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鬼针草
虞瓷点头,告诉她其实也不是整个帮派,只有其中一小部分人知道而已,是当初她们几个人图方便私自挖的地道,只为了能更快通往地面,不用受一堆盘查。
“如果被监管局发现会不会有事?”
虞瓷满不在乎,耸耸肩:“被发现就被发现呗,我们又没用来干什么坏事,大不了就是被抓去蹲几天禁闭,扣光我的资产,随便扣嘛,反正也没剩几个钱。”
“那之前还有像我这样误打误撞闯进来的人吗?你们每次都这样打招呼?”
燕逸岫指了指她配在腰间的手枪,带了点笑意问道。
“没有,你是第一个,高兴吗?”虞瓷抱起双臂歪头转向她,上挑的眼尾像毛笔笔尖游走出的锋芒。
“高兴,高兴,哈哈。”燕逸岫皮笑肉不笑地点头。
她又扯了几个地下城的话题,不敢第一次碰面就问起太多关于某个帮派某个人的事,显得目的性太强,惹人怀疑。
两人聊着天逐渐走到人流密集的地下城东部中心区,喧闹声逐渐清晰,叮叮当当各种杂音萦绕于空中。
“好了,到这儿你应该会走了吧?”虞瓷一手插回裤兜里,懒洋洋打个呵欠,“自己去玩吧,我可不陪小朋友逛街,路痴的话随便扯个路人问问就好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像是生怕被缠上。
“我可以拍张照片吗?我好跟虞阿婆说你平平安安过得很好。”燕逸岫朝她的背影小声喊道。
虞瓷摆了摆手,没有回头:“随便吧,谢啦——”
目送她走远,消失在道路尽头,燕逸岫才低着头混进人群中,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心事重重。
彭嵘会不会就是从这个秘密通道进入了地下城做什么事或者与某人碰头?她会不会也是帮派的其中一员?如果不是的话,她到底去了哪里?她和万德一的死有没有关系?
从地下城出来后,燕逸岫先回了安居街巷后的村子里,依照承诺向虞世青阿婆报平安,给她展示了自己拍下的虞瓷背影。
“她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要出事,”老太太听了燕逸岫的话后没什么表情,垂眸随意瞥了一眼,就背着手转身往屋里走,“我是救不了她了。”
从开着的门里,燕逸岫看到了屋中一角。
餐桌上摆着孤零零一道素菜,大概是老太太中午吃剩的。
放眼望去,她瞧见柜子上立着许多张双人合影。
年纪大的是虞阿婆,依偎在身旁的人有的是稚嫩的孩童,有的是长大的女孩,只从那浓眉和特别的丹凤眼就能辨别出是虞瓷。
显然她从小和姥姥关系很亲。
再仔细看一圈,燕逸岫没有发现任何一张疑似虞瓷父母的照片,从家中摆设陈列也能推断出这里只有虞阿婆一人独居。
为什么她会和最亲的姥姥关系破裂,为什么要清空自己的资产自愿跑到地下城居住,为什么突然选择加入帮派,燕逸岫的直觉告诉她,虞瓷的转变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但毕竟是第一次见面,燕逸岫对她们来说只是个陌生人,她不好问太多私事冒犯人家,于是打了声招呼就准备离开。
“等一下。”
熟悉的沙哑声音在背后响起。
燕逸岫收回脚步,看到虞阿婆重新出现在门边,手里拿着一个还没巴掌大的盒子。
“小妹,下次如果你还去地下城,如果还能碰到我孙女,能不能麻烦你把这个交给她?”
燕逸岫望着伸到自己面前的盒子,迟疑地抬头。
老人此刻的神色是她一时看不透的复杂,那股沉闷的情绪似乎顺着呼吸游入她体内,重重伏在心脏上。
虞阿婆和虞瓷……到底经历了什么事?
