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上一档欢如梦常用的道德绑架不同,她傅月影这档戏主打一个挟恩图报。虽然她嘴上说着得来全不费功夫,但也不是谁都有本事捡漏。

首先……你得抢来一个时间城。没有其次,先做到这点后再谈其次。

把婴儿抱回月影轩后,她佯装随意的把婴儿往自己的床榻上一放。

傅月影摸着孩子烧得滚烫的小脸,就好像是看见了什么新奇的东西。她用指尖轻轻的戳了戳婴孩胖如莲藕般的胳膊。

婴孩反射性抓握住她的一根手指。

傅月影双眼发亮,忽然笑了起来。

她的神情中带着几分恍然:

“原来小孩子是这么脆弱的生命吗?”

圣婴主用这双婴孩的眼睛注视着这个女人为自己把脉。傅月影微微低下头俯视婴儿,以再淡然不过的口吻又重复了一遍:

“原来小孩子是这么脆弱的生命啊。”

平静,又带着一丝意味深长。

没由来的,圣婴主的心脏“咚”的一声,狠狠跳动了一下。

或许是她也考虑到婴儿喝不下苦涩的药汤,便亲手下厨做了药膳,就是这个做饭的过程……怎么说呢,实在是让人难以恭维。奇怪的是,看久了居然还很上头?

开局一口锅,一把剪刀就处理了药膳所需的所有药材。

后面没耐心了,干脆连剪刀都不用了,把菜洗干净,直接用手掰成几段就扔进锅里。手法那叫一个简单粗暴。

食材方面更是大开大合,傅月影从筐里搜罗一番,有啥放啥,万物皆可大乱炖。

调料不会超过三种,主打的就是一个生命体征维持餐。

没有案板,不拿菜刀,做完饭都不用盛出来。

将做饭糊弄学发挥到了极致。

还别说,到底是傅月影的手艺水平摆在这,就这么瞎搞做出来的饭居然很香。

傅月影端着这只做饭的小锅坐在榻边,她闻着锅里的香气,刻意在婴儿面前咽了一口口水。

看着挥舞小手的婴孩,她用勺子挖了一勺香喷喷的药粥。

轻轻吹了吹,喂进了自己的嘴里。

焱无上:???

然后便听见

傅月影:“这个粥……”

嚼嚼嚼

傅月影:“味道好像有点淡了。”

再来一勺,嚼嚼嚼

傅月影:“但小婴儿吃着还不错。”

那你倒是给婴儿吃啊!

傅月影:嘻嘻,苦了孩子也不能苦了自己。

她得让焱无上对她这个监护人印象深刻,与上一任形成鲜明对比,方方面面都要卷起来才行!

“好啦好啦不哭啦,我就是有点饿了。咱俩一起吃还不行嘛。”

焱无上吃着傅月影做的粥,也是心情复杂。

说她糊弄吧,她确实一直在认真做饭,深夜给本爷煮粥也算是关爱本爷,何况她往锅里放了那么多扎实的食材和药材。不论怎么糊弄,都算得上是一种积极的态度了。

说她不糊弄,做出来的饭菜确实没有卖相。

唉……罢了。

本爷堂堂妖族才不像人类小孩那般脆弱又挑剔,更何况,这不是能吃吗。

还挺好吃的。嚼嚼嚼

所以有时候,做人不需要太懂事。

你只要形成一套自己的行事风格,并发自内心觉得没问题。那你身边的人就会调整,变换出一种能和你相处的模式和心态。你不想办法,别人总会想办法的。

焱无上走过最长的路,就是傅月影的套路。

就这样,傅月影和焱无上用着同一把勺子,你喂一口、我吃一口,用完了锅里的粥。

吃完饭傅月影把勺子往小锅里一丢,用清水泡上就撒手不管了。

什么?刷碗?刷碗那是明天的事。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善医者无煌煌之名。这女人的医术绝不弱于那些江湖上世人称赞的名医。

很快就退烧的焱无上感受到这具婴孩的身体恢复了元气,他也有心思打量起周遭的环境了。

这一打量……好家伙,不是神像就是书。

密密麻麻的一排排全都是书,一座座书架都高到房顶了,架子上还摆满了各路神仙的塑像。

这里根本不像是一处闺阁女子的居所,更像是一个图书馆、博物馆。

欢如梦站在书架旁随意捣鼓了几下,从地底升上来一尊冰鉴。

与时下的人们将酒温热了饮用的习惯不同,她吃冷酒,还要是冰过的才好。冷吃下去,便凝结在内,拿五脏去暖,压一压她心火旺盛之症。

傅月影从冰鉴里提了一盏酒出来,其酒色净透如泉,酒味甘而醇厚。

她点上烛火,就着这盏清酒,翻开了一本书。

烛火下她的皮肤显得愈发白净,即使素面朝天也会让人觉得通透舒服。青春之美肆意蓬勃,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在黑夜中熠熠生辉,瑰丽的光彩委实今人难以抗拒。

焱无上一时竟看呆了。

熬夜的结果就是,傅月影故意一觉就睡到了日上三竿,还是被婴儿给哭醒的。

“嗯,果然不发烧了,不愧是我。”

女子披衣起身,摸了摸婴儿的小脸蛋,塔拉着脚上的拖鞋,摆出一副认命的表情起床做饭。

这回她倒是不和孩子抢吃了,依旧是生命体征维持餐,锅还是做饭前才刷的,她甚至连勺子都不愿意换一把。

傅月影两次做饭,材料都随手放,看起来致死且翻车的量 ,但是却次次成功。

“少许盐,少许醋,一甩酱油。”

她小声叨咕着。

圣婴主:一甩酱油……谁能告诉他,一甩是个什么计量单位???

