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是你。眼疾手快，不然我胸口得多出个纹身。”
姜至现在仍觉得胸口热意持续，庆幸阿止来得正是时候。虽然他脸上还是一脸不高兴的模样。
“……”阿止松开了握着姜至的手，走到一旁铜镜的位置，捡起了地上的铜镜。
此时，姜至瞧见阿止拿着铜镜往枯井方向走去，铜镜又开始变得铁红，余晚的声音在里面慌乱尖叫。
“不要过去！我不要下去！”
阿止却跟没事人一样，听都不听余晚的叫喊，拿着铜镜往井中就顺势要丢去，铜镜愈发火热。姜至都能看到铜镜周围的空气开始模糊扭曲。
“你不觉得烫吗？”看这铜镜的阵势，常人一碰都能烫成个猪蹄了。
他并不接话，拿着铜镜又转到另外一个方向，铜镜热度消散。
不知道是否觉得好玩，他这动作周而复始的，一时假装往井里扔去，一时又拎了回来，铜镜热了散去，散了又发烫。
看得姜至有点笑，你搁在让别人适应呢？
余晚：……
连余晚都快精分整无语了，她在镜中忍着恐惧，怨气十足地说道：
“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不必如此玩弄我。”
阿止瞧了一眼姜至，示意她回复。姜至眯了眯笑眼，这人可记仇呢？忍着笑意问：
“井中到底有什么？让你这么害怕。”
余晚似乎深吸一口气，不堪回首，有点难以启齿地说：
“就是当时你看到那段回忆，我备受凌辱的地方。”
“这就是我不想下去的理由……你满意了吧。”
余晚说完最后一句，现场的人都噤了声。姜至此时收起了玩笑之意，没想到那段不堪记忆中暗无天日的地方，竟然在枯井下。
可见，这枯井必内涵玄机。
姜至依旧能想起，余晚记忆中那个屈辱的噩梦。她抿了抿嘴，实属有些内疚道歉：
“对不起。”
“不过你也烫了我！该两清，不然我这印记要真烫上去多难看啊，胸口画大饼似的。”
余晚：……
“让你男人别再抛来抛去了，我不想下去，如果你们下去别带上我。”
阿止一听，眼前一亮转头过来，之前的阴霾就这么容易消散。姜至则捂额：“这不是我男人。”
“不是你男人，还这么在乎直接把我丢了出去？”
“你都快烫死我了，还恶人先告状。现在不说这个了，”姜至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我们下去瞧一下情况，现在主要还是得确认赵肃的身份，不然等会你怎么找出他来。”
姜至完全忽略掉阿止那瞬间的低落，她先行一步，干净利落地直接顺着绳子落井。
现在不是唠嗑的时候，柳北海三人现在都整抬乳猪一样上山去了，再不快些，就怕等会就跟唐僧肉似的被分着吃了。
姜至为了看清井下的情况，打开了手机自带亮光，嘴巴咬住，握着绳索往下滑行。
借着手机的亮光，她看清楚了井壁的情况，壁内仍有新鲜的脚印，想必近期有人下去过。她停了下来比划着脚印大小，脚长比例较大，确实是成年男性的脚印。
阿止随她其后，也翻身顺绳而下。
越往下，阿止闻到了之前说过那个奇怪的酒味。
“是这个味道。”
不用想，姜至都知道阿止此刻肯定皱紧了眉头。因为她也闻到了……
主要以酒味为主，混杂着血液腥臭以及尸体腐败的味道，还有一股奇怪说不出来的味道，总得而言就是闻起来又腥又臭，实属令人发腻。
除味道以外，这个井内还有苍蝇环绕乱转，就跟卖猪肉未清洗的猪肉铺一样，苍蝇似乎跟着腐肉而来，数量之多令人毛骨悚然。
周围发出“嗡嗡”的声音，让两人本就闻着恶心的味道感到难受，这下子更加烦躁。
心里愈发恨死那赵肃了，下来这种鬼地方。
两人很快到达井底，姜至将手机拿至手中，手机手电筒功能照去，侧面竟然有一扇矮小的门，门没有上锁，直接就能推开。
“小心些。”
虽然两人都异于常人，感受不到周围有活人的气息，但是现实中不乏有奇人异事，要是躲门后偷袭，可不好对付，毕竟他们并不熟悉井下的情况。
竟然真有井下密道？
姜至推开了门，里面一片漆黑。奇怪味道更加浓郁，苍蝇遇到光亮后似乎受到了刺激，疯狂乱飞，翅膀煽动铺面而来，恶心得让两人皱眉，伸出手挥舞着。
突然，姜至踩到了一个东西，她低头往下借光亮瞧了瞧。
竟然还是一根骨头，上面甚至还有碎肉附着，碎肉上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而骨头隔壁的衣物，看着甚是熟悉，正是王天川的……
她抬起手，用手机照亮，环视周围。刚瞧完恶心得有点想吐了，这里确实算是个酒窖。
但是吧，可以说是个屠宰场+生化基地组合。
只见满地都是尸块，包括新鲜的或者腐烂的。新鲜的当然是指王天川、黄老板这种死没一两天的。腐烂的那就是赵汤宝那种，身上都泛起了绿色，直接已经处于尸绿状态了。这赵肃也不至于如此，饥不择食吧。有新鲜的，还留着腐尸作甚？
难道这些新鲜的尸体莫不是当后备粮，主要口味是陈年老尸不成？
这“吞天”组织的人真的各个都变态至极啊，常人都不能揣摩到他们想什么，比如眼前的一幕。
尸块上面，都有被撕咬的痕迹，上面长满了蛆虫。她搜了搜，没有活物，看来这人爱好真的跟伏尸鬼一模一样，他不会自诩的伏尸鬼，异食癖爱吃尸体吧。
难怪他的身上还长霉菌，脸上还发脓腐烂，只能说他这个胃实属□□，这都没有朊病毒疯病死去，算是他命大，天怎么都不来收他。
刚想到这，隔着井底都能听到天上一道惊雷。
姜至讪讪而笑，这倒不必这么认真。
“你看这。”阿止的声音传了过来，姜至抬眼看去，他的眼睛再次泛起熟悉的金光，又变成得了金色的瞳孔，这夜视能力也是杠杠的。看这一幕，姜至总感觉有点熟悉，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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