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司月吟也悠悠醒转了过来。公仪岚见她清醒,将她从怀里放了下来,在地上安置妥当了以后,这才快步走到公仪岭旁边:“阿岭,到底怎么回事?”

司月吟回神后,抬眼就看见了公仪岭挟持着司青筠的样子,瞬间清醒过来,惊声道:“公仪岭——”

公仪岭微微低眸看向她,手上却不为所动:“司姑娘,你先不要激动,听我把话说完。”

“怎么回事?怎么打起来了?”

旁边的齐元白一进来,也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瞥了一眼嵌在司青筠背后墙壁上的定身符,赶忙道:“正是关键的时候,别内讧啊!阿岭,你有话好好说……”

齐元白说是这么说,但到底了解公仪岭,知道他虽然平时散漫了一些,但不会在大事上掉链子,一边嘴上劝着,心中却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不是内讧!”

公仪岭打断了他的话,一双眼死死盯着司青筠,语气也越发沉冷:“司青筠,这一路上,你耍我们好玩吗?”

听到他直接摊牌,司青筠神色反倒从容下来,勾唇道:“怎么,你知道了什么?”

见他这幅波澜不惊的模样,公仪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公仪岚忽然想起来了什么,眸色深深:“阿岭,你之前说你怀疑……”

“是啊,我说过。”

公仪岭闭上眼,呼出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才睁开眼一字一句道:“司兄,这旱阵,是你布下的吧。”

安静。

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周围安静地连每个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这一路上,公仪岭的确没少怀疑司青筠,但在离开青黛的记忆后,他更多的是把关注点放在那个蒙面人身上。在最后司月吟玩了命去破掉那个旱阵之前,他甚至觉得司青筠有可能是无辜的。

只可惜,他试探了那么多,司青筠仍旧坚持留在这里,而不是跟他们一起去破阵,哪怕仅仅只是做个样子。

好歹司月吟从小与他一起长大,又如此信任他,哪怕看在这点情分上,公仪岭也以为他不会做的那么绝情——至少觉得司青筠不会伤害她。正因如此,他才坚持让司月吟在破阵的时候不要半途而废,司月吟现在这么虚弱,也是有他的一份推波助澜。

公仪岭自知心中有愧,说完后撇开脸,不敢去看司月吟苍白的面孔。

这样的安静持续了几分钟,才有人开口说话:“为什么?你是从哪里发现不对劲的?”

说话的是燕煦泽。公仪岭微微偏头,见他表情平静,没有表现出特别惊讶,意外之余,还是解释道:“还记得几日前我们中毒的事情吧?当日,我们就已经推测出来布下旱阵的人多半是抱元门的,只不过因为他们两人的缘故,所以暂且将此事压下不提。”

“但是。”

公仪岭话锋一转:“平心而论,这阵法就连司月吟都难以破解,最有可能的,当然就是门中比她还厉害的人设下的。”

没有人出言反驳。公仪岚点头道:“的确,当时提到可能是抱元门的人做的,他们两人很是生气,为了避免争吵,我们才假设了其他阵修宗门的可能性。”

公仪岭继续说道:“然后,大家刚结束对这件事情的讨论,回到房间里喝了茶水,就都中毒了。”

“呵。”

司青筠忽然笑了一声,道:“当时我就在你们旁边,哪里来的机会下毒?”

公仪岭看着他:“是啊,你在我们旁边,自然也没机会下毒,当然,我也从没说,你是在我们回来以后才下的毒。”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当时为了布下雨阵,司兄你一人独自去了九鼎山,而我们其他人则是按你的指示在城中布置阵旗。”

“对于第一次来这里的人来说,当然需要纵观全局,了解地形了,但是对于已经布下过旱阵的你来说,又有什么去九鼎山的必要?”

“所以,在支走我们以后,你又回了城主府中下毒,做完这些后,你一直等到我们回到府中,才假装再回来,我们是通过灵讯石和你对话的,当然不会有所察觉。”

司月吟沙哑着嗓子,勉力道:“可是,我们当时没有给城主府设下结界,有别人进去也说不定。”

公仪岭笑道:“当时我们几个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一袋子压阵法宝上面,若是他设了结界,能进来下毒的人就只有我们,这样的话,岂不是更加容易被发觉?倒不如直接当做一个疏忽,你们道个歉的话,我们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何况,城中那么多碧灵蓝雪花被施加了障眼法,我想能做到如此地步的仙僚,在仙门中也不在多数吧?”

司青筠笑道:“这些不过都是你的个人臆断,证据呢?”

公仪岭道:“关于几个月前有人高价收粮的事情,我想,抱元门只需要简单查证一下,想要查到是不是你收的粮,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司青筠凝视着他,没有出声。

公仪岭道:“下毒这件事情,也算是我们运气好。正巧孟妙意当时与我们说话,她并没有喝下茶水,危急时刻用丹药暂且保住了我们的性命。”

“茶毒难解,大家才决定去青花谷解毒。当时前往青花谷的传送阵也是你画的,你如果想要在这上面动动手脚,实在是轻而易举。”

“所以,借着自己中毒灵力不济造成失误,让我们从半空中掉下去也变得合情合理起来。”

听到传送阵失误的这件事,齐元白不疑有他,脸上显出怒容,沉声道:“阁下与我们无冤无仇,何至于要害了我们所有人?”

司青筠冷笑一声:“这还没实际证据呢,你倒是相信他。”

齐元白道:“跟你比起来,我自然是信阿岭的。”

公仪岭又道:“昨夜我们分析阵眼位置,几个大致的方位是由你和司姑娘确定下来的,而我们早上去的方向也是你晚上安排好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这个百人冢里的血阵吧?”

司青筠目光闪烁:“昨晚讨论的时候大家都在,若是我分析的阵眼位置有问题,师妹又怎么看不出来?”

公仪岭笑道:“你说的对,那几个位置的确是没有问题的。换言之,只要是个会布阵的人,都会觉得那些方位最合适安置阵眼,你只不过是把血阵的方位也混淆在旱阵的方位里面,然后引我们去找而已。”

燕蓉疑惑道:“他若是早就知道血阵,又猜得到方位,那他在抱元门的时候,明明有大把时间下山破阵,可他为什么不这么做,非要等到我们历练的时候?”

公仪岭对她的疑问表示理解:“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司青筠既然猜得到位置,如果想要破阵的话,为什么不一个人早早就来此地解决?说起来,这个问题的答案,还是清鸢的一句话给了我提示。”

齐清鸢正听得认真,突然被提及,睁大眼疑问道:“我?”

见她忘记自己随口说了什么,公仪岭及时提醒了一句:“在我们画了传送阵过来的时候,你对齐元白抱怨了一句:‘当时分队伍的时候应该将抱元门两个人拆开才是,不然如果打信号的话,过去得多慢啊!’,对不对?”

“是我说的。”齐清鸢回想起了这句话,“我当时的想法就是,一共历练就来了两个抱元门的人,分成两队破阵的话,就该把他们俩拆开才对。他有什么必要在分队伍的时候,特地带上司月吟?”

关于齐清鸢说的这件事,再联系到青黛回忆里的昆吾轮,公仪岭一直将心里的想法压着,忍着没有发问,但到了此时此刻,却也不得不问司月吟了。

公仪岭没有立刻回答齐清鸢的问题,而是对司月吟道:“有一件事,在下想问问司姑娘。”

司月吟抬头看他,神色平静无波,轻轻颔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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