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旋离开褚玉园,带着小厮阿昌往世安苑走去。
秦家不大,所以大婚时直接将秦旋从前居住的院子扩建一番,做了新房。不过大婚第二日,秦旋便搬去别院独居,虽后来也有进来过,但如今再行这条道,竟有些物是人非之感。
原本单调的小径与园子大变样了,前方辟了小小的水池,还有一方假山,因方位设计合理,竟也不显得拥挤,反倒有种心旷神怡的雅致之感。
夜风习习,还有荷花香迎面而来。
但主仆二人都心思沉沉,没有欣赏夜色之下侯府的美景。
阿昌小心的问:“爷,夫人似乎极喜欢少奶奶,若她不同意……”
“她是我娘,迟早会同意的。”秦旋语气有些冰冷,淡淡看了阿昌一眼,“待得惜惜替我生下孩儿,一切皆成定局。此事怪不得旁人,怪只怪惜惜的出身,实在是低了些。”
阿昌心中微叹,他们少奶奶也是温家女,可水川县的温家与京都的温家,那就是天壤之别。更何况少奶奶父母和离,她还是被商户何家养大的,如何能与那金贵的京都温家嫡女相比?
可是他又有些疑惑,毕竟爷与少奶奶,定亲五年多才喜结连理,自是感情深厚。
难道感情与家世也有关吗?
秦旋又说:“此事不可叫旁人知晓,明白吗?”
“是。”阿昌连忙应声。
不过到了世安苑,却见候在门口的丫鬟梅染恭敬的上来行礼。
“少爷,少奶奶身体有恙,差奴婢过来问少爷,您今儿是歇在小书房,还是外院……”
秦旋微微一愣,下意识蹙眉看着梅染,温惜惜这是何意?他们这样久未见,她直接将他往外赶?
梅染赶紧解释:“少爷,少奶奶的确是不舒坦。”
因见她有些局促不安,语气也诚恳,秦旋面色稍霁。想起母亲说过,前阵子生了病,惜惜衣不解带的侍奉,还要打理中馈,母亲好一点,家中又置办宴席,迎接他归城,的确也是辛苦惜惜了。
秦旋说:“且好生照料少奶奶,我明日过来看她。”
梅染目送秦旋离开,这才转身进了院子,让守院门的婆子落锁,她则进去正屋,瞧见薄柿坐在廊下。
温惜惜近身伺候的,一个是姑姑茯苓,另外两个大丫鬟便是梅染和薄柿。
薄柿见着梅染回来,叹了口气:“茯苓姑姑回来了,在屋里陪着少奶奶呢。”
梅染便也不进去,与她坐在一处,低声说:“四月初十殿试放榜,便是谢师耽搁几日再回来,回来也不过五月中下旬,少奶奶五月二十六的生辰,定是能赶上的……”
薄柿接口:“迟了也就迟了,少爷中第是大喜事,但那生辰礼……梅染,你当时不在跟前,没见着姑娘打开匣子的时候有多吃惊,险些要将那兔儿簪子给丢出去了。”
“我如何不知?”
梅染低头没继续说,少奶奶惧怕兔子,连带着不喜所有兔子制的物件。这事儿若少爷不知,那也怪不得她,可是前年七夕时,少爷去何府邀请少奶奶出去放河灯,想买那兔儿灯的时候,少奶奶便与少爷解释过,她见不得兔儿的东西。
当时她近身伺候,听得清楚明白,少爷信誓旦旦的样子,仿若昨日。
他说:“惜惜莫怕,只要我在,此生都不会再让兔儿出现再你的面前。”
这才不足两年,少爷全然忘了,补给少奶奶的生辰礼,竟然是一根玉兔簪子。可是说到底,也不是大事,少奶奶的委屈,也只有她们这些做奴婢的清楚。
屋内的温惜惜手中把玩着那根玉兔簪子,惊吓早就褪去,只剩下冷静:“前几日生辰,婶母送了我一套祖母绿的头面,我记得是用胡桃木的匣子装起来的,是吗?”
“是。”
那头面华丽得很,但因色泽款式太过贵气,少奶奶这般年轻似有些压不住,所以给收起来了。茯苓不太懂,为何少奶奶现在提起这个。
“因瞧着暂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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