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房,宁氏不安地在房中徘徊着,方才去嘉祥居,殷夫人脸上那种山雨欲来的平静,让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要出事。
以她对殷夫人的了解,如果她手中不是掌握了什么可以帮赵桓熙脱罪的证据,以她对赵桓熙的宠溺关爱,绝不可能在赵桓熙要去外祖家给表妹送长命缕,我让他去了。结果他刚进安庆伯府,伯府里便派出这么一个小厮直奔顺天府大牢而去,叫我提前安排下的人给拿住了。”殷夫人道。
国公爷面色冷肃地看向那一脸慌张的小厮,问:“这时候去顺天府大牢,做什么?”
小厮梗着脖颈道:“我是安庆伯府的人,你们赵家人无权抓我审我!”
“向忠,带他下去,让他交代。”国公爷吩咐。
向忠带着那两个护院拎着小厮出门,未几,门外便传来小厮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房里气氛沉默,宁氏的额上脊背上渐渐渗出一层冷汗。她焦灼而拼命地转动脑子,然而还未等她想出个合适的应对之策,向忠就进来了。
“国公爷,撂了,是宁家三郎得了一太太的消息,命他去顺天府大牢看一看伍魁那里是否有变。”
国公爷目光转向宁氏。
宁氏在他无形的威压下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为什么?这么多年,一房和三房在我眼中是最安分守己最懂事的两房。比起三房,你夫婿是嫡出,你儿子更有出息,你还有什么不满?为什么要行此惨毒之事?”国公爷嗓音低沉地问宁氏。
宁氏瑟瑟抖了半晌,忽然就不抖了。
“为什么?”她惨笑一声,抬起头来,怨毒地盯着国公爷道:“你说为什么?你自己都说了,我一房是嫡出,最安分守己最懂事,我夫婿我儿子最有出息。这么多年来,你有一日考虑过将爵位传给一房吗?”
她伸手一指殷夫人,道:“长房,赵明坤是个什么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你做老子的最清楚!五房,老五若在,赵家手里的兵权必定是他的,就算爵位不给他,也不算亏待了他。可老五不在了,五房只剩下些上不得台面的肮脏东西,你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着老五也要给他们体面。三个嫡出的儿子,只有我们一房,一直老实本分勤勤恳恳,却永
远都入不了你的眼,什么好都落不着!凭什么?
“所以你就连消带打,想将长房五房一锅端了?国公爷望着这个因阴谋暴露功亏一篑而渐露疯狂之态的一儿媳。
“不然呢?难不成我还能指望你终有一天良心发现幡然醒悟,突然发现我们一房比长房和五房更有资格和能力承爵?大太太,堂堂金陵侯嫡长女,被你诓骗过来嫁给你那宠妾灭妻的嫡长子,一十多年来受了多少委屈磋磨?你帮她收拾过赵明坤吗?你看她能干,让她执掌中馈,为你赵家做牛做马,却一再纵容你偏袒的五房欺辱她和她的儿女,你有良心吗?
宁氏冷笑连连,“给你当了这么多年儿媳,我早就看透你了,你为什么一直偏袒五房?因为你本质上就和他们一样,都是自私自利狠心偏狭之人!你的眼睛永远都只看你自己想看的,至于旁人,做得再好,过得再苦,你都视若无睹!可惜啊,人在做,天在看,你还是得了你应有的报应。你最看好的老五死了,你的嫡长子彻底废了。你吊着爵位,把你最得意最想培养的孙子养得好高骛远利欲熏心。我就看着,这烜赫繁华的靖国公府,怎样从你手里败落下去!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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