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闻璟安安稳稳在府里待了十几天,不仅没了政务,小皇帝自从拿了兵符也再没来打扰他,府里除了高颉和其他大臣会来打打小皇帝报告,平常也是安稳的不行,宋闻璟看着日子越过越有盼头,心里也是欢喜不行。时光飞逝,一转眼便到了除夕。
府里上下,焕然一新,宋闻璟这几天心情好,将府里下人的工钱不仅提了双倍,还给下人们放了假回家过节。从今早开始,府里便着急忙慌地收拾着,门口挂上大红灯笼,又将府里都打扫了一遍,并买了一堆新东西,就连小财都有特殊定制的新衣服。
下午清闲时间,香凌缠着宋闻璟上了街,人群密集,比以往的集市更加热闹,东西更加丰富,香凌一时挑花了眼,拽着宋闻璟穿梭在各个摊铺前,一会摆弄个新簪,一会又给自己大方地挑选金银首饰,但挑挑选选还是选了个最便宜。
“这个好看吗?”香凌拿起一个荷花形状的步摇,轻轻一晃便叮当的响,“这只步摇,和奴婢头上的这只是不是很像?”
宋闻璟闻言,目光又从香凌手中移到头顶的那根簪子上,“很像,你是喜欢荷花吗?”
不过香凌头上的那朵荷花很小,好像害羞地藏在香凌乌黑的发丝之中,不想让别人发现。
香凌脸颊微微发烫,不自觉低下了头,“自是喜欢。”
宋闻璟闻言,看着香凌发红的脸颊,好像看透了什么,对小摊问道:“这步摇……”
“哎呦,客官,您夫人真是好眼力。”小贩立马笑嘻嘻迎道,“这是今年的最新品,从街头到结尾就独我们这家有。”
“她不是……”宋闻璟扭头看了一眼还在发呆的香凌,随后叹了口气道,“本……我先付钱吧。”
小贩笑道:“好嘞好嘞,一共二十五文,客官,小摊货真价实绝对值。”
宋闻璟不了解市场行价,付了钱后又敲了一下香凌的脑门,漫不经心道:“别装了,你都装了一路了,钱都付完了,现在该回去了吧。”
香凌撇撇嘴,不满地小声呢喃道:“明明以前都会主动给我花钱的,现在怎么越来越小气了。”
宋闻璟走在前面,香凌将步摇藏在袖口,一路上都时不时去摸一下,生怕漏掉。
“你这人怎么这样,你把这白菜叶子都弄破了,我还怎么卖了?”
“不是我说,你里面都是坏的,外面的皮是好的有什么用。”
“反正我拿出来是好好的,坏也你给我弄坏的。”
“你……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
“你想走,得先赔钱。”
周围围了一圈人,而圆圈中间的两人来回扯着衣领拉扯,气氛一度僵持不下,似乎在下一个瞬间即将燃爆。
“谁在闹事!我劝你们都别在这个喜气的日子,进去坐坐。”
一群人闻声又紧急散开,只见两个穿着红色便衣,头戴獬豸冠的捕快大摇大摆走到两人面前。
两人看见捕快也急忙松开手,其中小贩率先反应过来,立马跪在那两个捕快面前,大声哭诉道:“大人,这人不买小人的菜就算了,还都把小人的菜都弄坏了,这让小人还怎么好好过个除夕夜。”
闻言,那人也不肯低下头,接着话继续道:“他胡说,这菜都是坏的,这根本就是欺骗客人!”
他一言他一语,眼看马上又要吵起来。
“够了!”其中一个瘦瘦高高的捕快一声下去,把周围人都吓了一跳,“都带回衙门!”
“大人!我是冤枉的!”
“天理自在,你去告诉天老爷,天老爷自然不会冤枉你,快都带走!”
