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 40 章
情汛期的凶猛,不是光凭意志力可以缓解的。
林北柔被魏瑕安抚了一遍又一遍,身体软得没有力气,意识浮浮沉沉。
她忽然意识到了,这样下去,每个月的情汛期来了,她都只能被魏瑕……被司空晏安抚。
身体离不开司空晏,人自然也就离不开了。
这就是司空晏的目的?
林北柔知道为什么司空晏一定要以半身龙灵,并且说什么要让她当炉鼎,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激发出这个阴间祖宗想要的情汛期。
如果是双修的模式,林北柔不会被激发。
当炉鼎是假,让她的身体习惯他的存在,以至于根本离不开,才是他真正的企图。
林北柔不知道时间流逝,实在太累了,趴在魏瑕身上就睡着了。
魏瑕一脸淡然,唯有眼角是红的,锁骨也泛着情潮的余红,形成强烈的反差,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过林北柔乱乱的长发,手指划过她的肩背,带来催眠的效果。
大概是要了太久,深不可填的欲壑得到了暂时的满足,魏瑕很快也闭眼睡去。
“……林北柔。”
“……林北柔?”
“林北柔?”
林北柔忽然听到很多声音在叫她,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乍一听都很耳熟,再仔细听有种非人感,好像某种存在模仿人的声音。
又幻听了?
林北柔皱着眉闭了闭眼,过去的阴影重袭心头。
几十公里外,谢轻眠坐在一间静室,轻轻摇着手上的一座看上去沉甸甸的纯金铃铛,铃铛如倒挂金钟
铃铛旁边,放着一张纸,纸上用朱砂写着林北柔的生辰八字,还有一根林北柔的头发丝,那是她和林北柔战斗时,趁林北柔不注意,用纸人术法从林北柔身上取得的。
周围有一些燃烧的草,符纸,器件,摆成一个法阵,铃铛就在阵眼的位置。
只要让林北柔离开魏瑕,他们向光山就有把魏瑕争取过来的机会。
魏瑕是无瑕体,注定要回归属于他的地方。
这个世界需要的是净化,不是什么乱七八糟,因为运气觉醒了天赋又没有格局和心态去承担责任的人。
静室外,一个已剃度的弟子守在庭院,旁边同伴悄悄说:“师兄,谢师姐说要借法宝,是要用来干什么?这个法宝,不是轻易不能借的吗。”
他师兄轻轻摇了摇头:“谢师姐有权限借,我们没有权限过问。”
同伴皱眉说:“魇铃能隔空让人梦魇,激发嗔恨之心,一不小心就能走火入魔,要是有一起修行的对象,还会污染对方的灵力,使用一次魇铃,对自身反噬也很严重,谢师姐是要对付谁啊?”
林北柔听到了一阵金属声,像金属筷子碰撞碗筷,像金属勺子搅动瓷碗,是她最讨厌听见的声音之一。
和其他很多恐音症患者一样,林北柔对这种和餐具有关的金属声有没来由的严重应激。
梦中的林北柔捂住耳朵,不停向前奔逃,却阻止不了声音越来越响。
最终,她蹲在地上,用力闭上眼睛,崩溃地发出尖叫。
铃铛发出一声震荡,谢轻眠手腕一颤,胸□□开尖锐疼痛,猛然吐出一口血,晕倒过去,打翻了铃铛,门外两个守卫的弟子听到动静,冲了进来,看到静室内场景,遽然失色。
“谢师姐?!”
“不对,别过去!魇铃还在震!”
“来人,快去叫师傅!”
一名高僧问讯赶来,先是强行镇压了魇铃,用封印罩子将魇铃罩住,然后仔仔细细检查了谢轻眠的情况,脸色凝重:“先把人送去医堂。”
梁巍英和耿江渡都回去工作了,不在向光山,高僧是她们的师兄,给她们打了个视频连线。
梁巍英听说后气得不轻:“他们怎么能轻易把魇铃借出去!”
高僧告诉她们:“有另外一道外来灵力,干扰了施法过程,留下的痕迹很细微,不知道是何门何派。”
耿江渡:“是冲着向光山来的?”
