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沈小姐到了如今,还要与谢某装不认识吗?”
谢时浔清浅冷冽对声音骤然响起,沈娥连忙后退,却是急了,被床槛绊倒,轻轻“啊”了一声,身子便倏然落到床上。
盖头因着动作起风被拂了下来,随即一张俏丽倾城的面容便映入谢时浔的眼眶。
唇角讥讽的弧度还未下来,倏然见到她的样子,微微怔愣。他想起这人脸上的假面是被他亲自当众揭了,又威胁她换上被别人脱下来的嫁衣,洗净面庞,描摹妆容……最后被他一路“送”到状元府内。
他敛下眉,眼底寒冷微消,可仍深黑如墨,叫人瞧不出喜怒。
沈娥无疑是美的,衣物不合身,穿在身上有些松松垮垮。和嫁娶的新娘不同。时间太紧,哪怕是“替嫁”,苏府的丫鬟也没办法给她挽个精致的发饰,面上妆容也是极淡,不过浅浅描了下眉眼,就足够让人眼前一亮。
可惜了,偏偏是他年少的那位“故人”,是他上一世哪怕弥留之际,都还隐约记得点滴的那位狼心狗肺的“童养媳”。
与谢时浔沉着眸子思索不同,沈娥坐在婚床上,无端的脚肚子有些打颤,手上提不起劲儿。
她微微抬眸朝谢时浔看去,就撞上了一双古井无波的深黑眸子,耳边乍然响起刚刚那人落下的那句话。
装不认识?
若非时机不对,她必定要掀了眼皮瞥那人一眼。
苏明曦逃婚,这无疑给苏府带来天大的麻烦,她作为媒人也定要受到牵连。可不知这状元郎又发了什么疯,竟是连脸面也不要就生生拖她入局。
当众拆穿她不说,还连着苏府和她一起威胁。
“苏府骗婚,罪大恶极。”谢时浔站在沈娥背后,颇有些百无聊赖的拂着喜袍长袖,声音冷寒,“要么,沈媒人替嫁。要么,谢某亲自送你们上路……”
此时再忆,沈娥心中还是冷寒一片,抵着心底的厌恶勾唇:“夫君说笑了,您金尊玉贵之体,与我这个乡野村妇怎会相识?”
“怎么,到了现在,沈媒人还是要嘴硬吗?”
对面的谢时浔听言,忽的低低笑起。
沈娥心中本就厌烦,如今一听,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火气,最多不过一死,何须如此受人辖制!
正想着,她握紧拳就瞅着角度要站起身。可脚步微动,那人的身影就近了,与此同时下一句话就如一道惊雷从她的天灵盖直劈而下。
“你腰间的那朵兰花胎记,左耳后边的那颗小痣……”,谢时浔一字一句的将她身上的/隐/秘说出来,丝毫不留情的眼神从她的周身扫过,肆意/侵/略着。
“你……你怎么知道?”沈娥原本握紧的拳骤然松开,猛的抬眸将视线射向谢时浔,眸底泛着冷色。
她从穿来的第一天,就发现原主和她一样,后腰上有一个兰花胎记。而后耳的那颗小痣则是她无意间发现的,位置十分隐秘,若不是有过亲密接触,关系又十分亲密,绝不会发现。
谢时浔没出声,只是掀了眼帘看过去,死死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可很快,他便发现不对。
这人……怕是真将他忘了?
思及此,他眸底的神色立刻冷了一个度,看上去晦暗不明。
“你想干什么!”沈娥还在垂首思索,下一刻一双手就直接插进了她的后腰,身前落下一片阴影,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苍兰香。
她大惊,立刻紧绷起来,小腿收紧就要踢出去,下一刻却被一双大手死死按住。
一刻间,天翻地覆。
沈娥的双手被谢时浔紧紧束缚住,抬起按在额头上方。紧接着,男人修长的/躯/体便压下来,一时间她不敢再动弹。整张脸浮起红色云晕,极重的/羞/耻/感迎面扑来。
“谢时浔,别碰我,否则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沈娥动弹不得只能死死盯着谢时浔近在咫尺的俊颜,咬牙切齿道。
“呵。”听言,谢时浔低笑一声,埋在了她的脖颈处。刹那间,热息扑洒,沈娥的身子倏然僵住。
“谢时浔,你禽兽!”沈娥死死咬着唇,干涩的眼眶有些泛红,不知何时就多了些水光。
不知怎的,她忽就想起来她的第一世,那个阴暗潮湿的童年。
父母生而不养,唯一的爷爷也只是把她当做赚钱的工具。甚至为了赚钱,居然还想要她在家里“接客”!若非她偷偷跑了……
……她不敢想。
看着她的反应,谢时浔逗弄的动作一顿,将头从她的颈窝处抬起,只垂眼看她。眸子里的神色越发深,刚想扯唇,房门声便响起来。
“夫人,我拿了——”苏府的丫鬟推开房门进来,可只来得及见到红账中隐隐交叠的两人,耳边就落了一句冷喝。
“出去!”
来不及行礼,盘子上的糕点撒了一地。可丫鬟不敢收拾,只静声疾步退出去。
“怎么,谢大人还怕你对我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沈娥盯着他的下颚,扯唇讽刺道。
谢时浔垂眸,看着倒在床上的女子。刚刚那么一摆弄,一双细手已经被他掐出了红痕,死死箍着。挽着青丝的发簪也脱落下来,散在红床上。沈娥气息有些急促,嘴唇张阖,红润的不行。下边的领口微开,微微露出白皙好看的锁骨。若是仔细看,恐怕还能看得见里边的风光……
沈娥没得见回应,心底急躁起来。正想继续讥讽骂出声,那人倏然开口。
“沈兰姝,你真不记得我了?”
闻言,沈娥的动作顿时僵住,眼中漫出一股惊诧,几番变化,随即眼底的神色就奇怪起来。
这人……可能真的认识她。
但不是她,而是原主!
许久,沈娥从婚床上下来。
谢时浔坐在不远桌旁,掀了眼皮看她,语中带着不可质疑:“过来!”
沈娥原本还在迟疑的脚步一顿,心底的不服气几乎是立刻腾升起来,可很快就被她自个儿给按了下去。
半晌,提步走过去,和谢时浔隔桌而坐。
夜凉如水,门外不时还可以听到敲敲打打的声音。也不知谢时浔是提前了多久就回来,他们刚刚闹腾了这么久还有宾客。
“说说吧,真不认识我了?”谢时浔手抬了桌上的茶盏,又亲自提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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