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岫白一手按住剑鞘,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突然冒出的人影打断!
只见一只黑影从林间跃出,砰砰两脚干净利落的将对面二人抹了脖子踹到崖底之下。
“影一?”直到那黑衣人潇洒的定在原地,薛岫白这才认出来,这是太子暗卫排行第一的影一!
“你不出手,区区两个毛贼我自然也能对付。”
影一就站在树影下面,听到薛岫白这么说,撇了一下眼角,像是在说: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薛岫白却觉得有些气恼,论起来他和影一的渊源自小就有,这人在太子面前一本正经,可在他面前却又懒又馋。
往常暗卫哪里会出现在主子面前,只有影一才敢这般的肆无忌惮。
方才逃命的时候不见他出面,眼下只来了两个小毛贼,这厮才这般迫不及待!真是让人气恼!
“那我下次不出来了。”影一说完这句话,一个闪身就没了踪影。
“便一言为定!”薛岫白冲着空气说完,又在林中顺手捡了只兔子,才往回返。
还未到近处,就听见关月鸢唤他,“长陵,快来,今日有地方睡了。”
她没好好穿着鞋子,后跟处踩在脚下,露出莹白色的脚踝,明明日头已经下山了,却那么明显的映在薛岫白的眼睛里。
他将手中的兔子递给桉树,刚要出口训斥让关月鸢好好穿上鞋袜,就被她拽住了衣袖。
“长陵,快些,婆婆还在河边等我们呢。”
等他耐着性子听关月鸢讲完,这才听明白,原来关月鸢为他们找了个地方休息,从那个婆婆口中也确实打听到,仙会村是有猫腻的。
他细细的嘱咐了桉树,让桉树回马车休息,决定自己带着关月鸢去阿婆家里住上一晚,顺便……探听一点消息。
见他同意,关月鸢高兴地跳了两下,就要小跑着往前,地上都是石子,她手上的伤口还没好利索,若是再碰一下磕一下指不定又到掉些金豆子来。
这样想着,薛岫白反手扯住了关月鸢的小手,另一只手上提着刚刚打回来的兔子,想要给老人家做回礼。
关月鸢一下子安分了下来,乖乖摇了摇手,示意薛岫白往北边的河边走。
她的手有些凉,或许是今日玩水的时间长了些,相比之下,薛岫白的手就温暖许多。关月鸢虽说从小也是村中长大的,但在将军府的养护下,手心粗糙的茧子都下去了,捏起来也有几分细腻的触感。
“阿婆,我和哥哥来了。”
孙阿婆正在收晾干的衣服,闻言就往这边看,目之所及是两个俊俏漂亮的公子小姐,若不是一身粗布麻衣,怕是宫中的贵女皇子也不过如此。她也没见过什么达官显贵,只觉得以这二人的长相,若是生在普通人家,怕是要遭些罪。
那位俊俏公子一手牵着妹妹,低头提醒关月鸢小心脚下,这才抬头冲她道谢,“小妹顽劣,不知借住阿婆家是否多有打扰。”
他说完将手中的兔子递了过来,极有礼貌的模样。
“不打扰的,老婆子住在逢禄村的边上,这两日俺们村子里都没什么人,只有儿子陪我,你们只住一晚不妨事的。”
听到答复,薛岫白点了点头走上前,顺手提上了孙阿婆刚刚晾晒好的衣裳。
关月鸢也急忙上前扶着阿婆,叽叽喳喳得说着话,薛岫白落后了两步,听着前面的欢声笑语,心情也不禁好了许多。
相比仙会村,逢禄村虽说是与禄字沾边,可光看外表像是与钱一点关系都没有,村中不过十来户人,已经日落,却不见几家点灯,屋子的墙多是用木头制成的,仔细看木头上有大小不一的虫蚀状,整个村子院子无门,就连鸡禽鸭兽的声音也少了很多。
像是多数人都不在家的样子。
他们进村后没走多远就到了一处矮房,房檐上用厚厚的茅草铺了一层,主要是防雨防风,但看着也有些不结实。
孙阿婆进了院门,从口破缸中舀出两勺水,递给他们,“这是井水,甜的,多喝一点,阿婆去给你做兔子。”
“阿婆,我帮你。”关月鸢一口就喝掉了碗中的井水,孙阿婆腿脚不便,她想帮些忙。
薛岫白瞧见院子的南边有一个木头墩子,刚准备走过去,就见院外走进来一人。
那人满面黢黑,干瘦,眼睛色黄,毫无精神气息,他穿着一身破旧的麻布衣服,随着他走动落下一阵阵肉眼可见的灰尘。
“你谁?在我家作甚。”别看他干瘦,嗓门却大的厉害,就这问了一句,在厨房里面的孙阿婆都听得见。
“强子,强子回来了?”孙阿婆将手在围裙上擦了两下,连忙出去。
薛岫白已经解释了一遍,可那人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掏了掏耳朵,倾斜身子倒了倒,确实有不少的杂尘被他从耳朵里倒了出来,“你说甚?”
下地种菜能弄成这个样子吗?
显然不可能,耳鸣不清,满身灰尘更像是被奴役干了些什么工程。
可他从没听过惠州这边有些什么工程,需要调度村民来干……
*
关绩打了个饱嗝,冲着立在门外的小太监挥了挥大掌。
小太监看见了,急忙低头进来询问,“将军,有何事吩咐。”
“给老夫整瓶酒来,偷偷的,别让人发现。”关绩粗着嗓门说完,顺手便朝小太监手里塞了个银锭,份量十足。
那小太监瞧着机灵,眼珠子一转将银锭收在了怀里,退了出去。
关绩一看有门,心里乐坏了,搭起二郎腿就放在了桌面上。
皇上将他关在宁轩殿好几日了,倒是没人克扣他吃食,就是整日的清汤寡水,吃得他老脸发绿,好不容易贿赂了小太监,今日终于给他端上了一整只的烧鹅!
这下他才痛快的大快朵颐了一顿,这日子过得美啊,就差一壶小酒了!
他倒是不担心自己深陷其中,在他眼里,御史那老匹夫蠢笨记仇,可如今这个案子是到了太子殿下手中的,太子殿下可是他自小看大的,最是聪慧,想来也不会轻易被奸人蒙蔽了去,要不了多久自己就能出去了!
奉天殿内。
那小太监恭敬的跪在下处,面前摆着关绩刚刚赏给他的一锭银子。
“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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