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那都是梦而已,你不该让一个梦困住你。”

“而且,就算真有这么一个人,你怎么确定那就是顾孟舟?叫舟舟的人有很多,也许你只是之前见过顾孟舟,在大脑里形成的潜意识。”

李念稚点点头,心情沮丧的把头埋在臂弯里,不想让其他同学看见她哭的样子。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再也不会多看他一眼的。”

她不想再一辈子追着他跑了,也不会再去想梦里那个人了,这一次她要好好爱自己。

盛夏的天气却突然起了大风,从打开的窗户倾泻而入,把一张作业纸卷起来在空中飞舞了几下,最后飘落在李念稚的面前。

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横纹纸上誊抄着一句昨天课上学的诗:

“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

李念稚下意识望向窗边的座位,恰好触碰到窗边的贺洲投来的视线。

两人都是一愣。

李念稚刚哭过的眼睛水润润的,眼尾还有红痕,连小巧的鼻尖也泛着红,看着可怜又可爱,就这么愣愣地看着贺洲,不知道为什么让他想到翻着肚皮的小奶猫。

两人视线一触即分,贺州没什么反应的低下头继续看着手里的书,李念稚也赶紧转过头,心里不好意思让别人看见她哭的样子,尤其是她还和贺洲不太熟,两年来都没怎么说过话。

她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妹妹,想让妹妹把纸传过去还给贺洲,但是这时候老师进来了,李念纸就把纸夹在了自己的课本里,打算下课还给他。

可是下课之后她就忘了这事,贺洲也没有找她要,一直到放学,李念稚都没能想起来。

“小姐,董事长说今天晚上有事赶不回来,不用等他吃饭了。”司机陈伯关上车门,微笑着看着两位小姐。

“哦。”李念稚闷闷的回答,没有像往常那样叽叽喳喳的说话,上了车就把头靠在李念安的肩头,眼神望着车窗外。

陈伯从后视镜里看了李念稚一眼,问道:“念稚小姐不开心吗?发生什么事了?”

陈伯在李家工作很多年了,两位小姐是他看着长大的,他还是很关心的。

“没事,有个同学惹她生气了,她心情还没恢复。”

李念安知道姐姐不想说,于是替她回答道。

“原来是这样,不是什么人都能做朋友的,小姐别因为这个影响了心情。”

在陈伯看来,自家的两位小姐,一个漂亮可爱,一个聪明伶俐,就算和别人有什么矛盾也一定是别人的错。

车驶过学校旁边的一条小巷,在经过一家车行的时候,李念稚看见了一个有点眼熟的人影。

“陈伯,你停一下。”

陈伯于是缓缓将车停靠在路边,李念稚摇下车窗,看见贺洲正拿着一个出水喷头,对着一辆车冲洗,他的神色很认真专注。

李念稚看见他,想起来今天看到的那句诗和他一手极有风骨的字,李念稚一直没关注他,只隐约知道他家里应该很穷,因为贺洲是以贫困生的身份进的学校,还因为成绩好减免了不少学杂费。

贺时家境比顾孟舟还差,顾孟舟家里是本地人,在曲临市还有自己的房子,可是贺洲的老家是市边缘的一个农村,他是师资力量紧缺的镇中学里唯一一个靠自己的分数考上曲临一中的学生。

但是乡镇的教育毕竟不如城市,他进不了曲临一中人才济济的重点班,而是在实验班,恰好跟黎念稚一个班。

贺时穷,但骨头硬,刚来的时候被学校塞钱进来的纨绔公子哥盯上,但在打过一次群架之后,再也没人来找他的麻烦。

他平时很低调,甚至没什么存在感,但仔细看却会发现贺洲的五官生的极有味道,眼窝深邃,鼻梁高挺,个子也出奇的高,虽然看起来单薄,但因为经常打工干活的原因,腰腹和肩膀上有一层薄薄的肌肉,有一种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魅力。

按理来说,这样的男生在学校会很受欢迎,但贺洲实在是太穷了,他没有买学校的校服,整天穿的灰扑扑的,又沉默寡言,还被不少同学看见过在洗车店打工。

他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生活在底层的人。

上一世,她只顾追着顾孟舟跑,心疼他以前受过的苦和勤奋向上的决心,绞尽脑汁地让父亲拐弯抹角的扶持他,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比顾孟舟日子难过的多。

顾孟舟又凭什么觉得不公平?

李念稚出神地想着,突然听见一个声音气势汹汹地对着贺洲大喊:

“你这人是怎么做事的?让你洗个车还把我车刮出划痕了,你知道我的车多少钱吗?我告诉你,你们今天要是不赔钱这事儿没完。”

“不是我划的,你把车送过来的时候就有。”

贺洲洗车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道划痕,车有划痕很正常,他没想到有人会拿这个来做文章。

是他低估了人性的贪婪。

那人穿着西装,看起来衣冠楚楚的,语气却咄咄逼人:

“你说是就是啊?我送来的时候我的车好好的,你划了我的车还想抵赖是吧?你一个洗车工,见过这么好的车吗?清楚自己要赔多少钱吗?得赔2万,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说着还要来揪贺洲的衣领揍他,洗车店老板连忙跑过来安抚他,

“这位先生,有话好好说,别动手,有问题我们给你解决。”

“解决什么?要解决就给我赔钱,还要让他给我道歉!”

贺洲拳头握紧,紧抿着唇,再次重复:“我说了,你的车送来的时候就有划痕,不是我划的,不信可以查监控。”

那人听到查监控眼睛里划过一丝不自然,随即又想到那么小的划痕监控也拍不清楚,得意的叫嚣:“行啊,查监控就查监控,没查出什么来你就给老子跪下道歉!”

李念稚再也听不下去了,她推开车门,下了车径直走过去,没有直接说自己要替贺洲赔钱,她知道像贺洲这样的人,一定和顾孟舟一样有自己的骄傲。

“我是他的同学,我有钱,我可以帮忙找人鉴定,是不是现在刮的一查就知道了,到时候如果是你弄错了,你也要向我的朋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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