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谢谢”江璟舟不明所以。
这一亩地的小麦不多,他割了半刻钟就割完。
回到阴凉处,江家人还在吃东西。
江青梧跟几个哥哥姐姐玩得好,脸上的笑都要溢出来了,“哥哥,哥哥,我能吃烙饼吗?给我吃一口烙饼好不好?”
“哥哥,哥哥,给点馒头我吃好不好?”“姐姐,姐姐,那个酸酸甜甜的再给我喝一口好不好?”
南嘉过去,江母就喊他坐到自己身边。
“觉得如何?可还能适应?”江母手上拿着个馒头,馒头里面夹着小咸菜,咸菜脆蹦蹦配着暄软的馒头,别有一番滋味。
南嘉用手帕抹去脸上的汗水,“还可以。”
他用水桶里的河水洗了下手,将手上的汗水与泥土洗干净。
来地里,南嘉听到不少碎嘴的说他这儿不好那儿不好,他偏要做给他们看,他是个勤奋的哥儿。
一上午下来,他没有停歇几次,水囊里面的水喝完,割小麦的速度丝毫不比熟手差。
喉咙干渴,他用碗倒了一碗酸梅汤,一饮而尽。
江母咬了口馒头,看着已经割完的小麦地,笑道:“我们家里的人速度快,再过三日就能割完了。”
南嘉拿了块烙饼,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江璟舟割完小麦,从地里回到聚集的地方,盘腿坐在南嘉身旁。
南屿给他留了午饭,他等江家人吃完饭收拾食盒碗筷回去就可以吃。
此时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阳光明晃晃,晃的人眼睛都疼。明媚的阳光透过树荫洒下斑驳的阴影。
“阿爹在家里头可好?”南嘉一个烙饼下肚,体力恢复了点。
江璟舟慢了半拍,“还算可以。”
他不知道对方如何评判好不好。
他来了句:“我今日都在书房内写试题,上午就翻了粮食与带饭食给你们。”
南嘉也没想着能从他嘴里听到什么,边吃边说:“你待会回去记得把衣裳给收了。”
衣裳晒太久会有股热气,等他傍晚回去收,洗完澡穿的时候热腾腾的不舒服。
“我省的了。”江璟舟垂着眼眸,答应。
早上用过早饭后直到现在他一点儿东西都没有吃,饥肠辘辘的,不过想到待会回去就能吃东西好了很多。
南嘉怕他忘记,叮嘱道:“你莫要忘了浇地。”
他可想着菜地里的菜长好了之后拿到镇上去卖。
南嘉近来许是要下地割小麦,没有空闲刺绣只望着菜地有好的收成。
“我不会忘的。”江璟舟扭头看他眼,随便问:“今日到地里干活觉得如何?”
他第一日来干活是掰苞米,对于农人来说不算太累,对于他来说就累的要命。
“一直弓着身子有点难受,其他的都还好。”南嘉实话实说。
瞧着慢慢堆起来的小麦,他蛮有成就感的。
江璟舟改变了点对他的印象。
午食得时间很快就过去,南嘉帮着江璟舟收拾食盒等物什。收拾完,后者道:“我先回去了,你……”江璟舟斟酌了下,“好好干。”
南嘉拎着镰刀,回头看他眼,觉得他怪怪的。
江璟舟就是心血来潮想要激励一下对方。
来的时候是三个人、回去的时候是两个人。
没有了吃食的物什,江璟舟拿着特别容易,迁就着江青梧的步伐,二人回到了江家。
江青枝已经睡觉了,南屿闲不住就坐在前院拿着针线刺绣。
“阿爹。”江璟舟拿着东西回来,一抬眼,问候。
“把东西放到疱屋的水井去,我待会就去洗。”南屿停下了手,“梧哥儿,过来,阿爷帮你擦擦汗。”
外头热,江青梧跟对方出去如此久,怕是出了不少的汗。
末了,他补充一句:“留的午食放在灶头用锅盖盖着。”
江璟舟见着小孩子往南屿那边走后,自个儿就去了水井旁,碗筷与坛子用水泡着,食盒便放在桌面上。
吃过午食,他念着试题,回到了院子里头,收拾好笔墨纸砚直接到空间里面吹着空调抄写。
空间里,他心念一动就能把想要的东西转移到手上,休息的间隙吃点小零食,何其美哉。
粮食下午需要翻一遍,他定了个闹钟,闹钟一响,他就拿着抄录好的试题出空间。
经过将近一天的抄写,试题已经完成,他也有自己的空闲时间。
江璟舟先到前院,抢先一步把粮食翻了。差点忘记了要收衣裳,翻完粮食后,他立马洗干净手回去收衣裳。
等南屿哄睡了江青梧出来,就看到了坐在前院逗狗的江璟舟。
南屿拿着针线篓子,问:“有了空闲的时间,为何不去温习?”
江璟舟道:“天热的难受,看不下去东西。”
南屿明了,“农忙时天气都是这般,等过段时日便好。”
在这儿生活将近十七年,他已经适应了这儿的气候。
江璟舟‘嗯’了声。
此后二人都没有说话,南屿刺绣,江璟舟逗狗,瞧着是一片静好。
江璟舟记着要去浇菜,瞧着天色差不多了便独自离开。
菜地不大,他担两回水就能浇完,不过他是头次担东西,磨得肩膀通红,走一段路停一顿路的看起来十分狼狈。
浇完了地,他便去收粮食,昨日收粮食时听到说今夜要把苞米的粒剥下来,他便只收了小麦。
把小麦收完,他就坐在板凳上,拿着苞米开始剥粒,剥粒的苞米要放到箩筐里面。
江璟舟不知晓家里有没有剥苞米粒的工具,只能用手搓。南屿没有帮他的忙,前者正在疱屋弄吃食。
江家人乘着晚风,推着板车从地里回来。
江父比江家人早走一步,他去了赵蕈家里头,把人喊到了自家来,一进前院看着江璟舟忙问:“你阿爹去哪儿了?
江璟舟看他急急忙忙的像是有重要的事情找人,立马道:“在疱屋里头。”
江父带着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江璟舟坐在苞米中间。
“今日,你们几个怎么都像吃了鞭炮似的,歇都不歇一直干活。”江母背着一背篓的苞米,边走边道。
她也是觉得奇了怪了,平日里虽紧张粮食,可没有哪一天像是今日这般收割如此之快。
崔秋燕蜷缩着有些僵硬的手指,“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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