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被你看出来啦?”叶雅芙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其实心里一点也不意外。
其实,她这一招算不上多高明,骗骗吴兆省和姜氏夫妇也就得了,休想瞒得过大反派吴容秉的眼睛。
此刻,不免庆幸吴裕贤不在家。若他在家的话,怕是这会儿也已识破了她的计谋。
吴容秉不知道她为何突然的就性情大变成了这样,但显然眼下,他们是利益共同体。她所争的家产,之后多少也有康儿一份。
他自然不会高尚到,去鄙夷她用手段,去阻止她这样做。
若论卑鄙,谁又比得过姜氏?
吴容秉看着眼前之人,只浅浅笑了笑,倒没再同她多攀谈什么。
按着叶雅芙的审美,这吴容秉的姿色,自要在吴裕贤之上。
再想想,他也是秀才身份啊。他是溪水村这二三十年来出现的第一个秀才,他比吴裕贤还早几年中秀才。
若不是废了腿,他现在指不定已经中了举人、中了进士,甚至已经入仕为官了。
可现在呢,他什么也没有,却眼睁睁看着继母带来的拖油瓶,用着他爹没日没夜教书赚来的辛苦钱,在他家里耀武扬威,称王称霸。
吴二郎前程似锦,日后将有高官厚禄等着他。而他吴大郎呢,却一辈子与官场无缘,纵有满腹才华,也只能窝在这溪水村里,潦草过完一生。
怎能甘心?
别说吴大郎他自己了,就是叶雅芙试想了下,若是她处在吴大郎的立场,她都恨不能将那吴二郎母子给生吞活剥了。
断人前程,如杀人父母。
卑鄙无耻!
想当初,她被所谓的闺蜜抢了男人时,她都没有这样气愤过。
外面忽然响起一阵悉悉簌簌的动静来,叶雅芙顺手就抄起了门后面的一根棍子。先是猫着躲门后面窥外面动静,然后见上房出来的人似乎往后面去了,叶雅芙这才轻轻推开门,尾随其后跟着去了。
见状,吴容秉欲言又止。
他知道妻子要去做什么,但那根棍子,是不是太粗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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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叶雅芙所料,当晚上家里突然闹了“贼”后,姜氏果然呆不住了。趁夜黑无人时,开始出来活动。
叶雅芙知道,她是怕家里莫名其妙出现的贼,会偷走了她私藏的银子。
虽然概率很低,但万一呢?
所以,晚上如果不亲眼瞧见那银子还在,她肯定是睡不好觉的。
叶雅芙一路跟在她身后,见她悄悄寻摸到一间杂物间去,然后拨开一堆柴火,又拿开墙壁上的砖块,最终从砖块里面拿出个木盒子来,打开,清楚瞧见里面装着的是银子后……叶雅芙这才突然闯将进去,然后二话不说,抡起棍子就打在姜氏身上。
一边打她,一边大声喊道:“来人啊,快来人,我抓到毛贼了!我抓着贼了!”
吴兆省还没睡,还在想着家里闹了贼的事儿。突然听说是抓着贼了,立刻就循声赶了来。
吴兆省过来时,手里举着油灯,立刻把昏暗的杂物房照亮起来。
而此刻,那个“贼”的脸,也出现在了吴兆省和叶雅芙面前。
叶雅芙装着没想到的样子,立刻扔下打人的棍子,然后一脸震惊问:“娘怎么在这儿?”
姜氏是结结实实吃了这顿打的,此刻疼得龇牙咧嘴。
但叶雅芙并未打在她的要害处,而且,也并没下多重的手。毕竟,若真把她打出个好歹来,花银子事小,她得吃官司的。
打几下教训一顿,暂解了些心头之恨就行。
姜氏看到了丈夫,总算是盼到了靠山来,她越发哭得委屈和伤心起来,立刻就伸手指着叶雅芙告状:“这个不孝的东西,这黑了心肝的东西,她竟然打我!我要告她,我要把她告去衙门,我要让她去吃牢饭。”
叶雅芙则一脸无辜样,立刻委屈巴巴说:“娘,我不知道是您啊。之前小妹不是说看到家里进贼了吗?我就以为您是那个偷跑进咱们家来的贼。我若晓得是您,我怎么会打您?”
然后装着不明白的样子,她话题一转,又立刻问:“可是……娘您这大半夜的,鬼鬼祟祟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本能的,姜氏想把那装着白花花银子的木盒子往身后藏,却被叶雅芙眼疾手快的一把夺了过去。
“天爷啊,原来咱家这么有钱啊?娘啊,您可真是持家有道。”叶雅芙抱着银子爱不释手。
吴兆省这也才反应过来似的,看向那些银子。他伸过手去,欲一把夺过,却被叶雅芙灵活的一个闪身给避让开了。
此刻,这些银子如果不过了明目,就这样糊涂着还给了他们,明日还不定得是什么说法呢。
所以,叶雅芙索性将那些银锭子全倒到地上去。
“爹娘莫急,容儿媳好好数一数。”说着,便搓手兴冲冲蹲下去数起银锭子来。
姜氏要去抢,却发现稍微挪动一下,身上就疼得厉害。
她“嘶”的暗叫一声,一脸愤恨的怒视着一旁开心数银子的叶雅芙。
“爹,儿媳数好了,整整十个大银锭子呢。”她不知道这一个银锭子具体是多少,但拿在手里掂了掂,也大概能估算出来。
这一盒子的银锭子,差不多得有五六十两吧。
叶雅芙还不是十分清楚这本书里这个时代的具体物价,但回想起书中的一些细节时,也大概猜算得出来这笔银子在这个时代的价值。五十多两,差不多够普通的农户之家一大家子人吃喝个四五年的了。
姜氏是瞒着丈夫偷存下来的这些私房钱,这么多银子,她偷攒了好几年才攒下来的。
原是想着,这些银子是要补贴给自己的儿女的,却没想到,今日被这小贱蹄子给翻了出来。
银子还能不能保得住另说,关键是,今天白日时,她才跟他爹说了身上拢共就二十两的。这不是打脸吗?
姜氏有些不太敢去看丈夫的脸色,但眼下情况是,如果她不解释,那就任这贱蹄子怎么说了。说不定,到时候分家的时候,会让大房夫妇多分到钱。
于是,姜氏立刻哭起来,扮起可怜说:“这些银子,都是这些年我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我每天没日没夜的做绣活,我就为多挣几个钱。他爹,你看看我这双手,你看这手糙的。”屋内灯光昏黄,也并看不清她手糙不糙。
只听姜氏继续哭:“他们都说我命好,带着个儿子还能嫁给你,说我到你吴家来,就是享福的。吴兆省,我享没享得到福,你心里清楚。刚嫁来时,什么脏活累活不是我做?也就这几年才不必伺候你娘,不必受长辈刁难。我总算有点时间和精力在城里的绣阁接点活赚点钱,怎么了?”
要说姜氏这个人信念感就是强,一番话说下来,她竟自己也深深信了自己的话。
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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