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第 80 章

好吧，忽略掉他的问题，那这事办得就没问题。

千手扉间心底还试图挣扎一下，可嘴上已经老老实实地道歉说：“抱歉，是我做得过分了。”

真说千手扉间做得有多过分倒也不至于，他发号施令惯了，便习以为常地不将他人的想法纳入考虑范围之内，况且以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带土这俩人的关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相互倚重的，与其让旗木卡卡西动手致使两人心生嫌隙，还不如千手扉间直接下手算了。

这并不算什么大事，千手扉间之前对朝利雨月就是用的这种手段，可一来旗木卡卡西没有朝利雨月那么好忽悠，再则他也没有后者那么好的脾气，两人所处的环境也截然不同，千手扉间还套用这老办法，那翻车就是必然的。

千手扉间醒悟地很快，道歉得也很快，反倒是旗木卡卡西被这一句话搞得措手不及，瞪圆了双眼张大了嘴巴生动演绎了什么叫目瞪口呆。

“您……您真是折煞我了。”旗木卡卡西好半天才找回了声音。

他承认意识到被骗后心中有气，而且那可是千手扉间，连一国的大名都被他耍得团团转，如果他有心算计宇智波带土，那赤忱的少年怎么会是他的对手，所以旗木卡卡西才想挑明这点，如果他能参与其中的话，或许……

但旗木卡卡西没想到千手扉间就这么简单地认了，甚至还出言道歉，这让他只觉得受宠若惊。

他这何德何能啊？旗木卡卡西诚惶诚恐地想着，他甚至还有私心——旗木卡卡西只是想为宇智波带土争取一个机会而已，他的英雄还没有在错误的道路越走越远，一切都还有挽回的机会，旗木卡卡西不想得而复失。

不过于千手扉间而言，有错就承认才好方便下一次再犯，而在旗木卡卡西说出这番话后，有些问题似乎也迎刃而解，千手扉间眉头一松，说：“你之所以那么排斥外来的查克拉，是因为我的隐瞒么？”

查克拉寄宿人体，也难免会受其主人情绪的影响，如果只是这个原因，事情反而好办了。

千手扉间松了口气，可听到这话的旗木卡卡西却愈发惭愧，千手扉间和大蛇丸明明是在想办法提升他的实力，可他却因为私心延误了时间。

旗木卡卡西不禁低头，满脸尴尬地说道：“对不起，明明您和大蛇丸大人都在为我着想，可我却……”

却为了那点私心，拖延了时间。

可他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而装作不知？旗木卡卡西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苦涩。

那般活力满满的少年最后却将梦想寄托在幻术上，他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副模样？旗木卡卡西完全想不到，也，不敢去想。

但无论如何，旗木卡卡西都不希望宇智波带土再错下去，也不希望他因此成为千手扉间的敌人，旗木卡卡西在配合这俩人实验时就一直在盘算着这件事，事后也成功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却还是没能得到千手扉间的肯定。

千手扉间实在是太聪明了，一句道歉就打断了他的思路，哪怕他没有那个意思，但那句似是而非的指责，就让旗木卡卡西阵脚大乱，以至于听到千手扉间的拒绝，竟不知该如何争取。

“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相信你的决心，但是，”千手扉间顿了顿，说，“这件事不应该让你参与进来。”

“为什么？”旗木卡卡西一呆。

他想过千手扉间会拒绝，却唯独没料到他会说一句不应该。

“我知道您不会认可这样的计划，可带土也是，那不是他本来的性格，一切……一切都是因为我的错。”旗木卡卡西语无伦次地说道，“所以，所以我希望您不要把我排除在外，如果带土他真的……我希望能由我来送他最后一程。”

“……”

千手扉间一时卡壳，他忽然有一种错觉，总觉得自己像是什么棒打鸳鸯的恶人一样。

应该是错觉吧？

“看你把人孩子吓得。”大蛇丸却毫不留情地戳破道。

千手扉间反驳不了，只好扶额道：“这件事不适合你来做，你知道的。”

“可是……”

“卡卡西，你是个聪明人，不应该让情绪影响了你的判断。”千手扉间加重了语气。

旗木卡卡西不该是这样卑微的人，这副模样就像是在山下机巧住宅时的那样，明明知道该怎么做，却被深陷情绪的漩涡无法自拔，于是将一颗心捧在台前任人践踏，只求能让宇智波带土回心转意。

“我……”旗木卡卡西一时哑然。

千手扉间的目光太过冷冽，像是固化的千年寒冰一朝消融，一下子崩坏了他心中那些杂乱的想法，旗木卡卡西喉头滚动，像是明白了千手扉间的一片苦心，却仍然忍不住争取道：“我知道您是为了我着想，但那毕竟是带土，我不想……”

“正因为你看重带土，才不该由你来动手。”千手扉间叹了口气，眼神莫名，“伤害重要之人这种事……是谁都无法承受的。”

不管再如何心怀大义，有多么重要的理由，伤害了便是伤害了，那些刻在重要之人身上的伤口，一定会在人后化作穿肠毒药，腐蚀着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曾经千手柱间体会过那样的滋味，千手扉间不希望旗木卡卡西也体验一次。

这样感性的说法不像是会出自千手扉间之口，两道疑惑的视线看了过来，千手扉间却不愿多说，只毋庸置疑地否定道：“况且有大人在，哪有让小孩子承担责任的道理？”

旗木卡卡西一怔，脱口而出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会把他当成小孩子的人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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