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区有烟花禁放令,但这边是在山上,咱们放个小烟花,不算违规。”
说话人是周初阳,他从两人身后走出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孩子,以及一个穿的圆滚滚的奶团子。
周潇阳脸上的红褪去大半。
他觉得大哥就是故意的,故意在他和陈未中间放羊,
这些个熊孩子,路这么宽,就非得从他俩中间穿过去吗?
文家兄妹和周幼阳手里抱着各式各样的小烟花,天天蹦蹦跳跳的跟在他们身后,高兴的直接在雪地上滑一跤,“啪叽”摔进薄薄雪地里。
奶团子不哭不闹,立马爬起来,喊着哥哥姐姐,快来放烟花。
周幼阳捏捏他的脸蛋,“叫表叔。”
天天嗷嗷叫几声,见周幼阳抱着烟花,一语不发,这才不甘不愿的喊了声,“表叔,天台呢想放烟花。”
周潇阳想起那小鬼喊陈未姐姐的画面,后悔当时没把积木举高,让这小鬼够不到,自然也能引导他改口。
可惜,错过了拿捏他七寸的机会。
天上仍旧飘着雪,纷纷扬扬的往下落。
陈未羽绒服拉链拉到最顶上,感觉还是漏风。
“我回去拿烟花。”周潇阳给她一个“等我”的眼神,立马转身进屋。
不多久,他一手拎着烟花袋子,一手拿着条灰色围巾回来了。
“围巾是去年别人送的,我没带过。”他把围巾塞进陈未怀里,生怕她拒绝,立马跑到雪地里放烟花的孩子那边。
天天自己放不了烟花,周初阳没事,就跟过来帮他。
周潇阳找了块空地儿,点火前,对陈未招招手:“未来,我要开始了!”
陈未站在走廊台阶上,无语的看着手舞足蹈的大狗。
他感受到这边投过去的目光,立马点上烟花,“咻咻”几声,亮光升起,在半空中绽开,烟火映衬下,半空中的雪花也显现踪迹,五光十色的,纯白的,纷纷扬扬,开满这片天。
天天激动地哇哇大叫,“表叔表叔,我要玩那个!”他指着周潇阳手里的烟花。
周初阳不说话,只盯着周潇阳。
周潇阳不甘示弱望回去:“没了,刚刚全放完了。”
天天瘪瘪嘴,很不开心。
周初阳道:“你脚边那个……”
周潇阳飞快给脚边一排点火,星火再次升空。
“脚边也没了。”
周初阳:……
天天:……
周初阳第一次发现,自家弟弟幼稚的要命。
他不但当着小奶娃面,把烟花放完了,还得意的冲小奶娃笑。
周初阳头疼,疼了没多久,以为天天会被气哭,结果小奶娃噔噔噔跑到回廊下,仰头看着廊下人。
“漂亮姐姐,表叔他欺负我!我悄悄告诉你,他平时就是那么小心眼!”
周家兄弟:……
文家兄妹:……
周潇阳气的不行,他迈开长腿,三两步跑到廊下,刚准备解释几句,就看到廊下人半张脸埋进围巾里,肩膀微微耸动,笑的不能自抑。
周初阳也被小奶娃逗乐:“看吧,让你欺负小孩儿。”他调侃弟弟。
周潇阳气的脸又红了,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那半杯酒劲儿上来了。
陈未微微俯身,对小奶娃说:“天天,表叔他今天喝多了,所以变得讨厌了。天天原谅他好不好?”
天天歪着头,想起自己举杯时端着的橙汁,奶声奶气道:“表叔真没用,天天也喝了一大杯,都没事儿。”
周潇阳这回脸直接青了。
陈未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
后半场烟花,陈未和周潇阳站在廊下,看着孩子们放的。
周潇阳实在不想跟熊孩子说话了,臭小鬼,不知道跟谁学的气人本事,句句都损,句句拆台。
“雪还很大,明天能出门吗?”
周潇阳听到身边若有似无的感慨,忙道:“可以,明天,二爷和三爷家应该会来人。”
陈未想到什么,感慨:“你们家人丁真够兴旺的。”
“那些都不常走动。”周潇阳道,“这边住着的亲戚都很好相处,姑婶们都有自己的事业,不会闲到只议论人家长短。”
的确。
陈未只接触了一顿饭,就看出周家长辈们是有分寸感的人,不该问的不问,待人温和。即便他们本身足够有名利地位,却不显得高高在上。
可惜……
她笑笑。
两人在廊下站了一会儿,只是站着,不运动,很容易冷。
“咱们进屋吧,”陈未搓搓手,“听说你给我准备的红茶,是从周老爷子那边拿的?”
周潇阳笑容一僵,尴尬挪开视线:“爷爷他不太爱红茶,放他那浪费。”
“可我买过来的礼盒也是红茶。”陈未蹙眉。
真不喜欢,那就太失礼了。
周潇阳立马改口:“我说错了,爷爷他喝红茶,不过我拿过来的红茶都是他不喜欢的口味。”
陈未没有冲破他。
看着狗狗着急忙慌解释,看他心虚的挪开视线,看他紧张兮兮的模样……她遏制住自己恶趣味逗狗念头,太难了。
看,咱也是爱狗人士。
陈未泡了两杯茶,两人坐在卧室外头的小茶几旁,落地窗外是漫天雪景,楼下隐约能看到孩子们放起的烟火,远方一片漆黑中,有灯火明灭,幽静又美好。
她觉得,就那么放空着,在这里坐到失去生机,也不是件坏事。
周潇阳也有同样的念头。
他不是个有情调的人,年少时,追求自己没有的。
后来,在拍戏中摔的跟头,磨灭了他轻狂傲慢。
在不久前,他唯一目标还是提升演技,拍出有演技的作品。
现在,他多了一个目标。
不,不是目标,是向往。
两人安静喝了会儿茶,陈未看楼下许久没有燃烟花,知道时间不早了。
她想起刚刚泡茶时解下的围巾,道:“围巾我洗好了还你。”
“不用。”
“别人送你的东西,我不好带走。”陈未解释。
“我不是这个意思,”周潇阳道,“放在家里,有负责家务的阿姨。”
“那也行。”陈未想,也不知道那围巾什么价位,自己要是送去洗坏了,也不太好。
她心里多少清楚,无论这条围巾多昂贵,它再没有被人佩戴的机会了。
夜色渐浓,陆续有人回了房间,路过他俩时,只礼貌打声招呼,没有煞风景的硬凑过来聊天。
路过的人多了,陈未也打算休息了。
她进客房门时,忽然想到什么,叫住周潇阳:“我刚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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