一甩酱油就是,傅月影拿起酱油瓶,往锅里甩了一下,就是一甩酱油。

圣婴主的沉默震耳欲聋。

焱无上已经麻了,两眼一闭,随便她去吧。看她做饭成功比失败都难受 ,大概这就是天赋吧 。

随后他便感受到身体忽然悬空被抱了起来。

以婴孩的身体躺在傅月影的臂弯里,凭借着妖族天生绝佳的视力,圣婴主无意间瞥到了摆在桌上的书籍封面——

《天工开物》

再看到傅月影拼装到一半的婴儿摇篮,他觉得也不是不能再忍忍。

毕竟……她都愿意那么为本爷花心思了,还熬夜学了机关术,就为了给本爷做个摇篮。

想到这里,

不知为何圣婴主总觉得头有点痒,想挠一挠。

那可能是要长恋爱脑了。by傅月影

“以后这个就是你的小床了,不要来抢我的床。”

傅月影把婴儿举高高,对他认真说道。

圣婴主:……本爷就知道。

他到底在对这个女人抱着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虽然这样想,但被她轻柔的放在摇篮里时,婴儿体内圣婴主意识的化身不由得流露出一丝柔和的笑意。

把婴儿摇篮推到书案旁,傅月影的手边摆着一尊神像,她用沾湿的方巾擦拭着神像上的灰尘。

偶尔提起笔,不时在纸上记录着什么。

似乎被她专注的神情感染,婴儿安静的躺在摇篮里玩自己的玩具。

挂在摇篮上的床头铃铛摇晃着。

婴儿很喜欢这个可爱的流水银鱼铃铛,拿着铃铛各种乱摇。

空心的铃铛发不出响声,只有细微的碰撞声。

书房内不时传来沙沙的声音,和蜡烛木芯燃烧时轻微的噼啪声。

最后,火苗一闪,蜡烛熄灭了,婴儿也入睡了。

是从何时开始发现傅月影正在观察自己呢?

圣婴主竟然记不清楚了。

仔细回想,脑海里只剩下她的美丽。

有时圣婴主会忽略掉傅月影长相很美这件事。

并非是傅月影不够美。

恰恰相反,傅月影是人间绝色,他没有见过比傅月影更美的女人。不仅美,还有美得有灵魂。

她像山,像海,像风,又像火。

“少好弓马,于今不衰。逐禽辄十里,驰射常百步。”

女子读书的声音传来。圣婴主听到傅月影读到这,赞了一声“好”。

他便知这女人想学骑马了。

这几日傅月影在读史,总是这样。她读到什么感兴趣的事情,就去做什么。

“去哪里找一匹白马呢?最好不用喂草,也不住我这,只在我需要骑马的时候出现。”

圣婴主:……想啥呢?哪有这种美事。

圣婴主:哼,你要是真想要一匹白马,待本爷恢复原身,也不是不能帮你养。不就是马,你想要多少匹就有多少匹。

“咴——!”

忽然,远处传来一声马儿清晰的嘶鸣叫声。马蹄声渐渐近了,逐渐清晰起来,声音却并不密集,说明来的只有一匹马。

傅月影放下书起身,马儿从窗户探头进来。

她伸手抚摸马儿雪白的鬓毛。

这只马毛色发亮,一点杂毛也没有,是一匹上等的好马。而且马背上没有人,说明这是一匹无主的白马。

圣婴主:还真有?!

这女人身上有点玄乎啊。

傅月影却好像是一刻也等不及了,只见她轻轻的拍了拍马头。

马儿听话的把头缩回窗外。

她索性翻窗就走,骑在了马背上。马儿高昂着骄傲的头颅,抖动着优美的鬓毛。

哪还有心思看孩子。

说得好像她看过似的。单身女性带娃,不死就行。

白马四蹄生风,如时光过隙的残影。

马儿是最好的御术老师,对傅月影这个没有经验的新手,它教她如何控制马匹前进、转向、停止的方法。

它变换不同的步伐,接受骑手的指挥,傅月影坐在马上,感到耳边生风如腾云驾雾一般。

圣婴主意识到这马的来历绝不简单。

“你好像长大了一点,这个襁褓都装不下你了。”

上完马术课回来的傅月影,看着摇篮里的婴孩,故意说给他听。

圣婴主心中一惊。

是因为那匹马?还是因为这个女人的缘故?

欢如梦却是开始收拾起布匹,仿佛刚刚的话只是无意感慨了一句,话说完就抛到脑后去了。

至于这马的来历?

当然不简单,因为这是“非马梦衢”中,那半身入画的白马像。

只有圣婴主在纠结的世界达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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