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飞行这件事,菲尼克斯不是很紧张,当然这并不代表他飞得有多好。
事实上,他飞的差劲儿极了,正是因为他对自己有一个极为清晰的认知,所以他才不紧张。
都这么差劲儿了,还能再差劲儿吗?
所以,没有必要紧张。无所谓的挣扎只能让你明早起床时四肢乏力,肌肉酸痛。
总之,他已经做好了临阵逃脱的准备。
等菲尼克斯再次见到马尔福时,是在去飞行课的路上。
现在是下午三点半。
草坪在他们脚下微微起着波浪,上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二十多近三十把飞天扫帚。阳光轻柔地洒在上面,让天地间染上一抹艳丽的色彩。
格兰芬多们随后也来了,菲尼克斯在人群中轻易看见了哈利。
他的眼眸在人群中过于明显了。眸子是鲜艳而纯粹的绿色;眼睛是漂亮而温和的杏眼,或许这点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他们的飞行课老师是霍琪女士,一个很干练的女人。
“好了,你们大家还在等什么?”她厉声说道:“每个人都站在一把飞天扫帚边,。快,快,抓紧时间!”
菲尼克斯的扫帚又破又旧,其他人的也一样。
这样飞天扫帚还会飞起来吗?菲尼克斯犹豫着,要不要去找霍琪女士请个假,就说自己肚子痛,不,还是屁股痛吧。
“伸出右手,放在扫帚把上方!然后说:起来!”霍琪女士喊道。
菲尼克斯最终决定再等一等,他不甘心的决定:在起飞的前一秒再临阵逃脱。
不过他显然大意了,他可能根本就等不到起飞的前一秒。因为他的扫帚根本就不肯起来,菲尼克斯叫了三遍“起来”后,就觉得有些羞耻了。
对着一把扫帚请它起来,这实在是太愚蠢了。
哈利的飞行天赋显然和他的黑魔法防御术天赋不相上下,或许更好点?他的那把扫帚在菲尼克斯不可思议的注视下,一下子就跳到了他手上。
这让菲尼克斯怀疑每个人的飞天扫帚是不一样的,或者扫帚也双标?
哈利看起来非常开心,朝着菲尼克斯鼓励一笑。
菲尼克斯哭笑着摇摇头,他放弃了,飞行这事或许就得靠天赋吧。
接着,他用手把扫帚拿起来。
在阳光温和的照耀下,菲尼克斯昏昏欲睡,没有听清霍琪女士到底说了什么,直到被旁边的旁边的卡修斯碰了一下才清醒。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蹬,离开地面。要用力蹬!”霍琪女士说道:“把扫帚拿稳,上升几英尺,然后身体微微前倾,回到地面。听我口哨!三——二——”
然而,就在菲尼克斯决定临阵逃脱时,“呼”地一声,什么东西从他头顶飞过,,吹起菲尼克斯的几缕头发。
“回来,孩子!”霍琪女士大喊道。
菲尼克斯迷惑的缓缓眨眨眼,转头朝后看去。
有一个男孩骑着扫帚飞了起来,看起来是太紧张了控制不住扫帚,越升越高。
那个男孩被吓的脸色苍白,仔细看看菲尼克斯竟然还认识。他记得这个男孩好像姓隆巴顿,几乎每节魔药课都要炸一个坩埚。菲尼克斯之前还不理解,仔细观察他的做法后,他认为这个隆巴顿可能把魔药课和厨艺课搞混了。
隆巴顿的扫帚径直往上升,圆脸煞白煞白的,然后果不其然——“砰”地一声从飞天扫帚上掉下来。
霍琪女士小跑着去看隆巴顿,她的脸和隆巴顿的一样惨白:“手腕断了……好了,孩子——没事的,起来吧。”
然后他转身望向其他同学,厉声道:
“我送这孩子去医院,你们谁也不许动!把飞天扫帚放回原处,要是我看见一把扫帚在天上飞,不等你们来的及说一句“魁地奇”,就被赶出霍格沃茨的大门了!走吧,孩子。”
隆布顿的圆圆脸上满是泪痕,在路过菲尼克斯时哭泣嘎然而止,然后哭的更大声了。
这不是错觉,但菲尼克斯并不在意。
他没有见过这位嫁入莱斯特兰奇家族的姑姑,自然也和她没有什么情感……
就在菲尼克斯分神的几秒钟里,马尔福和哈利又又又又又吵起来了。
“瞧,这是那大傻瓜隆巴顿的奶奶寄给他的。”马尔福捡起草地上的记忆球,这个玻璃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拿过来,马尔福。”哈利低声说道。其他人都不说话了,注视着哈利和马尔福。
马尔福露出恶狠狠的笑容:“我想把它放在什么地方,让隆巴顿去捡——放在一棵树上——怎么样?”
