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早。

陆临渊站在儒宗三百二十阶圣贤梯末尾处,百无聊赖地等着乔长生那位兄长。

几日前师父就与他说过这件事,没想到乔长生这位兄长脚程这么慢,从扬州到青城,走了整整半个月。

他们难道是游过来的吗?

早起时魏危还睡着,陆临渊已在这里闲候着了,结果等魏危从坐忘峰出来下山打牙祭,路过这儿,纳罕地咦了一声,发现他还在这里等。

陆临渊眼睁睁看着魏危和他打了招呼,一摆手潇洒走了。

陆临渊:“……”

话说乔长生那兄长叫什么来着,怎么和乔长生一样喜欢与他添堵?

“——贺归之。”

一旁的石流玉翻了翻名册,有些好奇喃喃。

“乔先生与他兄长的姓氏怎么不一样?”

原本接洽外来人的事情都是三叠峰应酬范围之内,就算乔长生作为琉璃君来儒宗教书,儒宗承情感念,其实也不必陆临渊出来。

但陆临渊不仅亲自来了,还等了许久。

石流玉看陆临渊所作所为都蒙着一层不太灵光的滤镜,自然赞叹师兄这般亲力亲为的心性,绝看不出陆临渊此时恨不得此时一脚把贺归之踹出儒宗大门。

“这师兄你就不知道了吧。”

回答的是一个圆脸弟子,几个人围在一块在这儿等着无聊,压低了声音说话。

“日月山庄是由扬州乔家创立的,到乔长生母亲这一代就只有一个女儿。如今的山庄庄主贺知途入赘进乔家之前还有一个儿子,所以贺归之跟着父亲姓,乔长生跟着母亲姓。”

石流玉讶然:“贺知途是二嫁娶?日月山庄竟肯要他入赘?”

圆脸弟子神神秘秘,颇有经验似的:“有时候带着孩子的鳏夫也别有韵味……”

石流玉:“……”

**

远远传来马跑之声,石流玉循声望去,正是一行自扬州而来马车,隐约可见为首的骑着高头大马,耀目光华。

离得近了,为首男子踩着下马石下马,他穿着靛蓝箭袖长袍,眉骨高耸,额上带着一根银白色云纹的抹额,眼睛亮的惊人,锋芒将出的模样,咄咄逼人。

贺归之与乔长生看起来完全就是两个类型,贺归之所言所行一股江湖风范,而乔长生一看就是学堂中出来的儒生。

若是两个人站在一块,旁人都不知道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日月山庄,贺归之。”

“儒宗,陆临渊。”

贺归之闻言不由看了陆临渊一眼。

儒宗陆临渊横扫百越四大巫咸的战绩在中原传得颇远,在这其中,不乏有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的争论。

然而陆临渊久居儒宗,深居简出,贺归之听那些真真假假的传闻那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

贺归之抱拳,唇角萧肃含笑:“何劳如此儒宗如此兴师动众迎接,原本贪快,想走水路,可惜山庄中侍卫有许多晕船的,未达青城就上吐下泻,只好在途中调养了许久,惭愧。”

又道:“听闻儒宗明鬼峰有天下藏书,庄主命我整理了一批藏书,以示日月山庄与儒宗交好之意。”

陆临渊微微挑眉,只道客气。

三叠峰负责录名收书,石流玉上前交接,而陆临渊与贺归之已踏上圣贤梯,远远望去,好似一对亲密友人。

贺归之问:“长生呢?怎么不见他的人?”

乔长生原本也是要来接他兄长的,可是他前几日晚上睡觉吹了风着凉,早上才喝了药浑浑噩噩睡着。

贺归之闻言面露忧虑之色:“长生从小身体不好,当年他要来儒宗,我与父亲其实也是百般不同意的。但他执意如此,只好多麻烦儒宗照看他。”

陆临渊淡笑:“乔先生愿意来儒宗授课,是儒宗之幸。”

两人这么一唱一和说了几回合,山中凉风从两人之间无声地穿过,静静。

贺归之目光往下偏了偏,漆黑如墨的眼睛看着陆临渊腰上佩剑。

“久闻其名,这就是姜夫人铸的君子帖?”

“是。”

贺归之俊俏的脸庞挂着笑:“不知比起日月山庄的刀如何。”

陆临渊面上还是淡淡:“平常而已,并没有多神乎其神。”

贺归之勾着的笑意未褪,只一转身,却见一道寒光瞬间扬起,他竟然在这瞬息拔出了佩刀,骤然劈向陆临渊!

陆临渊抬手,青色袖袍迎风遮住两人之间的界限,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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