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张贺年的眸光深谙无光,墨色的瞳孔如夜下的海,“在担心我?”

比起自己来,秦棠确实更担心他。

秦棠理解他的工作性质,知道他的工作是什么样的,平时接触的都是陈湛这种人渣,她担心陈湛手段卑劣,还会有更恶毒更无底线的手段。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秦棠忧心忡忡。

张贺年心里一紧,将她的身子转过来面对他,他微微弯腰,深深凝视她的眼睛,“是我不好,让你担心受怕,还把你卷进来。”

秦棠看到他眼里深藏的自责,她连忙摇头,“不关你事,是我自己疏忽,明知道他找我没安好心,我还上当。”

张贺年垂眸握住她上次受伤的手,已经结痂了,那条疤在白皙的手臂上分外明显。

秦棠察觉他的关心,说:“你看,伤都好了,不会留疤。”

张贺年下半张脸的线条崩得很紧,手掌摩挲她的手腕,似乎有话要说,话到嘴边,很低沉开口:“跟着我你遭罪了。”

“没有。”秦棠不在意那些,本来两个人在一起是要同甘共苦的,何况张贺年没有做错什么,也不是他伤害她的。

秦棠怕他再自责,腾出另一只手缠上他的肩膀,关心问:“你多久没休息了,怎么眼里都是血丝。”

“没事,你呢,昨晚也没睡?”

秦棠摇头。

“我抱你上楼先睡会。”

“昨晚我没回去,今天不能不回去,我怕夫人他们知道会问……”秦棠说完才想起来他应该还不知道她搬去张家住的事,于是解释,“阿姨上次出血进了医院,夫人不放心,就让我跟阿姨一块搬去张家住。”

张贺年立即猜到张夫人安的什么注意,这是要把秦棠放在自己眼皮底下盯着。

秦棠也明白张夫人的用意,正因为如此,更没告诉张贺年张夫人找她谈过。

张夫人私底下找她聊,其实是给她一个体面。

当着秦棠的面,张贺年没有表露什么,搂着她的腰,轻声说:“我知道了。”

“我怕昨晚的事瞒不住夫人那边,等会我得回去,不能在你这里待太久。”

“他们不会知道,别担心,睡醒再送你回去。”

“可是

……”

张贺年没再给秦棠说话的机会,将人拦腰抱起往楼上走,进了卧室,他问她:“洗不洗澡?”

秦棠心想算了,看他这样也不会让她走,“嗯,要洗。”

身上有点酒味。

见他要抱她进浴室,她赶紧说:“可以放我下来了。”

张贺年不为所动,一脚踏进浴室,“一块洗,别浪费水。”

“……?”

事实证明是秦棠想多了,她以为他会忍不住做点什么,然而什么都没有做,就只是洗澡。

甚至接吻都没有。

他好像没有一点欲念,纯洁得不得了,眼神更是正直没有杂念。

秦棠恍惚了一下,以为他会做点什么,何况这次这么久没见面,结果洗完澡出来上了床后,他也没做什么,搂着她就睡觉,手掌一下没一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跟哄小孩一样,“睡吧。”

秦棠很茫然,他说晚点再送她回去那会,她就做好心理准备肯定会做点那事……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饥渴,满脑子乱七八糟,除了这事好像就没什么事可以做了。

一晚上没合过眼,秦棠很快在他怀里沉沉睡着,手抓着他的身前的睡衣,深怕一觉醒来他就不见了。

张贺年等她睡着了,小心翼翼拿开她的手,见她没醒过来,他从床上起来,静悄悄从房间出去,关上门下楼。

张贺年下楼点了根烟便拨打了一个号码出去,是打给方维的,那边很快接了,开口便说:“叶老爷子的吊唁利是下周,叶家这会一团乱,叶老爷子快不行那会就开始分家产了,叶繁姿和她几个父辈争得厉害,你要是去参加葬礼,小心点,别掺和进去。”

“嗯,知道了。”

方维,“你那个外甥女情况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

“应该吓坏了吧?昨晚我临时有事,没法过去,还好虚惊一场,那个陈湛手段也太脏了,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

张贺年眯了眯眼,说:“陈湛人呢?”

