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公主见到林云,十分高兴,素来情绪不外露的她,此时也不免几分动情:“林丫头,还以为你有了父亲,便将这里忘了。"

林云叫委曲:“端午的节礼,给公主的扇子、五彩绳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明明差人送来时,我还特意写了信,难道送节礼的人忘了呈交公主?"

白姑姑听着,在旁边笑着拆文昭公主的台:“公主手上,还戴着你编的五彩绳,这些日子用的扇子,就是你送来的。"

文昭公主瞪了这位服侍她几十年的侍女一眼,只是眼里带笑,任谁都看得出来,她不是真的生气:“好了,林丫头,坐了一天的船,也不嫌乏累,白露,先带她去安置,等你洗漱好,回头我再叫人传晚膳。"

林云本来想说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不过接到白姑姑的眼神,马上回味过来,公主显然给她另安排的起居的地方,便咽了到嘴边的话,辞了公主,随白姑姑去安置。

白姑姑一边领路,一边说:“你贪凉,公主特意令人收拾了清夏斋,说是夏天住着凉爽,让你夜里能睡个好觉。"

清夏斋就在公主住的绮春园里,只是公主住的正院,与清夏斋之间,隔着一个明德书屋。张嬷嬷和雪柳雪见不知道,但林云却十分清楚,这是长公主待她亲近的表现,一边向白姑姑道谢:“多谢姑姑帮我美言。公主嫌我过于贪凉,一直怕我因此生病,必定是姑姑帮我说了话。"

白姑姑:“嘴这么甜,难怪公主时时惦记。“她的确掺了言语,不过本身还是公主有意亲近林云,问给林云安排哪一处院子,她提议了敷春堂和清夏斋两处院子,公主采纳了她的建议,令人收拾了清夏斋。

当晚用过晚膳,林云陪着公主在绮春园的花园里散了一会儿步,便被文昭公主打发回去休息。她也没拒绝公主的美意,坐一天的船,确实也有点累,便早早歇下。

次日一早起来,也不要雪柳雪见跟着,自己往公主院子里来,碰上正端了净水往正房走的白姑姑,也不说话,直接伸手接过铜盆,身后的知雨和知春都抿嘴笑。

白姑姑无奈:“如今你是林家的大姑娘了,怎么好还做这些事。"

话虽这样说,她也知道,说了也不过白说,林云某些方面十分固执。偏这份固执,又得公主喜欢,便越发无人能纠正的过来。

林云轻笑:“有什么不好做的,别说我是公主府长大的,就是真正的林家姑娘,以公主的年纪,单以长辈晚辈论,我一个晚辈,给公主端茶倒水,也是应该的。"

白姑姑:“你总有一箩筐的歪理,我说不过你。"

文昭公主在内间自然听见了,笑出声来:“你们倒好,人还没进屋,先闻其声了。"

她身份不同,并没就这事说什么,坦然接受了林云的服侍,说是服侍,也不过是林云拧一拧洗脸巾,净面、梳妆,更衣完毕,文昭公主带着林云在西面的花厅用早膳。

花厅东面的墙砌成菱花镂空状,白兰的香味飘进来,十分清爽。

用过早膳,文昭公主问:“这么久没回来,想去哪里玩?"

林云呵呵直笑:“公主想去哪里,我就想去哪里。"

文昭公主:"你个小滑头。"一边吩咐白姑姑,让人收拾东西,"中午在七湖苑摆膳。"

白姑姑打趣:“公主一边骂,一边又宠,她可不就最爱七湖苑。"

七湖苑,便在昨儿林云说的有七个小湖的山上。林云也没想过,这次只来呆几天,还能去七湖苑住。

下午游湖,雪柳雪见都大开了眼见不说,就是在林家经历了不少事的张嬷嬷,也很是吃惊,看文昭公主待林云的模样,不说比亲孙女儿疼,也真的是当孙女一般疼爱了。

晚膳摆在其中一个湖心岛的水榭上,用膳的时候,只留了白姑姑在旁服侍,连知雨和知春都不在,更甭提雪柳雪见了。

用过晚膳,文昭公主才问:“怎么会想起独自进京?"

林云也没瞒的意思:“公主也知道,母亲出自京中荣国府,虽然病逝,可老太太还在,端午节前,父亲派家里大管事进京走礼,本想接妹妹来家,谁知没能接回来。"

遂将林安回来说的情况如数说给文昭公主听,"这么个情况,父亲担心不说,林管事都说,妹妹很想回家来,偏出发这天却病了,只怕这里面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我想着,还是我进京走一朝,要是老太太还拿天气热说事,大不了我在京里住两个月,林家在京里又不是没宅子,等天气凉爽了,总能将妹妹接回来。"

文昭公主虽远离京城多年,但从来不曾真正远离朝中事,便是她不想管,身为天子的胞兄常派暗卫送密信来,想不知道也难。听罢这话,道:“昔年荣国公论武功胆识,都是一等一的,可惜子弟不成气。早年我也是见过史太君的,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他们府上如今没有能顶立门户的人,想来是怕两家的关系疏远的,留着外孙女儿在府里,往来便不会断了情份。这样吧,你进了京去,要是接人不顺,只说是我这个长公主想看看林家小姑娘",一面吩咐白姑姑,"你将我那枚羊脂白鹤佛手玉佩取来给林丫头,到时史太君若问,你递上这玉佩,史太君一看,便知你所言非虚。"

林云忙说不要,这能代表长公主身份的,又岂是等闲之物。

文昭公主笑了:“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不过是早年皇兄命人打造的器物中的一件,你认了父亲,本来也给你准备了一些庆贺的东西,原先准备等你和林家小姑娘来的时候,才给你,如今不过是先给你其中一件罢了。"

白姑姑很快便取了玉佩来,一个小小巧巧的黄花梨木的雕双凤图案的匣子装着,双手奉给林云。

林云并不托大,忙站起身,双手接过匣子,打开来,一看便知不是普通的玉,光泽温润:“公主,这太贵重了。"

文昭公主却伸手取出玉佩,招手让林云过来,为其亲手佩戴好:“白玉便是这点好,素是素了点,什么颜色的衣裙都配的。”

林云双手托了玉佩细看,发现背面有一个小篆的御字,自然是代表御赐之物,可不就是能代表身份,却也担心起来:“这是天子御赐的东西,我若戴着,当真无碍?”

文昭公主笑了:“不用担心。我有一封书信,还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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