严重......”
叹了口气,我注意到脚边的火焰——不知何时它们已经从地面上扬起了头,雀跃着爬上树梢,将尸骨和我的时间一同灼烧殆尽。
本来还想再委婉一些,但没时间了。
山上莫名其妙起了火、去探岛的家人还一直没回去,船上一定会派人来查看的...多半来的是唯一会飞的那位、我暂时还不是很想对上他。
如果不是为了拖延时间让身体恢复能量,早刚才我就用飞雷神跑了。而现在...吞下的糖块也已经让我恢复得差不多了。
所以我抽出插在肉里的刀,查克拉迅速地包裹其上、弥补了上面劈砍骨头留下的零星缺口,显出类似武装色的效果,
“别在这废话了,”
我冲向挡在必经之路上的萨奇,
“——不想和蒂奇一样、就赶紧让开!”
条件反射地,萨奇的身体先于意识抽出双刀,挡在了面前。
杀意被挡在面前的双刀阻绝,刀体上细碎的固液体却顺着惯性溅到了脸上,顺着面部的弧度滑落,留下黏腻的触感。
来自已故同伴的温热血肉、撕碎了萨奇的犹豫和困惑。
激烈的情绪像隐藏在皮下的细虫,沿着加速流动的血液爬上额角,跳动的青筋与刀疤纠缠在一起,随着萨奇的呼吸一同搏动。
“*的...”
沉闷的声音从压抑已久的胸腔中挤出,萨奇握刀的手颤抖起来,
“不管发生了什么,你今天得跟我回去...!”
被萨奇挡住了攻击,我的动作丝毫不停,抽出下一记带着火焰的斩击,
“那就试试吧——你能否拦下我!”
——
对了几刀,高下立判。
萨奇转动目光、我就知道他要攻击哪,抬刀、我就知道他要怎么劈。
三十年时间,我见证了他走过的每一条路、每一个选择。无论是瓶颈、突破、还是对刀法的改进...他的一招一式我都一清二楚。
但这种一清二楚是单方面的,萨奇并不了解我。
他并不了解苏醒后的“弗拉德”——从这一点上,他和蒂奇、和船上的其他人一样。
意识到我明显隐瞒了大半的实力,萨奇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什么都没说,但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刀光却明显变得气势汹汹起来。
即便如此,还是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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