“刚得到消息,陈湛找了个替死鬼去jc那把事顶了下来,他多半是故意找事做。”

张贺年面色幽深,咬着烟蒂没说话。

“他不会就这样算了,日防夜防,总有疏忽

的一天。你还得两头顾,你顾不过来。

张贺年沉思,确实如方维所说,他手头还有其他工作,不能只盯着陈湛,陈湛那么警惕,想找出他的把柄不是那么容易。

何况别说他背后还有见不得人的势力。

张贺年心里有打算,说:“把他最近的行踪发给我。

“行,我等会发给你。

“多谢。

“谢什么,我们之间还聊这种?倒是秦棠这次……

“不怪你,责任在我。

张贺年面色深沉得可怖,刚刚在秦棠面前没有表露出来,想到秦棠,他拿烟的手攥了攥,和方维又聊了几句挂断后,他另外拨通一个号码。

……

这一觉,秦棠睡到下午三点多,脑袋晕乎乎的,睁不开眼,缓了好一会儿听到开门的声音,她坐起来看过去,是张贺年进来了。

“醒了?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张贺年走来坐在床边,柔软的床榻陷下去一块,她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没有,你没睡吗?

“我睡了。

张贺年伸手撩开她的长发,温声细语,“饿不饿?

秦棠摇头,打量起他来,“你是不是出去了?

“嗯,出去办点事。

秦棠怀疑他根本就没睡,眼里还有血丝,“你是不是骗我。

“没骗你,我刚出去过。

“不是,我是说你骗我你睡了,你根本没睡,你眼睛还有血丝。

“观察入微啊。张贺年揉了揉她的头发,她刚睡醒,懵懵的,他眼神的瞳孔沉了沉,声音不自觉低哑几分,“下楼吃点东西?

秦棠其实不饿,早上睡觉前吃过早餐,刚睡醒,没胃口,何况张贺年在眼前,她有点想他,下一秒主动往他怀里钻,柔软双手穿过他的腰身搂着,靠着他的肩膀。

她突然投怀送抱,张贺年心里一软,喉结上下吞咽几下,手掌贴着她的腰身,热量隔着柔软的布料传递给她,“不饿么?

她摇头,嗯了一声。

肩带滑落,露出软白的肩膀,张贺年神色一暗,说:“不饿那就做点其他事?

“什么?

“你说呢,棠宝。

棠宝?

只有程安宁和卓岸偶尔会这样喊她,怎么张贺年也跟着这样喊了?

“你不是不想做么,怎么……”秦棠脱口而出,想都没想。

张贺年轻笑,“谁说我不想的?”

“……”

张贺年反应过来,“我没做什么你很失望?”

“不是!”

“没关系,你想要可以说。”

秦棠面红耳赤否认,“没有。”

带电的手扣住她的后颈,一阵酥麻荡漾她的全身,他声音已经哑得不像话了,说:“那我想。”

秦棠还能说什么,什么都来不及说就被吻住了唇,暧昧瞬间被引燃。

完事之后,累得抬手的力气都没有,秦棠这才意识到张贺年是不能随便撩的,撩起来容易,让他快点结束很难。

她觉得自己身体都要散架了。

结束后天都黑了,张徵月的电话来了,秦棠瞬间惊醒,连忙对张贺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让他别说话,她才接听,喂了一声。

张徵月问她:“你昨晚没回来么?出什么事了?”

“昨晚出了点事。”

“出什么事了?”

“我喝的有点多,就在朋友家过夜,太晚了就没打电话告诉您,抱歉,刚刚才醒来。”

“原来是这样,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别喝那么多,朋友是女生么?”

“嗯,是女生。”

“下次不要这样了,女孩子在外面喝醉很危险的,知道吗?”

“我知道了,谢谢阿姨关心。”

秦棠撒谎时会不知所措,眼神无意间流露出来的,还好没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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