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气息如同一股电流一般,使得陆景桓全身一震,心脏急速地跳动,思绪也乱作一团。

待他缓过神,才意识到,凌玉居然主动吻他。

顿时,惊慌失措的陆景桓一把将凌玉推开。

他的眼神中交织着质疑、愤怒和错愕。

陆景桓不知道凌玉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他只能呆愣地站在那里,完全不知道脸上那抹暧昧的红晕在悄悄蔓延。

凌玉见陆景桓情绪平复下来,转过头示意奴婢重新倒茶,恭敬地跪在陆夫人面前说:“婆母,成婚多日未向您二老请安,是儿婿的过错。您身为长辈,教训儿婿也是理所当然的,还请您喝这杯茶,原谅儿婿。”

“哼!”陆夫人板着脸重新坐在椅子上,鄙视地看着凌玉说:“你算什么东西!”

一直沉默的陆父闻此,瞬间有些慌神,低声劝说道:“夫人,难得儿婿懂事,你就不要生气了,喝了这杯茶吧。”

“你给我闭嘴!”陆夫人怒斥道:“他说让我喝,我就得喝,凭什么?就凭他定远将军的夫人?狗屁!不过是被人摆布的棋子,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

“毒妇,你别给脸不要!”陆景桓见陆夫人还不曾收敛,作势又要冲上去。

“将军,稍安勿躁。”凌玉轻柔地安抚着陆景桓,“不管怎样,眼前的这个人也是你的娘亲,规矩礼数不能废。”

凌玉又对陆夫人说道:“既然婆母不想喝这杯茶,那儿婿也不强求。”

说着,凌玉站起身,目光变得凌厉。

“还请婆母知道,一旦我这枚棋子出现问题,这后果你可未必承担得起。”

陆夫人眼神一凝,冷哼道:“你在威胁我?”

“儿婿不敢。”凌玉面带微笑,目光却异常地冷冽,“只是想提醒婆母,有些不得为之事,还是不做的好,免得引火烧身,岂不是自寻死路。”

听这话,陆夫人的心突然一紧。

“你这话什么意思?”

陆夫人表面故作镇静,心里却乱成一团麻,手也跟着紧张地搅在一起,生怕锦绣庄一事被陆景桓知晓。

“看来婆母记性不好,那就由他来告知您了,把人带上来。”

随着凌玉一声令下,一个身着麻衣的男人被将军府的暗卫压上大厅。

男人一看到陆夫人,就像见到救星一般,不断地磕头求救,“陆夫人,救我!”

“放肆!”陆夫人看到男人时,悬着的心瞬间落地,恢复到往常盛气凌人的模样,“这里是陆府,岂容你如此大声喧哗!”

陆夫人装作陌生的模样,压垮了男人心里最后一根稻草。

男人几近崩溃地大喊道:“陆夫人,我做的那些事都是听从你的命令,你不能卸磨杀驴啊!”

“你胡说!”陆夫人怒声反驳道:“我根本不认识你,你为何如此诬陷我。”

说着,陆夫人甩手指向陆景桓,厉声质问道:“说,这是不是你安排的?!”

陆景桓狠狠地瞥了陆夫人一眼,语气中尽是鄙夷,“我没有你那么无耻。”

说完,陆景桓看向凌玉,“到底怎么回事?”

凌玉从怀中掏出一本账册,递到陆景桓手上,“这是将军府的账册,将军看看,可有发现其中不妥之处。”

陆景桓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只觉得头晕目眩。

这些数字,就像是战场上从天而降的无数箭矢,入暴雨般射向陆景桓,让他招架无力。

陆景桓看得了兵书,更是用兵如神,唯独这些数字最让他头疼。

现在,凌玉让陆景桓看着账目中的问题,他又如何能够察觉出来。

凌玉看着陆景桓的眉头逐渐紧皱,神色越发急躁,便拿过账目,详细解释道:“从这上面能看出,将军18岁被封为定远将军,月俸15两。”

“不错。”陆景桓坐在一旁,问道:“这和账目有什么关系?”

“将军今年25,成为定远将军已有7年,不算布帛、禄粟,光是取钱就有1260两。你看这里......”

闻此,陆景桓的脸色越发阴沉。

“还有这里。”凌玉指向另一项,“将军府给仆人的钱虽多,但并没有这么多。我打听过,一个仆人一个月不过5钱银子,可这上面记录着就有300两,还有将军给从战场上退下的士兵们的钱,也是一笔糊涂账。可想而知,这其中有人吃了多少亏空,还有布帛、禄粟恐怕根本都没有记载。”

“岂有此理!”

陆景桓目光阴沉,眉头紧锁,双拳紧握,骨节泛起白色。

他看着眼前种种糊涂帐目,感到无尽的愤怒交织在心头,犹如一团烈火在心中熊熊燃烧,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愤怒的阴霾之下。

跪着的男人被无尽的恐惧笼罩着,浑身颤抖,额头的汗珠不断渗出,如暴雨般顺着脸颊滑落。

他哆嗦着,想要求饶,却知以陆景桓的秉性,定是不会让他活过今天。

可他心有不甘,明明就是受人指使,现在却要命丧于此。

于是,男人准备要么死要么活,既然要死,定不能让陆夫人好过!

“将军,我坦白!”

男人的话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陆夫人紧握着拳头,心中忐忑不安。

虽说锦绣庄一事没被陆景桓发现,可这件事也绝非小事。

以陆景桓那个脾气,再加上两人之间的过节,他岂会善罢甘休。

陆夫人心焦,却也不能说些什么,只能佯装镇静,等待事态发展。

此时,凌玉来到男人身边,说道:“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没准将军还能留你一命。”

男人不可思议地看了陆景桓一眼,见对方仍在气头上,不敢断定眼前之人所说的话是否真实。

可不管怎样,这是他唯一保命的机会,自是不会放弃。

“我本是陆府的一个下人。一日陆夫人命我去将军府当账房管事,还让我将府中的潜在,每月按多少比例送往陆府。”

“你胡说!”

陆夫人猛地站起身,双眸充满火焰,大声责骂道:“将军府内管家年事已高,我本以为你心细如尘,便好心让你去将军府帮忙管事。现在可倒好,你竟然如此诬蔑我。说,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能安什么心。”男人毫不畏惧,抬起头,目光坚定,“还不都是你说的,这些钱一部分归我,我这才迷了心窍,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说着,男人从怀中拿出一个小本,递给凌玉,“这是我自己做的帐,每次拿钱都会记录在册,包括陆府的那份也在其中。”

陆夫人脸色铁青,快步来到男人面前,扬起手掌,欲要掴向男人的脸颊。

男人害怕地紧闭双眼等待着,却在首长即将拍下的瞬间,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陆夫人的手腕。

“放开!”陆夫人挣扎着,“只要有人会写字,谁不能做帐本,我看就是他为求自保故意诬陷我!”

“到现在你还在狡辩!”陆景桓怒不可遏地甩开陆夫人的手,用力地在衣服上擦拭了几下,咬牙切齿地说道:“怎么,敢做不敢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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