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昨夜,沈元声让人把那醉鬼带回刑部后便开心地与楚默一起喝酒了。
饭局结束他惦记着这茬,闪现回去后收到一个消息:人已经死了。
死在刑部大牢里,没一个人发觉。
“尸体呢?”
沈元声的眸子在昏暗的大牢里晦暗不明。
狱卒指着沈元声左边那条路,“第三个牢房就是。”
西牢房都是用来关些土匪流氓小混混,好几个人挤在一间屋子里,传出泔水的腐臭。
第三间牢房内,五个人全死了。
沈元声站在牢房外,眉头压在眼睛上,恹烦的模样。
狱卒被他冰冷的气场吓得连忙下跪,“请沈侍郎降罪,没看好犯人抓到凶手是属下玩忽职守。”
沈元声负手,轻声道了句,“这儿没你事了。”
狱卒垂头抬眸瞧沈元声的表情——
他宁愿被打一顿板子也不想丢了饭碗啊!
“沈侍郎……”
沈元声叹息:“此事与你无关。”
“是。”
狱卒怯怯退去,心有余悸。以前的官员哪管这么多,牢房里死了他们亲自叫人押会的犯人,不问三七二十一,受罚是免不了的。
如今新来的沈侍郎虽说平时待人严格,但却是最通达人情的。
沈元声明理,也不愿拿架子压人。
若此事是人力干涉,一左一右房间的十来个人会没一点儿反应?
他迈步走近,细细查验了几人的伤口,确定是鬼神之力干涉。
更为可恶的是,人死后鬼魂会自动找向当地无常,而这五个人死后却没一个灵魂找到他或者楚默。
以鬼神之力乱杀活人,随便羁押灵魂,这是有人想借着他不在地府变天啊。
沈元声的眼神被夜色镀上一层凌厉。
牢房里死了人他这个做刑部侍郎的保不准会被牵连,沈元声确定,地府的人已经和静王勾结上了。
有人来收尸,狱卒问沈元声怎么办。
“都是些为非作歹的坏种,安个罪名后拉到乱葬岗埋了。”
“是。”
沈元声的手凝聚起一团月光般的气,气体扩散后逐渐笼罩整个夜空,他咬着牙,在力量到达极点时捏碎了气团的来源。
还是不行。
他的力量并未恢复,不能直接以冥王之力揪出背后之人。
而且他现在不能回地府兴师问罪……
一则不能让自己力量未恢复的事传出去,二则,地府上头那几个恐怕也有人起了异心。
楚默……
沈元声想到了她,她才是让这一切纷乱平息的源头。
只要她的怨气消散了,忘川复流,那他的力量也就恢复了。
翌日散了朝会,他正巧碰到楚默入宫。
暗戳戳给楚默传了一道-,楚默便知道此事必须要沈元声的参与。
楚默化了黄泉符,若无其事地问黎清诗,“宫藏?以前从没听说过这号人。”
“宫御史此前在抚州任知州,那些个舞弊的人被肃清后才升上来。宫御史人还不错,任知州时深得百姓爱戴,为官清廉正直。”
“嚯~”楚默对他高看一眼,“他人年轻,怎么听你说起来他倒是有十几年为官经历似的。”
“宫御史先祖是开国功臣,子孙后代享有荫庇,十八就入仕得位了,如今左不过二十六七。”
“可婚娶了?”
“没。”黎清诗笑她,“如何,看上宫御史了?你这样可有人要伤心了。”
“你说谁?沈元声啊?”楚默不可置信地耸肩嗤气,“他个没心肝的人是不会动情的。”
鬼差都被剥舍了一半七情六欲,哪儿会轻易动情?
黎清诗便也不说,只是默默替沈元声惋惜。
听楚默这语气,她对沈元声是没半点意思。
一路穿过晔湖,走过两个花园的石径小路,见到了数不清的宫女太监,这才在一个宫角后看到了一座巍峨的宫殿。
黎清诗停住脚步,对楚默眼神示意,“待会儿见到太后可收起你平时那副不着调的模样。”
“我如何不着调?”
“单看你平日里和沈侍郎相处,那没尊卑不讲礼节的样子若是换个大人早被怪罪几百回了,也就沈侍郎不计较又……”
黎清诗说到这儿卡了一下,“唉,太后注重礼节,你再怎么不乐意也得恭敬些,弯腰曲腿是要的。”
瞧着黎清诗喋喋不休的老妈子样子楚默就忍不住想笑。
她嫌弃地昂头挥手,“知道了,我心里有数。”
黎清诗有意识地站在楚默身前,放慢动作,她做什么楚默做什么。一套下来,楚默虽不情愿也总算没出什么差错。
太后眺了一眼楚默,恰恰和楚默对上目光。
“好年轻的神婆。”太后道。
好年轻的太后,楚默腹诽。
她以为太后得是个白发苍苍的女人,现在看来也就三十来岁,还没有自己妈妈大,喊声“姐”都不为过。
“你是从小的练家子?”太后问道。
楚默道:“我……”
黎清诗用手肘碰了下她的腰,她才反应过来,拱手行礼,“回太后,民女父母都是湘西一带的赶尸人,可谓是在鬼神之事中长大。后来闹饥荒,民女的父母将民女托付给做神婆的婶婶,道法神术是打小就看的东西,说民女是练家子不为过。”
“好,好。”太后嘱咐身边人,“把红嫁衣拿给楚姑娘看看。”
楚默却道不用。
“听闻太后娘娘是在花梨村遇狐仙,若是能让民女去看看,发现事情的源头,事情或许好办的多。”
太后应了楚默的话,说即刻就能走。
“不知棠昭公主可在?”
“上回遇狐仙后她一直闭门不出,既然大师来了,那便替公主瞧一瞧吧。”
“诶。”
太后住光华殿,公主就住在离光华殿不远的晖阳殿。
路上,掌事的宫女给楚默解释了棠昭公主的情况。
“那日公主先遇狐仙又遇狐仙,由此受了惊,回来后便一直迷迷瞪瞪的,尽说些胡言乱语。”
门“吱呀”打开,掌事宫女给楚默让出一条道,“大师,公主就躺在床上。”
床前被帷幕遮挡,掉下一串串珍珠做装饰,里头的情况楚默实在不知。
“我能进去看看吗?”
“行。”
“把门关上吧,冬日风锋利得很,一刮就往人骨头里去,容易得风寒。”
“诶。”
房中就只剩下楚默和棠昭公主。
楚默鞋底软,在屋子里走起来都没声音的。
她没立即去看棠昭公主,而是看了看后窗的花盆、公主的妆箧还有装废弃物什的竹篓。
转悠得舒服了楚默才坐在公主床边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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