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胤禛眼下乌青,无精打采地下朝后,独自坐于养心殿书房,对着奏折发呆。这时,苏培盛快步而入,呈上一份档案,恭敬道:

“皇上,慎刑司派人来传话,剪秋受尽刑罚仍什么也没说,倒是江福海招供详尽。永寿宫麝香之事,确是皇后娘娘下令所为。此外,皇后娘娘害过不少嫔妃皇嗣,皆载于此档。只是有一事,奴才不敢不报。”

“说。”

苏培盛深吸一口气,“纯元皇后的死因,与皇后娘娘有关。”随后娓娓述来。

胤禛目光微转,虽再次惊诧于宜修的狠毒,却无特别之痛,唯在听闻容儿被害时愤恨难消。

身为皇帝,他不能将皇后丑行尽皆公诸于世;但若证实她害了先皇后,便可单就此事定罪,免使容儿受口舌之累。

权衡再三,胤禛缓缓道:“朕与她多年夫妻,朕相信她筹谋储君,朕也相信她戕害嫔妃,残害皇嗣。可是纯元的事,朕要亲口听她说。”

这番话,面对苏培盛而言,实则欲传入殿外隆科多耳中。隆科多心觉大事不妙,急忙请辞离去,往寿康宫给太后“请安”。

宜修被太监带至养心殿东配殿。她身着深紫色缎面旗装,绣有繁复的牡丹花纹,旗头上插着一支金镶玉凤簪,上头缀满东珠。

皇上端坐龙椅之上,一袭明黄龙袍。见她到来,厌恶痛恨难以掩饰,冷声开口:“事已至此,你可认罪?”

宜修苦笑:“皇上既已相信,又何必再问臣妾?”

胤禛嗤道:“若非等你亲口认罪,你以为朕还愿再见你这张脸?”

宜修笑着,轻抚容颜,叹:“臣妾已经年老色衰了,皇上自然会嫌恶。臣妾只是在想,若姐姐还在,老态渐显,眼见珍贵妃之美貌得宠,会是何等景象......臣妾真是后悔呀,应该让皇上见到姐姐如今与臣妾一样衰败的容貌,您或许就不会这么恨臣妾了。”

胤禛闻之,心无波澜,默然不答。

宜修抬起双腕,泪水涟涟:“这对玉镯,还是臣妾入府的时候,皇上亲自为臣妾带上的。愿如此环,朝夕相见。可如今皇上以为臣妾犯错,大约不愿再见臣妾了吧。

当年皇上同样执着此环同臣妾说,若生下皇子,福晋便是臣妾的。可臣妾生下皇子时,皇上已经娶了姐姐为福晋,连臣妾的孩子也要被迫成为庶子,和臣妾一样,永远摆脱不了庶出的身份。”

胤禛微有愧疚,然不多。他已经给了她皇后之位,可心系于容儿无法控制。沉默半晌,他道:“你知道朕不在意嫡庶,皇额娘也是庶出,朕亦然。”

宜修却急切打断:“皇上,您可曾知道庶出的女子有多痛苦啊!嫡庶尊卑分明,臣妾与臣妾的额娘很少受到重视。您何曾明白啊?”

“朕明白,正因为朕明白,所以才在你入府后厚待与你。即便朕立了纯元为福晋,你也是仅次于她的侧福晋,今又为皇后。可是你永不知足。”

宜修失控大喊:“本该属于臣妾的福晋之位被他人一朝夺去,本该属于臣妾儿子的太子之位,也要另属他人。臣妾夫君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别人。臣妾很想知足,可是臣妾做不到啊!”

“朕和纯元有愧于你,朕认了。可容儿她是无辜的!你这个毒妇,想当初朕就不该让你入府。”

宜修闻言,又哭又笑,反驳道:“皇上错的不是迎臣妾入府,是不该迎姐姐,更不该纳安氏入宫,独宠她。既生瑜何生亮,皇上睿智无双,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这样不明白?”

“过往你诸多恶行,朕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陵容是朕的底线。你就不怕报应,午夜梦回的时候,你就不怕那些被你残害的皇嗣与嫔妃向你追魂索命?”

宜修苦涩地嘶吼:“他们要索命尽管来呀!免得臣妾长夜漫漫,总梦见我的孩子向我啼哭不已。孩子夭亡的时候,姐姐有了身孕。皇上你只顾姐姐有孕之喜,何曾还记得臣妾与你的孩子啊?

他还不满三岁,高烧烧的浑身滚烫,不治而死啊!臣妾抱着他的尸身,在雨中走了一晚上。想走到阎罗殿,求满殿神佛,要索命就索我的命,别索我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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