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斗笠办完自己的事回来找何欢,也是没有想到他变成了个花匠。本来还在打听哪里有新来的制香手艺人,问了几天也没什么结果,达官显贵处也寻不见他,结果反而在酒楼吃饭时,无意中听见与何欢相符的形容——他带着刀蒙着面去隔壁桌问,把隔壁桌平民百姓还吓了一跳……好在终于寻到他。

只是听听,这名声着实算不上好。

“何相公啊,人是很好的,就是耳根子太软了。”

“唉,不是良人……”

一旦有了大概方向,黑斗笠听见的江湖上对他的传闻也越来越多。

“听说他人不错,活儿也好的很,真想见他一见。”

“的确不错,手上功夫尤其好。”

然后就是眉眼交谈,女侠们笑成一片,你推我搡,复又红了脸。

黑斗笠只听了几句就脸色又青又白,想着等找到他时一定要狠狠斥责他。可等找到何欢时,他花市卖花,穿着打扮与以往截然不同,褐色短衣衬得皮肉更加雪白。透露出一种纯挚,眼睛晶亮,又是别一种风情。像……沙砾里的璞玉,让人有种不经意间寻觅到宝藏的怦然心动感。

何欢见到他惊讶了一下,和旁边围着他聊天的人告别,就走到黑斗笠身侧,看了看自己沾了泥土的衣服,停驻在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冲他微笑“你来了。”

“……嗯。”终于还是没说出什么强硬的话。

于是何欢笑的更好看了些,“你接下来还有事情要忙吗?要不要去我那里坐一坐?”

黑斗笠已经被他这两句话中的熟稔与柔情安抚内心的焦虑与嫉妒,可是当他们回到家里,不过一炷香功夫,就有两三个邻居家的少男少女前来,不是送茶水送点心,就是借酱油借鸡蛋,又把他气的不轻。

“你再不改改自己的作风,不管到哪里都会有麻烦缠身,搬家也什么意义。”一气之下,他抱着剑,口不择言。

何欢闻言,半晌无话。

“……抱歉。”黑斗笠并不觉得自己哪里说的不对,但看他沉默不语,已经开始反省自己言语是否不当。

“你没说错,”何欢摇摇头,“我自己也知道……只是,不太擅长这个。我只觉得,他们并没有什么恶意,所求之物我也给得起,只要得到了,他们便会觉得开心,我也没什么损失,何必拒绝呢?”

黑斗笠也被他搞得无言以对。

“…不是这样吗?”何欢虚心请教。

黑斗笠一向只做有价值的事,比如杀人能拿到钱他才会去杀人;找人解决生理需求他觉得浪费时间所以不去做。何欢跟他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不过他一开始也是因此被吸引的——他也不知道这种想法哪里有问题,只是模糊觉得不对。

难得的,两人不欢而散。

对于何欢来说其实没什么,主要是黑斗笠闷闷不乐的离开了。

今夜月明,银月弯钩,定在深蓝天幕。有轻薄云纱环绕在其身侧,随着清风聚散。明明是如斯美景,最适合与朋友一同饮酒赏月畅谈心事,如今却只留他一个人在院中。何欢手握酒杯,杯中却空空如也,他准备好的美酒还没开封,同他一起望向月光下的婆娑树影。

何欢轻叹了一口气。

小黄狗从狗舍出来,汪汪两声安慰他。

何欢摸了摸小狗。夜风有些凉,又去狗舍给它加了两层碎布垫在身下,随后就打水洗漱,准备睡下。

天光乍亮,左邻右舍家的鸡鸣此起彼伏,何欢起身,今日他不打算去花市,就在小院里照料花草,他许久不动身做香,自己常用的香所剩也不多,就想着今天上午制一些自己用。东西是之前就备好的,今日只管磨香制香就好。将做好的香线放着阴干,已经到了中午。

一旦早晨忙着制香,中午就犯懒,他懒得做饭,想着出去酒楼吃点。昨天与黑斗笠聊到江南名吃,其实提到一家酒楼,本来说好今日一起去的,如今……他自己过去也无不可。

既去酒楼,还是得换一身装束。他着月白仙鹤银纹长衫,将头发束好配上同色发带,往酒楼方向走。邻居见了都多夸两句,他一一谢过,看起来落落大方,只是耳垂有些泛红。

这家酒楼不愧是众人推荐,此刻还不在饭点,人已经不少。他觉得一个人坐大堂更划算,但环顾四周却没有空着的桌子。不然下次再来——这样想着,却听见靠窗一男子笑着招呼,“兄台不介意,可与我一起坐。”

这名男子长相俊逸,脸庞棱角分明,只看长相甚至有些冷峻。但胡子留的非常整齐,乍一看像是两撇眉毛长在了嘴巴上,平添一份平易近人。且他笑容灿烂,一看就叫人升起暖意。也就淡化了那一分犀利。

何欢见到他格外有感染力的笑,竟不自觉也想笑,于是真的笑着坐到了他对面,“多谢兄台。”

“在下陆小凤,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在下何欢。”

对方真是个健谈的人,他不仅兴致勃勃的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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