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深夜时的冰凉。

但当时被鹿可砸伤的后脑勺,此刻却包裹着纱布。

端看娃娃脸护士的态度,似乎也没有认出她是罪魁祸首,只是因为身上的伤口,显得有气无力的。

当真奇怪。

她和晚上那个,当真是同一个人?可是为什么白天和夜晚时的体温有这么大的差异,连性情都截然不同。

而且昨晚,鹿可仅仅是砸晕了她,也不至于没气色到如此地步吧?

难道说,后来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娃娃脸护士也没有回应鹿可的道谢,僵硬着一张脸,递交了餐盘之后,就转身推着推车往下一个房间走去。

说来倒也奇怪,鹿可来疗养院的这两天,除了他们这些玩家负责的住户外,就没遇见过其他住户,就连工作人员也只见过了护士长、娃娃脸护士、打菜阿姨、还有体检室内穿着一模一样又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医生们。

这么大的一个疗养院,难道就他们这几个人吗?

明明光是二楼的房间,就有48间,三楼也是应该如此。这么多房间,加起来怎么也得有百十号人吧?

其他人呢?

脑子里这么想着,身体的动作依然自如流畅,她转身回了房间内,用脚勾着将房门关上,把手里的餐盘放到了餐桌上。

又走到了翟先生的旁边,面上是温暖的笑意,像是一点不在乎被砸杯子的事情一样,语调轻柔地说道:“翟先生,我扶您去用早餐。”

平铺直叙,没有问询。

翟先生第一反应自然不是应允,他心头的怒火本就没有消散,现在鹿可的话语又撞在了他的枪口上。

“我不——”拒绝的话语还未说出口,身下的轮椅就被鹿可大力地推动了起来,一下子就给他推到了餐桌的旁边。

“翟先生您饿了,该用早餐了。”鹿可脸上依旧笑得和善,手上的动作和语气却很坚决,不疾不徐的舀起了一勺粥就递到了翟先生的嘴边。

规则第六条:住户每天都有自己的特制餐点,配送时间分别是早上7:30、中午10:30、晚上16:30。不能用任何手段逼迫住户进食。

照理说,鹿可的态度不应该如此坚决强硬,但规则第九条也说了:护工必须和住户同住在同一间房间,必须为住户的生命安全负责。

如果住户不好好吃饭,护工的纵容,是否是没有维护住户的生命安全呢?

两者相矛盾的情况下,必然有真有假。

鹿可此时,就是想测试规则的真与假。毕竟昨天晚上她闹得这么一出,几乎是与疗养院方面撕破了脸皮。哪怕白天不发作,到了晚上,她也得想办法保障自己的安全。

昨天错失良机的疗养院方,在尝到甜头的后,又怎么可能放过从手指缝里逃脱的小虾米?

以寡如何敌众?

正是因为一定程度上的轻视,才给了玩家们挣扎求生的机会。

今天的早餐的菜色,和第一天早上时的一样,黑米、糯米、红豆、莲子等等混杂熬制的营养粥、一碟腌萝卜、一碟一块装的豆腐乳、一个水煮蛋、一盒牛奶。

没想到今天居然还有牛奶。

翟先生被强制地推到了餐桌边,搁在轮椅踏板上的脚尖一阵用力,一瞬间愤怒地都想要站起来,但还是克制住了。

他斜睨着鹿可,紧紧地抿着自己干瘪的嘴唇,面对着递到嘴边的食物,死撑着不张嘴。

鹿可手持着盛着粥的汤勺,稳稳地放在翟先生的嘴边,水汪汪的小鹿眼熠熠生辉的看着他,脸上是清浅温和的笑意,一副耐心喂食的模样。

只是等了约莫了两三分钟都不见他张嘴。

“呵。”鹿可低头,唇齿边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将手中的汤勺放回到了粥碗上,拿起了一边的牛奶盒。

动作迅速的拆开了吸管上的塑料包装,一下子就插进了盒子上银箔覆盖的洞口。

腥咸又浓郁的血腥味自盒子里冒出。

翟先生鼻翼一阵耸动,嗅着浓郁又美味的鲜血的味道,口中抑制不住的吞咽着口水。

这么一番明显的动作,自然没有逃出鹿可的眼睛,她拿着插着吸管的牛奶盒,在翟先生面前上下左右的晃悠,重点将散发着血腥味的吸管位置,好几次略过了他的鼻尖,又以极快的速度晃过。

充分让翟先生体验了一把看得见闻得到但却喝不到的心酸。

虽然不知道今天疗养院的鲜血是从哪里得来的,但总归是很好的拿捏住了这疗养院里的住户。

只要有这么一口鲜血的诱惑,还怕这些长年吸食上面甚至妄图以此换取健康的住户们不配合吗?

“你——”翟先生喉咙间吞咽的口水越发清晰明显,此时此刻有些安静的房间内都能听到他吞咽的声音。

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的他,刚说了一个字就被鹿可打断了。

鹿可收回了在翟先生面前来回晃动的牛奶盒,放在了自己的面前,装作享受地闻了一下,心里却是差点呕出来。

嘴上还是煽动诱惑着说道:“可惜了,这么新鲜的味道,翟先生若是不吃早饭,怕是品尝不到了。这疗养院为住户们特制的美食,怕是要倒进垃圾桶里了。”

说着说着,拿着牛奶盒的双手也是开始倾斜,滴滴鲜血顺着吸管往下滴答,滴在了盛着粥的碗里。

“住手!”翟先生终于还是忍不住,高声阻止道。

声音洪亮,甚至中气十足。

“嗯?”鹿可装作一脸疑惑的偏过头,无辜的看向他,手上的动作也是不停,倾斜的角度更是大了些,茫然地问道:“怎么了?翟先生这是要吃早餐了吗?”

“我不——”翟先生在喊出“住手”后,心里是一阵懊恼,怎么就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拿捏了,好面子的他拒绝的话刚说出一半,但望着鹿可一直倾倒的动作,很想嘴硬的他,还是收回了自己的倔嘴,忍着怒意,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说:“想喝粥,想先喝牛奶。”

翟先生在说这话的时候,后槽牙都咬得“咯吱咯吱”作响,显然是已经出离的愤怒。

虽然是在一滴又一滴的流淌,但那一滴一滴的鲜血也是他的命啊,实在是太可惜了。

“不行哦,翟先生,可不能挑食。”鹿可依旧是一副浅笑的模样,手中的牛奶盒倒是拿得端正了起来,顺便放在了离餐桌最远的地方。

笑话,这么吊着他的利器,怎么能让他先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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