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语,我可以解释。”

“我问你,为何这个娃娃会在你这儿?!”

言正廷第一次从顾清语的脸上看到了嫌恶。

他彻底慌了。

“你听我慢慢跟你说,你知道我在外人眼里一直是个废物。可是我不甘心,所以我便一直暗中习武……”

言正廷的师傅是江湖中人,地位卓绝,有很多事不方便亲自去办便会交给他来处理。

为了不让父兄和周围的人发现他在暗中习武,他每次任务时都会带上师傅给他的面具。

第一次在河边救下顾清语时,他刚完成一项任务。

当时他并不知道她是谁。

只因幼妹的死,让他不能对任何溺水之人置之不理。

后来才知道,在阴差阳错之下救了自己未来的夫人。

然而,机缘巧合又让他撞见了她深夜翻墙。

她和传闻中的那个娇弱女子很不一样,便引起了他的好奇,却意外碰见她再次遇险,于是出手相救。

最初发生的一切,都是巧合。

他并非从一开始就想要故意欺瞒。

“并非故意?那给我递纸条的人是谁?制造那次刺杀的人又是谁?”

顾清语听完他的解释,非但没能释怀,反倒是更加生气。

“那是因为…因为我感觉到你对面具人好像有些不一样,可是我又暂时不能暴露身份。”

“说到底,还是我不值得你信任,对吧?”

“不是!”

“你不信任我,你觉得我给你戴绿帽,所以你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一次又一次的戏耍我!”

她恼羞成怒,根本不管言正廷说什么,只是一句接着一句的宣泄着自己的愤怒。

“看着我每日去给那个假面具人送药,很可笑吧?看着我还亲手给他做娃娃,很可悲吧?眼见我对着一个假人献殷勤,像个白痴一样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很有成就感,对吧!!”

“你玩我玩得很开心,是吗?如果我一直没有发现,你准备耍我耍到什么时候?!”

顾清语开始咄咄逼人,逐渐失控。

无论言正廷如何解释,她都再也听不进一句。

此刻,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回响:他骗我,他耍我。

顾清语再也绷不住了,满腹委屈却无处诉说。

他明知我喜欢他,也明知我喜欢过面具人,可是他却让我像个傻子一样,挣扎在矛盾与内疚之中。

说不定,他还跟他那些狐朋狗友们炫耀:

你看,这个女人有多白痴!

骄傲如她,实在无法承受这般屈辱。

丢下重伤未愈的言正廷,她疯一般地向外跑去,泪流满面。

即便东倒西歪地撞了人,撞了墙,她也不想在此多停留片刻。

她已经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了。

说不定在他们眼里,她早成为了一个可笑的疯子。

言正廷想要追出去,却还没追到门口就跌落在地。

还未愈合的伤口再次被撕裂,血汩汩渗出浸湿了衣衫,就像是从他心里流出来的一样。

很痛。

却分不清究竟是心痛,还是伤痛。

他知道顾清语不会再回来了,逐渐意志消沉,一蹶不振。

每日躺在床上,眼神空洞,不吃也不喝。

十一娘去找过顾清语,她已经离开了言府。

自己找了间偏僻的小屋,整日关着自己不出门。

还好她并不知道顾清语与面具人之间的事。

否则,顾清语可能会立刻把她赶出去。

她想要劝说顾清语去看看言正廷。

若是再继续下去,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命,又要丢了。

“他的死活跟我没关系。”

顾清语很坚决,似乎要和言正廷彻底决裂。

可十一娘见过如此多的儿女情长,又怎会看不出她只是委屈又伤心。

算了,再缓缓吧。

这世上除了顾清语自己,没有人能帮她走出眼前的困境。

顾清语如此,言正廷亦是如此。

言正廷萎靡不振了好长一段时日。

十一娘也不再去管。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

言正廷的兄长言正铠却突然找来了春风亭。

言父下令二人和离,迟迟未见结果便让他督办。

而顾清语却骤然离府,言正廷也销声匿迹。

他还以为这个弟弟是在外惹了什么祸端,被人灭了口。

如果是这样,还真是皆大欢喜。

找探子查了半天,才终于查到人在春风亭。

今日,他特意来寻言正廷给个答复。

顺便再踩上两脚,以确保言正廷万劫不复。

他一见到言正廷,就知道他受了重伤。

看来,果然是在外招惹了什么狠人。

当初言正廷差点夺走了本属于他的爵位,他就恨了多年。

他比谁都清楚,这个弟弟绝不是个轻易妥协之人。

当了这么多年的浪荡子,究竟是隐忍蛰伏还是自甘堕落,他没有把握,也不敢去赌。

万一有一天,他奋起反击,那时他该如何自处?

如今父亲不在,言正廷又正好遭了灾……

心念一转,他竟生出了一股恶毒的心思。

不如彻底斩草除根,免得将来后患无穷。

他先是假意关心了言正廷的伤势,后又提及顾清语不告而别。

在说每一句话时,他都在观察言正廷的反应。

只有提及顾清语时,言正廷最为反常。

他是个极为善于察言观色、洞悉人心的人。

看着言正廷的反应,他便顺势说道,

“弟媳许是嫌你未成大器,不如你就顺势而为跟我去军中磨砺磨砺吧!”

“大哥,我并不懂军中之事。”

“既然是磨砺,自然会让你从最基本的开始了解。你好歹也是将军之子,没上过战场不说,连军营也没去过就说不过去了,将来如何继承父亲的家业啊?”

“父亲的家业自然是由兄长继承。”

言正廷并非不知道兄长的心思。

说得如此好听,不过想趁机折磨他而已,

言兄对他的回答却十分满意,但是并不打算因此放过他。

“即便如此,你也不能一直吊儿郎当下去了。不然新妇也跑了,人也受伤了。说出去,我言府更是颜面无存,会让人贻笑大方。”

看得出来,他今日是打定主意了。

言正廷也不想再与他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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