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父子,什么君臣,什么手足,全他妈狗屁!

瑾王是担心那个什么屁用没有的名声吗?不是,他是害怕逼宫失败被砍头,他是怂!

董兴彦会不知道瑾王怂吗?他当然知道,他扯那没用的屁话就是为了给瑾王递台阶下!

至于赵梁最后陪瑾王演的那场“虽然我们兄弟情深但我还是要杀你”的虚伪戏码,卫云长在心里稍微盘一盘,就能把隔夜饭吐出来。

这瑾王分明早就想好要杀他这个病病歪歪的弟弟,还非得拐弯抹角让他们当下属的说出来。

显然,在揣度上意上,董兴彦和赵梁十分精于此道。

也就只有他这个武夫,居然还认认真真地给瑾王分析利弊,勤勤恳恳地进言。

分析个屁!进个屁!

大家都在混,他还费心干什么?出力不讨好。

走喽,回家抱孩子去了,哈哈!

-

乐陵地界。

这几日快到年下了,官道上的车马格外多,回家探亲的,游山玩水的,帮人送信的。

自然也有商队。

眼下,山弯尽头叮叮当当来了一行车队,规模不算大,约莫十一二人,皆骑着高头大马,队伍中央是两架拉货的马车。

此时正是薄暮时分,日落西山,寒风穿山而过,愈见凛冽,吹在人面上,几乎要把皮生生吹裂开来。

一人搓着手道:“这都走了大半日了,怎的连个歇脚的茶棚都没有?好歹能有个地方喝口热汤暖暖身子啊。”

另一人道:“再往前走走,说不定就快了。”

这时,只听“嗖”地一声,响起利箭破空的尖锐呼啸声。

“唰——!”

一瞬间,车队外围的护卫全部拔刀出鞘,一边警惕地上下环视四周,一边退后,隐隐将货物和中央两人围了起来。

下一刻,“啪”的一声,一只鸽子的尸体从天而降。

几声灌木丛的窸窣作响,一个穿着黑布衣的男子从一侧山林中大步走出,背上背着箭筒,手中执弓箭,似乎是附近的猎户。

随着男人走进,他的面容也逐渐清晰起来。只见他脸上自左边眉毛向下一直到耳后,蔓延着一道极粗的疤痕。

男人大步过去将鸽子捡起,转身时,看到这群护卫仍未收回刀。

他吓得一哆嗦,颤着手连连抱拳道:“几位老爷,俺不过是个出来打猎的,俺没有坏心啊,老爷们饶命啊!”

一带着斗笠的黑衣男人骑着马往前走了两步,摆了摆手,众人齐刷刷地收刀入鞘。

男人道:“无妨。这年头生意不好做,上路总是要谨慎一些,抱歉。”说着,他抱了抱拳。

他身上气势吓人,说起话来倒是格外和气,刀疤男摆摆手:“嗐,没事没事,俺走咧!”

一直目送着刀疤男消失在山林之中,沈聿才收回目光,道:“走吧。”

这一行商队,正是季祐风等人。

为避免回京途中出现意外,他们自从离开帝巳城后便立刻乔装成了一行车队,一路上隐姓埋名,总算是平安地抵达了乐陵。

此处距离京城仅剩一千里,若没有意外,他们再过三四天就能到京城。

车队重新启动,继续向前去了。

又行不到十里,终于走出山脚,天已经快黑了下来,模糊黯淡的视野中,众人都眼尖地瞧见了管道旁边的那青灰色账顶,光秃秃的树干上悬了一盏灯笼,透出昏黄的光亮。

是茶棚。

察觉到众人压抑不住的躁动,沈聿道:“在此修整一刻钟,不要走远。”

众人纷纷下马,伸展身子。

一个身形显然比其他人都要纤细一些的男子走在沈聿和季祐风中间,进了茶棚。

只见她白净的脸蛋涂成了土黄色,两道细长的眉毛也画得又粗又直,猛地一看,倒的确看不出是女子了。

茶棚里面人还真不少,大多都跟他们一样的打扮,想来也是行商的,几乎没有见到光鲜亮丽的富人,人人都是灰头土脸的。

茶棚外面倒是有一群小孩格外惹人注目。他们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裳,几乎每个人裸露在外的手足都生了大片的冻疮,勉强拿着一个脏兮兮的碗。

他们似是想进茶棚乞讨,尝试几次,却都被老板娘骂了回去,最后只能可怜巴巴地在外面挤作一团取暖,然后趁着路人离开或者刚到门口的空挡,蜂拥着上去乞讨。

沈忆扫了一眼,没有多看,和季祐风、沈聿进了茶棚。

三人挑着仅剩的一张桌子坐下,没有喝老板娘端来的茶水,只是掏出各自的水囊。

正在这时,有人朝他们走了过来。

沈忆和沈聿表面上不动,桌下的手却已悄悄地握紧了剑柄。

随着那人很快走近,桌上摇晃的烛火映亮了他脸上的疤痕,竟是他们方才遇到的刀疤男。

刀疤男咧嘴笑道:“缘分啊!还真是你。”他看着沈聿说。

沈聿不动声色地松开剑柄,抱了一拳:“又见面了。”

刀疤男径直在沈聿身边的位置坐下,好奇地打量了沈忆和季祐风一眼,却只看见昏暗光线下两张黢黑的脸,便不甚在意地收回了目光,道:“你们是跑商的吧?”

“嗯。”

“做的哪的生意?”

沈聿惜字如金:“沧州到济南。”

“呦,那乐陵可是必经之地,你们是老手了啊!”

沈聿道:“算不上,刚做一两年。”

两人又聊了一些有的没的,沈忆几乎要坐不住了,怎么也没想到这刀疤男竟是个自来熟,这就坐下聊开了。

俗话说言多必失,尤其他们是乔装的商人,哪里经得起这般胡吃海塞般的提问,就在沈忆忍不住提出离开的时候,刀疤男话锋一转,讪讪笑道:“这位小哥,我看你们也不喝这茶水,我赶了一会子路了,口正好渴了,要不……”

沈聿了然:“自便即可。”

话音还没落地,刀疤男已经端起碗吨吨吨灌了下去,不一会,一大碗茶水就见了底。

桌面之下,沈聿握住剑柄,漫不经心地问道:“听你方才的意思,你是走路过来的?”

“是啊!”

沈聿盯住他:“小兄弟,你走路,居然和我们骑马差不多快吗?”

大拇指抵住剑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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