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说你体弱,不让我们前去叨扰,如今看来,五弟身体可是大好了。”三皇子冷笑,语中藏锋:“都有精力来打扰兄长们学马了。”
温子清从容应答:“兄长们学马的方式让五弟我大开眼界,待今日用晚膳时,五弟定会和母后分享下今日的趣闻。”
此言一出,其他皇子们脸色均变得十分难看。
温子清这话相当于挑明了在说,要到母后那里告状,而他们之前做的事,到底是不光彩。
而且温子清刚刚回宫,父皇有极大可能会去母后那一同用晚膳。
三皇子气急,又怕父皇了解事情经过后降下惩罚,不得已服软:“我们不过在玩闹罢了,五弟你何必上纲上线。”
玩闹?
若那孩童未抓住缰绳,从马背摔落,轻则残疾,重则丧失性命,这是玩闹吗?
“什么上纲上线?弟弟我只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学马方式,感到新奇而已。”
见温子清油盐不进,三皇子干脆破罐破摔,出言挑衅:“五弟你既然来了马场,不会只是干看着吧?为兄自幼学习骑术,技艺精湛,可要让兄长带你练练?”
三皇子视线紧盯着温子清的面庞,等他面上漏出畏缩之色,再对他加以嘲弄。
谁不知道五皇子体弱多病,连平时走路都需要别人搀扶,更别提骑马了。
温子清神色未变,对着身边的健平说道:“去,给我牵马来。”
见温子清真要骑马,一直作壁上观的二皇子忍不住开口训斥:“老五,不可胡闹!”
“二哥,他装腔作势罢了,你当他真敢上马吗?”三皇子语气嘲讽。
健平一脸为难:“主子,你…”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温子清语气坚定。
“是。”健平只能无奈应下。
温子清虽然不在宫中常住,但身为皇子,早就被赐下了马匹,这些年也一直养在了宫中。
待健平牵来通身雪白的马匹,温子清摸了摸它的鬃毛,白马打了个响鼻,黑黝黝的看着温子清,耳朵动了动。
白马虽然与温子清并不熟悉,却没有拒绝他的抚摸,看上去是个温顺的性子。
三皇子双臂抱胸,目光戏谑的看着温子清。
二皇子面上有些担忧,但到底没有继续阻止。
温子清之前在寺庙调养的一个月,身体恢复了少许,上马骑两圈还是无碍的。
只是时间不能过长。
温子清握紧缰绳,正欲翻身上马。
太监尖亮的嗓音从门口处传来:“圣旨到——”
在场之人全都下意识跪地接旨。
匆匆赶来的建和与那孩童,顺势跪在了后面。
来人是皇帝身边伺候的太监福公公,他将明黄色的圣旨展开,神色庄重。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兹有朕之皇子温子清,为皇后嫡出,品行端正,才貌双全……特册封为亲王,赐号逍遥,愿朕之爱子,诸事顺意,万事无忧,钦此。
其他跪地的皇子面色复杂之极。
大俞的皇子初始爵位都是郡王,想要升爵,只有在政治或者军事上有显著成就时,才有可能被特封为亲王。
俞国只有亲王是传位不降等的,其他爵位每次传承,都会降等一级。
由此可见其亲王爵位的珍贵之处。
他们拼尽全力才能得到的爵位,父皇却轻而易举的给了五弟。
三皇子按在地上的手控制不住的握紧,沙石在手中混合,刺痛感让他勉强控制住面上不漏出太明显的怨恨神情。
又是这样!他每次苦苦哀求不得的东西,五弟都能轻松拥有。
温子清并不知道兄长们此刻的复杂心情,他出声接旨:“谢父皇隆恩,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福公公笑眯眯的将圣旨放到温子清手中,将他扶起:“皇上将王爷午时的话一直记在心上,刚得闲,就让奴备好旨意,马不停蹄的给王爷送来了。”
温子清拿着明黄色的圣旨,心中有些动容。
诚然,他与父皇相处时是带了点心机,但父皇对他若无偏宠,这些心机也是无法奏效的。
福公公将圣旨转交好,正欲退下,就看见了温子清身边的白马。
身为宫里最大的管事太监,他自然认得这是五殿下的马。
福公公面色微变:“王爷您是要骑马吗?”
急切之下,福公公的声音都带着点微颤。
闻言,刚刚起身的三皇子大惊失色,还没等他出声阻止,就见温子清莞尔笑道。
“是呀,三哥说他骑术精湛,要带我练练马术。”
福公公瞬间面沉如水,面朝三皇子,语气虽然还是十分恭敬,但却让三皇子无声的打了个寒颤。
“三殿下,陛下对王爷的安危看得极重,马匹颠簸,并不适合王爷游玩,王爷年岁尚小,并不懂事,三殿下作为兄长,还望您对幼弟尽到看护之责。”
福公公在陛下身边伺候,当然知道这位五皇子在圣上面前有多受宠,别看五皇子一直养在宫外,却是众皇子中,最得宠的一个。
一位被帝王捧在手中,生怕哪里磕了碰了的脆弱皇子,哪能去做骑马这般危险的事。
福公公看向温子清,努力将语气变得柔和:“王爷您乃万金之躯,切记保重身体,莫叫陛下与皇后忧心了。”
温子清应下:“福公公您说的对,我这就让人将马匹给牵回去。”
见温子清乖巧听话,福公公欣慰的点了点头,最后又扫了眼三皇子,才转身离去。
三皇子脸上被忐忑与惊慌占满,福公公定会把马场的事禀告给他父皇,父皇待他向来冷情,必会因为此事而责罚于他。
二皇子眼中也带了些许沉郁,他作为在场最大的皇子,没能尽到看护幼弟的义务,也难逃父皇的问责。
唯有四皇子仍然处在状况之外,不晓得两位兄长为何突然变得低气压起来。
温子清没再去理几位兄长,而是看向健和,就见那个被救下的孩童跟在健和身后,悄悄的探出头,向他望来。
两人视线对上,那孩童见被发现,却并未慌张,而是朝温子清露出纯真的笑来。
与前世将他脖颈掐住时的笑,如出一辙。
温子清刚刚对上二皇子的气焰顿时消散一空,在看到那笑容时,他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是了,只要仔细想想,也只有可能是他。
在大俞,被送来的质子会同皇子一起上课。
而刚刚在马场中,除了几位兄长,就只有他穿的不是皇子服了。
可温子清当时只想着救人,来不及过多思量。
他转头看向几位兄长,张了张嘴。
要不这事就当他没看到,你们继续?
但话到嘴边,最终还是没能说的出口。
温子清无奈轻叹,等他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到顾漠修身上时,却微微一愣。
顾漠修因为他一直没有回应,脸上的笑容淡去,不安的咬了下唇角,指尖蜷缩,时不时用余光偷偷看他。
孩童的眼黑白分明,清澈见底,往向他的目光满含真切,没有丝毫杂念。
这几个月以来,温子清坚定不移的杀念,在此刻却微微动摇起来。
温子清重生后,就自顾自的把成年的顾漠修与幼时的他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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