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热的气息骤然靠近,如花瓣般柔软的触感落在萧绍的侧颈,酥酥麻麻蔓延到全身。他猝不及防,登时乱了呼吸,低头却见她上瘾般眯着眼,秀挺的鼻梁在他衣襟上缱绻地蹭着,虽然轻缓,却十分磨人,要是忽略她红得病态的双颊,还真像一只怠懒挠痒的猫。

第一次面临这种事情,饶是萧绍再镇定,此刻也不可避免地有些无措。虞静央全然不觉,现在满心想着的只有一件事——泻火。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虞静央双手推着他向后退,直接抵在了旁边的墙上,仰头贴近,动作迟缓地寻他的唇,无奈眼前发晕找不准位置,最后只碰了碰他唇角。即便只是这样,萧绍依然被折磨得够呛,浑身血液霎时间沸腾起来,惑人的馨香萦绕在鼻间心头,化作牵动心肠的丝线,将他拖进了爱与欲的深渊。

伴随着咚咚的心跳声,他呼吸渐渐变得沉重,目光同她交缠在一起,缱绻难分,终于俯身下去,从心给予了她回应。

如那日在画舫中的情景不同,这次的虞静央格外主动,仿佛抛却了一切矜持和束缚。这份热情让萧绍有些招架不住,险些同她一起沉沦下去,直到感受到有双手扣住了他的腰带,他浑身一震,迷乱的心绪也在这一刻骤然回归清醒。

再这样下去,他们都会后悔的。

萧绍心知如此,忍着急促的吐息退开半步,控制着力道在她滚烫的脸颊上拍了拍:“阿绥,醒醒!”

面前人无知无觉,根本听不见外界的声音,萧绍叫了好几声,最后没有办法,两步走到那桶冰水旁边,捞出几块冰捂在手心。

冰块在滚烫的掌心里缓缓缩小,化作淋漓水液顺着指缝流淌,他咬了咬牙,手覆上她面颊。

突如其来的寒意令虞静央一激灵,先是下意识向后缩了缩,迷蒙的眸子终于重现几分清明,可惜也只是几分,没有达到能让她彻底恢复的地步。

“嗯——”她难耐地嘤咛出声,好像四肢百骸正在被千万只蚂蚁啃噬,止不住的痒。见她如此难受,萧绍心急如焚,哑着声音道:“除了泡冰水,还有没有别的法子能让你好受一点?你告诉我,我去想办法……”

不知是何种药物,明明吃下去不多,药效却格外猛烈,现在她意识迷离,连正常说话都困难,想靠硬捱过去怕是不行。

不泡冰水,不用男人,那就只有……

虞静央轻喘着气,眉眼已经被汗浸湿,缓缓望向他。

的确,她还有一个办法,最简单的。

……

一刻钟后,萧绍远远立在屏风外,背对着内室,僵硬得如同脚下生根一般。屏风遮掩了深处的大半风光,床榻边帷帐低掩,女子的身影暧昧又朦胧,滑出鬓发的金簪沿着床头掉下来,发出咚地一声闷响。

习武之人拥有绝佳的听觉,对此时的萧绍来说却成了负担。二人共处一室,虽然离得很远,还隔着一道高大的屏风,深处压抑的轻响却不时传进他耳朵,甚至还能听见衣料被褥在一起细微的磨擦声。

汗滴顺着鬓角划落,萧绍站在靠近门的位置,思绪却被那似有似无的动静完全牵动,呼吸渐渐加重。明明半分都没有看见,眼前却不自主地闪过一些旖旎的画面,他猛地摇了摇头,试图把那些荒唐的东西从脑海中甩出去,终究无济于事,蛰伏在心底的贪念反而愈发浓重了。

随着一声似欢愉似痛苦的低泣飘进耳朵,萧绍吐息急促,几步奔到花几旁边拿起茶壶,灌下去好几口冰凉的茶水,撑着桌案平息许久,才勉强压下身心不断涌起的躁动。

虞静央啊虞静央……你可真是坏透了。

……

不知过了多久,内室深处终于重归平静。萧绍也逐渐平复,试探性地唤了她两声,没有得到回应。

他绕过屏风,放轻动作掀开帷帐,见虞静央早已睡熟了,脸上异常的红消退下去,只留着淡淡的疲态,原先整齐的发髻散得没了样子,有几缕贴着脸颊,繁复的裙裳尚且裹在身上,和揉成一团的锦被胡乱缠在一起。

入眼处处充斥着凌乱和狼狈,昭示着方才经历了怎样的荒唐。萧绍半跪在榻边,替她拨开遮在脸上的碎发,整理好歪到一边的衣襟,做完这一切后,他静静端详着她的睡颜,后知后觉感到如释重负。

不论怎样,好在现在她已经没事了。

她和那个九王子都喝了酒,却只有她一人中招,可见酒中无药,而是下在了杯盏中。今日是天子下令安排她与南江使臣相见,且不论态度偏向如何,陛下是她的父亲,绝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毁自己女儿的名节。宫中与她敌对,又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人,无非就那几位。

这次是他在这里,倘若他没有来,南江人又没有那么早离开呢?倘若……来的真是郁沧呢?

想到这里,萧绍不禁一阵后怕,眸中戾气无声翻滚,掀开一角被子,把虞静央的手握在手心。

水葱般的指尖白而纤细,他注视须臾,鬼使神差地靠近唇边,轻轻咬了一下。

……

两人之间发生的事被严严实实封在了公主府,外面无所察觉,仍是一片风平浪静。翌日傍晚,虞静延从皇宫回到王府,穿过长长的外廊踏进正院,看见池塘中碧波清凌,水边石亭里坐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手里一起捧着本书。

“母妃,靖州真的有比人还大的鱼吗?”

“当然,如果乐安好奇,长大了可以亲眼去看。”

母女俩说话的声音传来,张栩跟在虞静延身后,见状笑道:“自从王妃坦白了写书的事,小郡主就时常央着王妃要书看,每次看的时候眼睛都在放光,问题多得数不尽,想必也是格外憧憬的。”

虞静延远远站在廊前,眸色变得柔和。她遍览天下,见过许多旁人也许一生都无法看见的奇光异景,又将它们原原本本地化作笔下的文字展现出来,人人读过都会心生向往,就连他看了也会不由自主沉溺其中,何况是乐安这种原本就好奇心旺盛的孩童。

坤宁宫想借题发挥,利用她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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