谢轻眠闯了一次祸,导致气象异常,六月天降冰雹,幸好没有人员伤亡。
耿江渡的上级在责问这件事,耿江渡需要交一份报告上去。
这一次,万一事态扩大,就兜不住了。
耿江渡一颗心直直沉了下去。
梁巍英开口了,每句话都说出了耿江渡的想法:“谢轻眠被盯上了,对方一直藏在暗处,没有露面,在她身上放了追踪的东西,不知道是冲着向光山,还是冲着魏瑕他们去的,对方早就算计到了,我们这边会让有天目的谢轻眠去接触魏瑕,怪我,没有考虑周全……师兄,拜托了!”
高僧双手合十:“我现在就请医堂的长老给谢师侄做检查,让他们找出对方下的追踪。”
耿江渡迅速联系了周阆屿。
“小周,出事了。”
周阆屿抵达了林北柔住的小区外,停好车,路灯昏黄的光照亮他俊秀的轮廓。
周阆屿听完,皱起眉:“有第三方盯上我们,会不会是魏抒培?他想当魏家家主,巴不得魏瑕死,他还想把林北柔送去基地。”
耿江渡:“你师伯说不是那几个世家,是他没见过的灵力派系。”
周阆屿:“我现在去找林北柔,接到人再跟您联系。”
耿江渡:“你当心,对方可能也在他们那边下了追踪物。”
周阆屿挂了电话,静静在黑暗中坐了几秒。
手机忽然再度震响。
周阆屿以为是耿江渡,结果是一条紧急语音通知,他面无表情点开。
“华东地区三处灵脉轮上空出现异常活动,请所有净化专员前往当地传送通道,准备集合。”
接着,另一个电话忽然打了进来,联系人显示的是他一个同事。
周阆屿喉头一紧,这个同事所在的部门是专门负责内部稽查的。
“喂?”
同事的声音沙哑而疲惫。
“审讯结果出来了,那个内奸不肯招,上面动用了搜魂,你知道吗,他们渗透到昆仑地下区了,那边麻烦大了,背后势力可能拷贝了一套控制装置,能影响灵脉轮结界,只要是被灵脉接纳过的修行者,现在都有危险,你必须马上回来。”
周阆屿冷静地问:“距离临江市最近的灵脉轮现在情况怎么样?”
临江市地理位置特殊,在向光山和入海口之间,刚好位于华东三大灵脉轮的中心。
同事:“橙色警示级别,天象监测负责人说现在情况很不对劲,随时会爆发一次灵脉脉冲,我再说一遍,你必须马上回来。”
周阆屿抿紧嘴唇。
所有被灵脉接纳的人都有危险,林北柔也在其中。
周阆屿:“我得把四号一起带回去。”
同事:“四号……林北柔?!她不是一个废棋吗,她都没觉醒灵脉共鸣,你管她干什么?!”
不等同事说话,他挂了电话下车,砰地关上车门。
林北柔在梦中发出尖叫,眼底闪烁着蓝紫色的微光。
梦境像水波一样呼啸着荡开,现实中,方圆十公里城区已经入睡的住户,被同时卷入了诡异恐怖的梦魇。
有人梦见童年阴影,有人梦见内心秘密,有人梦见杀人分尸,有人梦见被追杀。
只有少数为人善良,从未害过人的人,做的是温暖的美梦,他们梦见了往生的亲人现在过得很好,或是梦见走丢了的宠物回家了,或去世了的宠物告诉他们,自己投胎啦,会变成他们以后的孩子回来找他们的,这些人睡梦中微微笑着,眼泪流进了耳朵里。
一个平时副业是给人算东西的人,这些年做了不少好事,梦见了去世的亲人站在一片开满野花的河边草地上,河水看着很美,却是黑色的,他想跨过河水,去对岸和亲人说话,亲人却急急忙忙喝止他:“别别别!那水不能碰!”
那人茫然问他亲人:“怎么了?”
他亲人望着他说:“记得多给我烧点纸,还有,这世界要变天了,有坏人在破坏环境,污染很快会扩散,你最近没事别出去旅游了……”
刚说完,天空忽然由晴转阴,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天空划过一道又一道奇怪的浑浊黄色,突然在那些黄色中,睁开了一只眼睛,接着是第二只,许多只眼睛睁开,直直地注视着大地,让人眩晕不适。
那人抬头看向天空上的眼睛,感觉到一股压顶的恐惧。
亲人猛然朝他大喝一声:“别看!”然后急急忙忙掏出一个平板电脑,点了好几下,开始播放音乐。
“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那人虎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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