“拿过来!”哈利大喊。
两人一前一后骑上扫帚,飞上天空。
“哦,你会被开除的!“赫敏格兰杰说道,说完眼看着阻止不了,焦急的东张西望着寻找着什么。
她一个低头,就看见盘腿坐在地上的菲尼克斯,那眼神仿佛看到了救星。
“哦,布莱克,你怎么坐在地上!”她先是感叹了一下:“你看看他们,他们会被开除的!你能不能去阻止一下。”
“啊。你是………… 格兰杰小姐。”菲尼克斯懒洋洋眯了眯眼睛:“他们不会被开除的。”
他难得记得这个女孩,姓格兰杰,名字忘了,是一个麻瓜出身。这个女孩很没有安全感,而且很渴望知识,用那种趾高气昂保护着自己。虽然如此,但不能改变这是一种很令人讨厌的趾高气昂。
菲尼克斯莫名有些烦。
格兰杰狠狠地瞪着他,他只好张口道:“校长不会允许波特被开除的,也没办法开除马尔福,况且我怎么阻止?”
波特是整个英国巫师界的救世主,如果霍格沃茨把他开除绝对会受到魔法部,以及全国巫师们的“友好问候”。而马尔福,光是马尔福这个姓,如果霍格沃茨不想资金匮乏,那么就开除不了他。
然后,他都不会骑扫帚他怎么阻止?况且他不过是哈利的朋友,又不是整个格兰芬多的朋友,在哈利没有任何损失的情况下,他为什么要帮那个隆巴顿?那他在斯莱特林怎么活?
不过以上都是借口,他就是懒得帮。
这个有些趾高气昂的女孩轻哼了一声,不过她显然不是什么傻瓜笨蛋,反应很快:“那哈利摔伤了怎么办……”
有那么多减震魔咒呢。菲尼克斯想着。
空中的马尔福把那个记忆球扔了出去。睁眼的工夫,哈利一个俯冲,飞速追着记忆球——他快出了残影,简直不敢相信他骑的是那把破破烂烂的扫帚。
耳边混杂着格兰芬多的尖叫,菲尼克斯立马站了起来,耳膜嗡嗡的响。他金色的眼眸死盯住朝地面飞速俯冲的哈利,插在兜里的右手紧紧抓住魔杖。准备一出意外就用一个漂浮咒,把哈利浮起来。
就在只离地面一英尺时,哈利精准抓住了记忆球,及时把扫帚扳直。
菲尼克斯轻轻松了一口气。
“哈利·波特!”麦格教授向他们跑来,语气颤抖着,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惊讶:“我在霍格沃茨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你怎么敢——你会摔断脖子的——”
“不是他的错,教授——”一个很漂亮的格兰芬多说。
“住嘴,佩蒂尔小姐——”
“可是马尔福——”韦斯莱说。
“别说了,韦斯莱先生。”一看到麦格教授来了,菲尼克斯就重新坐下了。麦格教授一向是公平公正的,除非她已经知道了真相,不然她不可能断章取义。
如果他错了,那也还有校长呢。
“好了,波特,跟我来。”麦格教授说道。
下了飞行课,马尔福念叨着哈利肯定会被开除。
菲尼克斯走在队伍末端,没有去礼堂。
他感到很心烦,今天的烦躁与自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所压抑的负面的情绪一起爆发。
和其他孩子收到录取通知书是的惊喜不同,菲尼克斯清晰的记着,他那时只有厌恶和冷漠。他从小就对魔法界有一个清晰的认知。进入魔法界,不是掉进童话镇,而是陷入了万丈深渊。
还有,开学时被贴上“哈利发小”的标签时,那一丝情绪时不甘吧。
他缓缓停在一扇窗户面前,深深呼出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外面的天还没完全黑下去,呈现出一种清透静谧的蓝灰色,但星星已经出来了,淡淡的,散发微光,就好像散在空中的银粉。
看着窗外的景色,他垂下眼帘,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底留下深深的阴影。
“布莱克先生。”在回宿舍的走廊上,卡修斯叫住菲尼克斯。
“嗯?卡修斯。”菲尼克斯心不在焉转过头,就看见卡修斯递给他一个用牛皮纸包住的包裹。他微微挑了下眉,接了过来,一股温热从指尖蔓延到全身,把那股堵在心里的矛盾感冲散不少。
包裹里是几片烤的焦黄的面包,还有小香肠和菲尼克斯最爱吃的甜食焦糖布丁。没有讨厌的胡萝卜和南瓜汁。
“我看到你没吃饭。”卡修斯跟着转头盯着窗外,面无表情。
菲尼克斯笑了出来:“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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