捕快各带着两人走远了,围了一圈的人也都散了个遍,香凌拉着宋闻璟本想要向前探个究竟,却又被人硬生生挤了出去。
直到人群都散去,只剩几颗大白菜在路边孤零零的躺着,宋闻璟也有了好奇心,捧起一个水灵灵的大白菜,可去了外叶,里面都腐烂了,很显然这大白菜得病了,而且病的还不轻。
“大人,你在干什么?这都坏掉了,不能吃了,如果你想吃我们府里应该还有好多。”
香凌凑过脑袋,看着宋闻璟手里那颗菜心腐烂的大白菜。
宋闻璟将手里的大白菜又重新放回路边,点头道:“走吧。”
两人回到府,裴夏正坐在府门口前的台阶上拿着小球逗着小财玩,香凌看见裴夏便一路蹦蹦跳跳大摇大摆地走到裴夏跟前,拿出自己从街上买来的小玩意,凑到他脸前显摆道:“你没有吧!这是主子给我买的。”
裴夏和府中下人们办置好府中的事情,有些府中下人领了工钱便都回去了,还留下一部分无家可回,离家太远的下人们,现在正在后厨开始忙着做年夜饭。
“主子,您以后别给她买了,现在府中的开销都有点紧了。”
裴夏抱起穿着大红袄的小财站起身,又顺手揉了几下小财的狗头,笑问道:“你说是吧,小财。”
“汪汪汪!”
小财不明所以地叫了两声,两只毛茸茸的耳朵也因为叫地太用力而都跟着抖动了几下。
香凌被气的不行,一人对两狗,吵架的气势却一点不输。
宋闻璟看着两人一狗在耳边吵来吵去,感觉头疼又犯了,但裴夏说的确实不错,自从将兵符交了出去,王府风气也不像往前一般有存在感了,也没人主动攀附结交,而且宋闻璟一连几天的请假,最后的俸禄也根本分不到几分钱。
宋闻璟看着这偌大的王府,这难不成又要开始上朝了吧?可是不干活,就没钱拿,没钱就养不了这么多人。
“大人!”香凌双手叉腰,小脸都被气红了,“奴婢再也不要和裴夏说话了!”
两人吵的终于有了结尾,宋闻璟刚想调解两人之间的气氛,香凌便拿着自己的东西跑了进去,跑到大门后,还不忘再怼裴夏一句,给自己搬回一筹。
反倒裴夏丝毫没放在心上,还悠闲地玩着小财那根毛茸茸的尾巴。
“裴夏,香凌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天自是希望打扮的好看一点,你怎么不会学着让让人家。”
宋闻璟看着裴夏一脸不在乎的样子,心中甚是苦恼,今天明明是个阖家团圆的日子,为什么要吵架破坏气氛呢,如果放在平常拌嘴也就算了,可就今天看着偏偏又那么难受。
裴夏闻言,不禁笑了一声,“主子,香凌有您罩着,我们哪敢欺负她,更何况香凌被您带回来的这几年,您不都是捧在手心里宠着吗?虽然香凌看似是府里最平常不过的一个丫鬟,但人家以前不还是个含着金汤勺,天天锦衣玉食的小……”
裴夏一愣,自己居然顺嘴说了出来,关于香凌的身世,自家主子都曾严格要求不准说出去,现在倒好,自己就当着主子的面说了出来,真是把剑刃往自己心口里戳,但看着主子这么多日都没发过火,自己确实也纵容了不少,但主子唯独对于这件事却从来闭口不谈。
“主子,属下不是故意说……”裴夏全身紧绷,心慌的不行,自己一脚踩进雷区,生死似乎就在主子张口的一瞬间。
“你继续说下去。”
“什么?”
宋闻璟听完,猛然想起刚接触香凌时的那段听闻,原来奸臣不是一时心软捡回来一个普通可怜的女子,而是这女子来头不简单,她与奸臣中间有特别的关系。
“你继续说下去,本王想听。”
“啊?”裴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抬眼看了一下宋闻璟的脸色,随后小心试探地继续往下说道:“香凌本名原叫秦思菱,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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