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高谊给徐祁准备了一身世子正装,当徐祁换好衣服后,蔡高谊连同蔡管事俩人都愣住了。

这简直跟侯爷年轻时候如出一辙。

“侯爷若是在世,见到世子长得这般出息定会高兴的。”蔡管事想起侯爷徐鸿博在世时总是念叨徐祁如今怎么样了,一心盼着早日看见他回来,眼角就不自觉的湿润起来,可惜造化弄人侯爷到死都没有见到世子回来。

“爹,世子要进宫面圣……。”蔡高谊知道他爹触景生情,不想让他给徐祁添堵。

“好,不说了。”蔡管事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脸色突然郑重道,“世子,进宫后万事小心,当今的皇上阴晴不定,跟三年前的皇上完全不一样,听侯爷讲过现在的皇上变得非常多疑,特别不喜欢臣子对他劝谏做事,对待皇子一党更是厌恶,世子入宫后千万小心说话。”

徐祁点头,他虽然未上过朝堂,在京城游走大街小巷的时候还是能听见百姓对皇上的议论,对于这三年皇上的所作所为早有耳闻。

“高谊你去把侯爷进宫常戴玉带钩拿来。”徐祁愣了下,蔡高谊也不明白他家老头子什么意思,那是侯爷专属的玉带钩,世子现在佩戴不合适吧。

蔡团子没有多问,转身出去拿。

蔡管事面色严谨,眸色郑重,出声问道,“世子打算如何处理程姑娘的事。”那日跟世子讲了有关程慕思的一切后,便给世子留下时间接受,没等询问如何处理程慕思,皇上竟送来信让世子入宫。

徐祁眉头微蹙,“蔡叔我心里有数。”

“老奴并不是觉得府中多养一个姑娘有什么损失,只是现在她肚子里怀了一个孩子,那孩子并不是侯爷的,老奴不允许任何人败坏侯爷的名声。”

徐祁沉吟并未说话,他确实跟蔡管事询问了有关程慕思的一切,却没有跟他讲自己跟程慕思的关系。

“今日世子进宫见了皇上,不知道皇上会做什么安排,眼下世子正直适龄,家中又无所依,权势身份摆在那,京中必定有心人着重关注侯府的动向,程姑娘的存在是个隐患,她是个明事理的,也知她的身份不宜留下,给程姑娘送走宜早不宜晚……”

蔡管事絮叨不少自己的担忧,没见到徐祁的异样。

蔡高谊从外进来,“找到了,要戴上吗。”

俩人见蔡团子便不在说话,徐祁用只有俩人能听到的声音回道,“这件事等我从宫里回来后在细说。”

徐祁看了一眼蔡高谊手中玉带钩,“放起来吧。”

蔡高谊……。

宫中。

徐祁三年未曾出现,一出现便惹来朝堂上众人议论,毕竟徐祁的事迹可是人尽皆知,就是因为徐侯爷娶了一房娇妻,赌气离家三年,一般人家的孩子哪有这般胆大妄为跟老子对着干的。

皇上一直很看重徐鸿博,徐鸿博的功绩在朝堂上鲜少有人能媲美,对待徐祁难得的和颜悦色起来。

“三年不见你也是长大了。”

徐祁对着皇上见礼,“臣子徐祁叩见皇上……。”

“免礼。”

看着徐祁皇上不自觉夸赞,嘴里说的最多的是跟徐鸿博年轻时一起练武时发生的趣事,众人纷纷低头听着皇上诉说往事。

徐祁没有回应任何话一直低头听着。

“你年纪也不小了,徐卿在世时一直惦记着你的亲事,你现在身处孝期不宜谈婚论嫁,我朝规制孝期三年,这三年里朕给你特权,这京城的适婚姑娘随你挑选,等你出了孝期朕亲自给你赐婚,算是全了徐卿的遗愿,等你继承侯爷之位,朕赋予你十万兵权,日后你可要如你爹一般护着朕这万里江山。”

此话一出众人分别议论纷纷,觉得皇上如此器重徐祁真是天大的好事,妥妥的当朝新贵。

徐祁垂眸,心里涌出很多盘算,皇上正直壮年看似稳坐江山,实则随着皇子们成年后,皇上心下早已被这些皇子追赶而发生了变化,朝堂上臣子被皇子拉拢的已经分出党派,皇上心里才对这些皇子产生厌恶,他刚回来皇上就极力表明对他的重视,还赋予十万兵权,皇上是想看看他站在哪个皇子身后,还是站在他的身后,他虽然没有上朝当差,却也知道他家老头子特别厌恶权利之争,在打完仗后主动上缴了手里的兵权做了孤党,这也是老头子能一直受皇上器重的原因。