她抬起手,接过了盒子:“好,我会去的,但是如果我没找到……”
话还没问完,虞阿婆就已经转身进了屋,苍老的声音越来越远:“那你就自己拿着,或是随便找个地方扔了吧。”
“还有,今天……谢谢你了,小妹。”
之后,虞阿婆不再说话,四周又恢复了寂静。
燕逸岫将盒子郑重放进裤口袋最里边保护好,说了句“那我先走了”就离开了这片冷清的地区。
走着走着,她忽然感觉到一道没有恶意的视线落在自己后背,追随着她很久很久。
燕逸岫没有回头。
直到她转弯踏上另一条路,那道注视才就此消失,像即将燃尽的烛火被轻轻吹灭。
燕逸岫来到了最初的目的地。
川城是昆隐棋曾经出现过的地方,几天后万德一的尸体就被反派放在这里让人发现,似乎太过巧合。
所以这有可能是反派特意留给昆隐棋的警告和威胁。
她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隐藏自己,连反派系统都找不到她。燕逸岫对昆隐棋的能力越发好奇。
也不知道接收到信息的昆隐棋会作何反应,是继续躲藏逃亡还是妥协露面回到反派组织里。
她的祖辈全都已经过世,父母身为国家高级科研人员,被派去进行秘密项目研发,早就销声匿迹多年,昆隐棋本人又是未婚未育,可以说她几乎无牵无挂,反派根本抓不到她的把柄和软肋,也就无可威胁。
时间逐渐来到傍晚,天色渐暗,窝在家中避暑的人们也陆陆续续走出房门,来到户外活动,呼吸新鲜空气。
燕逸岫坚持贯彻自己的今日人设,到处走走拍拍,蹲在角落观察跑来跳去的流浪猫。
实际上她以此为掩护,仔细听着来来往往的人闲聊,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捕捉到一点不太寻常的信息。
可惜直到天黑,她都没有收获什么特别的线索。
逗留太久会惹人注意,燕逸岫只好先打道回府。
回家后她打开温簌上传的视频,边吃饭边了解彭嵘今天一整天的活动。
早上她在学校附近的商场里负责宣传活动,傍晚则是趁着人们出来散步在居民区周边分发传单。
燕逸岫反复观看几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接着燕逸岫翻开档案,找出第四案的全部资料。
去年5月9日,结束晚课的大学生们带着书匆匆忙忙出了教学楼,赶着去打卡夜跑或是回宿舍洗漱。
其中两名学生小跑着回宿舍,偶然间发现了道路边的大树上有什么长条的东西在随风摇晃。
路灯离得有些远,光亮照不到树的背后,她们只能看到一道深色黑影。
两人好奇凑近了去看,才发现是有个人吊死在树上。
陈奥典,天烁区C大的大一学生,汉语言文学专业。平日有些文邹邹的,喜欢卖弄自己读过什么小众的文学古籍,时不时来一句高深的文言文让大家一头雾水或者考一考别人的文化底蕴。
虽然同学们对他的这一性格颇有微辞,但似乎并不至于恨到杀人泄愤的程度。
陈奥典并非自缢,而是凶手在残忍杀害他后特意花费时间将他吊上树布置成这一姿势。
陈奥典的嘴部被斧头类的凶器劈砍,伤口很深,脑袋几乎因此横截断裂一分为二,脖子被管状物从前往后贯穿,留下了个巨大的血洞。
而反派的特征符号就位于他所吊位置的正下方,画在一块白布上,平平整整铺在地面。
蜷缩的血色婴儿,垂直悬挂于符画中心上的人,这副场景,仿佛是某种宗教的祭祀仪式,让人脊背发凉。
向来安全平静的校园内发生如此惊悚的惨剧,凶手又是先前已经犯下三起案件的连环罪犯,一时间校方、家长和学生都陷入极大恐慌。
各高校因此开始实行封闭管理,限制出入,严格检查每个进出人员的身份信息。
直到半年后,各校才陆续解除封闭式管理,恢复常态。
1队成员穿越到新世界后,深入调查了陈奥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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