他虽然不喜欢权利,也没打算接受皇上口中那十万兵权,现在也不能表现出一点自己不愿意的意思,好在他在孝期中。

“谢皇上,臣子日后定会以家父为榜样效忠皇上……”徐祁直接表明他站在皇上这边。

“看见你朕十分高兴,对了,朕听说府中的有一位姑娘,有了侯爷的遗腹子,这是好事,早就听说此女子是个烈性的女子,敢为侯爷殉情,此等情谊实在难得。”

提起程慕思,徐祁心里咯噔一下,果然被蔡叔的话说中。

“朕虽从未见过她,却也被她的精神所感,特此朕给她正名,正是封她为侯夫人,加封她为一品诰命,等他日你承爵时一并受封。”

徐祁当即跪倒在地,“回皇上,微臣不想期满皇上,家中是有位姑娘在父亲灵前撞棺,可俩人并不是男女之情,程姑娘是家父旧交的女儿,父亲早就认她为义女,至于其他皆是流言所致。”

“哦,竟然只是流言。”

“微臣不在这几年,关于侯府流言众多,家父不是善于言谈的人,也为解释过,本以为时间久了流言会淡些,万没想流言会应着家父离世后越演越烈,还望皇上明察。”

皇上眯起眼盯了徐祁一会儿,突然放声大笑,“好,既然是流言,那便当不得真,日后在让朕听到有孕忠勇候名声的事,朕定会严惩不贷。”

徐祁将头伏地,“谢皇上圣恩。”

下朝后,有些为了与徐祁攀附关系,纷纷主动与他招呼,徐祁来者不拒皆客客气气回应着。

突然一只大手搭在徐祁肩膀上,徐祁心头一紧,眉头不可察觉的皱在一起,他是武将最讨厌旁人拍他肩膀,总感觉敌人在身后似的,本能的他想给身后人一个过肩摔,可周围的环境不得不让他理智起来,这里是皇宫断不会有人对他下手,转头一张带着笑意的脸冲着他挑眉。

“元墨。”

徐祁看见熟悉的人,一颗紧绷的心思瞬间松懈下来,伸手与对方相握,俩人动作十分熟稔的撞击肩膀,那一瞬间俩人仿佛回到了少年。

“好小子,三年不见越发高大了,看你这身板我怕是打不过你了。”三皇子萧时是皇上第三子,少年时曾跟着徐鸿博习武与徐祁认识,俩人认识近十年。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徐鸿博离世的时候萧时没在京城,后来回来得知徐祁扶灵回乡,萧时虽然是皇子却没有上朝,听说徐祁今日进宫面圣特意在这等着。

“没什么,今天第一次上朝有些紧张。”

萧时见徐祁的模样心里明白对方的感受,刚刚在朝堂上父皇加封他的事,他已经听宫人跟他讲了,有些话不宜在这里说,伸手安抚的拍了拍徐祁肩膀。

“我们多年未见,我们得好好聊一聊,走喝酒去。”

徐祁世子正装都没有换,便被萧时拉着去了京城最大的酒楼安青楼,俩人出现瞬间引来周边人的瞩目,萧时穿着银白色袍子,往那一站卓尔不凡的英姿自带贵气,徐祁穿着正装身材高大气质凛然相貌堂堂,酒楼老板见状立即上前小心赔笑。

“二位客官里面请。”萧时递了一定银子,“老地方。”掌柜心领神会招呼小二将俩人领到二楼一处可以纵观街景的雅间。

店小二擦了擦桌子后,对着萧时道,“客官还是老规矩。”见萧时应头店小二这才退了出去。

徐祁笑道,“这你经常来。”

“偶尔来坐坐。”萧时坐下空档抬眼看了一眼斜对面的街头。

“这三年你都去哪了?当初你声也不知就失踪了,知不知道我曾派人去找你,好不容易得了一点消息,说在城西看过与你背影相似的人,只是派出去的人跟踪一半就把人跟踪丢了,打那起在寻跟你相似的身影就寻不到了。”

萧时给徐祁倒了一杯酒,徐祁端起酒杯听着萧时的话眼神亮了一下,遥远的记忆被唤起,当初他还以为那跟踪他的人是老头子派来的,没想到竟然是萧时的手下。

“你属下怕是看错了,这三年我并没有在京城待着,一直在四处游历。”当初他察觉被人跟着,怕被发现后很久都没有出过别院。

有些事当初做的时候没觉得怎么样,可过后发现竟然如此难以启齿,虽然与萧时是多年好友,他也不想让萧时知道他给人当了外室的事。

“你呢?这三年怎么一点关于你的事都没有,安静的仿佛消失了一般。”

提到自己萧时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视线透过阳台看向斜对面的街头,目光贪恋的看着那街头一草一木,生怕错过什么重要的东西。

“还是那样被,自打你离开后我身边没什么可以聊得来的人,又没有地方可去,你知道我的,我不愿意参与宫中的事,只能整天待在府里,偶尔出来喝喝酒。”

萧时是个性子内敛的人,轻易不向人敞开心扉的人,对方虽然是皇子却与其他野心勃勃贪恋皇位的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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